“大牦牛!大牦牛!快來人哪,大牦牛沉下去咯……”
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大牦牛的鈕九天第一個發(fā)現(xiàn)了異常,姬大狗和他深諳水性的兒子也沖了過來。
也幸虧他們父子施以援手,姬大狗和他的兒子們在近二十米的深度,把大牦牛送到了水面上,大家七手八腳把趙有山和大牦牛拉到岸上,兩個人眼睛都緊閉著,好像一付死了的模樣……
現(xiàn)場只有戴本鐘一人學過人工呼吸,他一邊雙手壓住趙有山的胸口按壓起來,一邊大聲喊道:“明珠,學我的樣子,去給大牦牛做人工呼吸?!?p> 趙有山很快醒了過來,一見鐘若櫻,發(fā)紫的嘴唇翕動了幾下:“副統(tǒng)帥,我輸了,我該死!”
“輸就輸了……只是怎么會突然這樣子?”鐘若櫻剛剛經(jīng)歷一個大喜大悲的過程,眼見趙有山就要贏了,卻突然沉了下去。
“我腳抽筋了……”趙有山有氣無力地說道。
戴本鐘見趙有山已經(jīng)還魂過來,趕緊撲到四仰八叉躺著的大牦牛身邊。
“明珠,你們?nèi)甲岄_,讓我來,明珠你把大牦牛的頭扶正,捏住他的鼻子,對……我壓三下,你往他的嘴里吹一口氣……”
戴本鐘用力地按壓著大牦牛的胸口。
“明珠、嘴貼嘴用力吹,不是讓你吹燈……”
戴本鐘有些哭笑不得,他按了三下,明珠離大牦牛的嘴還有一尺,噘嘴往里呼呼吹風。
“我來……”
廚娘柳云早就來到了大牦牛的邊上,見明珠稍一猶豫,一把推開他。猛吸了一口氣,往大牦牛的嘴里送入大量的空氣。
“捏住他的鼻子……”戴本鐘喊道。
明珠伸過手來,捏住了大牦牛的牛鼻子。
戴本鐘一連按了幾十下,大牦牛毫無反應。
“完了,完了……小戴,如果大牦牛死了,這場比賽算不算他贏???”
鈕九天圍著大牦牛轉(zhuǎn)了不下十幾圈,問了他最關(guān)心的問題,戴本鐘根本就沒理他……
“醒了,醒了……大牦牛,醒了?!?p> 柳廚娘欣喜地喊了起來,剛才她往大牦牛嘴里送氣的時候,清楚地感覺到大牦牛的舌頭很邪性地動了一下。
“我怎么啦?”
大牦牛吐了幾口水,悠悠醒了過來。
“你個大牦牛,也太不讓人省心了,剛拼完一場比賽渾身無力,還去救什么人???”鈕九天一腳踢在大牦牛的屁股上。
“?——!”
戴本鐘見跳臺邊上亂糟糟的,都是人,用力吹響了金哨子,“無關(guān)人員趕快退下,第二場比賽馬上開始!”
戴本鐘剛才情急之下飛越了七八米,他對自己彈跳力有了很大的自信,雙腳一蹬,身體已經(jīng)跳到了原木頂上,引起觀眾一片驚呼聲。
游軍醫(yī)和靈兒這時剛剛趕到,見大牦牛和趙有山已經(jīng)無礙,大大地松了口氣。剛才一號看臺上有位年近花甲的老頭,喊著,喊著,一頭歪倒,就再也沒有醒過來,讓醫(yī)療組的游組長有很深的負罪感。
“耀琊國男二號鈕永松,挈馳國男二號姬半狗準備!”
剛才還亂糟糟的賽場,隨著比賽的繼續(xù)進行,很快恢復了秩序……
“姬半狗……”
挈馳國現(xiàn)場指導鐘若櫻,拍了拍了姬半狗的肩膀,一時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趙有山的意外事件,讓她心有余悸。
“副統(tǒng)帥,您放心,我贏不下這一場,情愿軍法從事……”
姬半狗露出很自信的笑容。
“好,贏了比賽我獎勵你一萬兩,升你三級?!辩娙魴延H眼目睹過大牦牛在重賞之下的那種瘋狂,也學著鈕九天許愿道。
鈕九天看著堂兄鈕永松那兩排用手指敲擊能發(fā)出金屬聲的肋骨,不由地皺起了眉頭。
“堂兄,你行嗎?”
“老弟,你把‘嗎’字去掉,我這事可沒找過你,是我一場一場選拔上來的,憑的是真正實力,你忘了?小時候,我們一起過江去偷桃,回來的時候發(fā)大水,不是我你能……”
“行了,行了,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你都說多少遍了,你給我贏了這一場再跟我說?!?p> 鈕九天看著堂哥那張和自己長得很相像的臉,從沒有像今天這樣反感過,鈕永松擔任了軍中糧秣官一職,這些年撈了不少的油水,娶了十三房老婆,不是看在同一個爺爺?shù)姆萆?,鈕九天早就把他咔嚓了。
“準備活動做充分點,水溫太低,很容易發(fā)生抽筋?!?p> 戴本鐘見兩位選手都沒有在做準備活動,高高在上提醒道。
鐘若櫻和鈕九天聽戴本鐘這一提醒,趕緊走開了。
姬半狗和鈕永松認真地活動起身體來。
戴本鐘特意延遲了五分鐘才吹響了金哨子。
“各就各位——!預備——!”
戴本鐘猛一拉籠門,一老一少一頭扎進了天鵝湖里。
啦啦隊的喊聲一下就起來了,已經(jīng)輸?shù)粢粓龅年Y國啦啦隊,這回不想后發(fā)制人了,聲浪一開始就壓過了耀琊國。
“我就知道是這樣……”
鈕九天見到兩人第一下露頭,姬半狗就已經(jīng)領(lǐng)先堂兄不下二米,不忍再看,轉(zhuǎn)過身去指導他的第三場。
“三號,誰是三號……快,可以開始做準備活動……”
鈕永松確實是一步一步選拔上來,但他自己也沒想到,他長著一付和大統(tǒng)帥差不多的臉,又是個管肚子饑飽的現(xiàn)管,又有誰敢去贏他呢?
姬半狗的肚子不歸鈕永松管,他跟鈕九天也不熟,再加上有豐厚的獎勵和美好的前程在等著他,他游得毫無保留,游得暢快淋漓……
他從折返線還回劃的時候,鈕永松這匹老馬,吭哧吭哧離折返線還有七、八米。連姬半狗都有點嫌棄他了,覺得有點勝之不武……
“姬半狗,慢慢來,你贏定了?!?p> 鐘若櫻雙手攏成一個喇叭,朝姬半狗大聲喊道,她擔心姬半狗游得太快,步了趙有山的后塵。
聽鐘若櫻喊得如此寫意,鈕九天忍不住看了一眼賽道,真想狠狠抽自己一個耳光,在最后確定選手名單的時候,幾次想劃掉堂兄的名字,但想到自己的選拔賽還是很公平的,一時手軟了。
“混賬東西,怎么不去死!”
鈕九天咒罵了一句,不是鈕九天嘴臭,而是鈕永松實在太丟人現(xiàn)眼了,他游到折返線后,見姬半狗已經(jīng)游遠了,想著把呼吸好好調(diào)整一下再說,干脆把整個身體掛在鐵鏈上休息起來……
因為選手之間的差距實在太大,兩國的啦啦隊一下也都禁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