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我現(xiàn)在是鴻門的四大護(hù)法之一,你動我就是跟整個鴻門為敵,自尋死路?!?p> 陶罐子根本就沒把老饕放在眼里。
老饕也不知道陶罐子說的是真是假,四大護(hù)法是只聽命于掌門,在鴻門里有著至高無上的權(quán)利,如果陶罐子說了是真的,老饕確實不敢造次。
“新任掌門是誰?”
老饕終于問起這個相當(dāng)重要的問題。
“我不知道……”
陶罐子這句話是真的,師傅般上旭去世時,并沒有指定由誰接任鴻門,或許是他老人家并沒有預(yù)料到死神降臨的如此之快。
“胡說,四大護(hù)法都定下了,師傅怎么會忘了最重要的?!?p> 老饕有點惱羞成怒,他有一種被陶罐子戲弄的感覺。
“騙你是這個?!?p> 陶罐子做了個烏龜爬的動作,繼續(xù)說道:“我們四大護(hù)法已經(jīng)決定了,等十八羅漢聚齊后,先進(jìn)師傅的密室看看再決定推舉誰為鴻門的掌門人,還不是因為找不到你……要不然掌門人早就確定了。”
不是陶罐子提起,老饕差不多已經(jīng)把自己的身份忘了,他確實是鴻門的十八羅漢之一,位置還挺靠前,位列第六位。師傅當(dāng)年在第一批投入鴻門的弟子當(dāng)中,親自挑選了十八位弟子為十八羅漢。
“你們這事辦得還不錯……”老饕的心情頓時好了很多。自己失蹤這么多年,師傅還替自己留著十八羅漢的位置,他有點被感動到了,也更加堅定了他盡快回九嶷山的決心,他要在師傅的墳前去磕上幾個頭……
“我不管你是不是四大護(hù)法,陶罐子你自己想想,要是我在山上,能輪到你做護(hù)法嗎?你連十八羅漢都不是,走,跟我一起回山……”
“別動,黑七,師傅獨獨把寸移功傳授于我,你就沒有覺察到一點那什么嗎?”
陶罐子這幾年老是在想這個問題,要是師傅有足夠的時間,會把掌門位置留給自己嗎?
“師傅還獨把焦枯掌傳授于我了呢!你今天必須跟我回九嶷山一趟?!崩削覜]被陶罐子帶節(jié)奏,早點回山是正理。
“戴壘長就在那兒,只有他同意,我才能跟你回九嶷山?!?p> 陶罐子有點動心了,老饕一回去,十八羅漢就齊了,一起進(jìn)師傅的密室看看,說不定師傅對掌門一事早有安排了呢!
“戴壘長,我們要回去一趟,你能同意讓陶罐子走嗎?”
陶罐子沒想到老饕對戴壘長一點都沒發(fā)怵,喊得整個神臺上的人都聽見了。
“回吧!把你們家事處理好了再回來……”
戴本鐘對老饕沒一點好感,有早點把他們打發(fā)走的意思。
“那好吧!黑七師兄,你說師傅會把掌門之位傳于誰?答案會在那小密室里嗎……”
陶罐子被老饕一拉,兩人就像兩只需要助跑才能起飛的大鳥,跑了幾步后,身體漸漸離開了地面……
見老饕走了,岸田雄之大大松了口氣,把注意力重新集中到了二界壘隊的身上。
“戴壘長,到晚飯時間了,我們休戰(zhàn)一個時辰怎么樣?讓大家都好好吃頓熱食,這也許最后一餐了……你同意嗎?”
岸田雄之建議道。
戴本鐘和師傅游南山對了一眼,游南山點了點頭。
“好吧!在這一個時辰里,誰也不許耍陰謀。”戴本鐘答應(yīng)了下來。
鐵籠的中間很快被清理一空,架上了一堆巨大的篝火??。
戴本鐘、游南山和余小光三個人湊到了一起,誰也沒有去拿托盤上的鹿肉。
“戴壘長,您多少吃點,還不知道要打多久呢?”舞水一邊把一壺駱駝奶遞進(jìn)籠子,一邊說道。
“舞水,你替我們盯著點,海盜們有異動,你第一時間提醒我們?!?p> 戴本鐘知道舞水很想?yún)⒓痈穸焚悾瑢τ谶@任務(wù)他一定會很樂意執(zhí)行。
“是!”
舞水如同一棵青松,筆直站立在鐵籠子的邊上,眼睛再沒離開過岸田雄之的身體。
“如果我們不在籠子里把岸田這個老家伙結(jié)果了,只怕我們贏了格斗賽,他也會撕毀協(xié)議的?!庇嘈」獾陌棠樤诨鸸庹丈渲?,格外猙獰。
“分兵堵住兩個缺口不行嗎?”
戴本鐘經(jīng)過一天的劇烈運動,并沒有覺得累,甚至也不覺得餓,他聽余小光說的有理,建議道。
“沒用,岸田雄之想出籠子的話,這幾根鋼條根本就阻擋不了他?!?p> 游南山單手抓住兩根鋼條,不見他發(fā)力,鋼條“鐺”一聲,斷了兩根。
“幾位大哥,你們也過來一起開個碰頭會吧,我們大家群策群力,我就不相信想不出辦法來,把岸田雄之給辦了。”戴本鐘朝不遠(yuǎn)處的肖玉貴、范人可,魯山耀等幾個組長招了招手。
“肖兄弟,等下你的銀針一下全喂給岸田雄之,魯兄弟的棗核釘負(fù)責(zé)岸田雄之的那幾個貼身護(hù)衛(wèi)……由我來完成刺殺岸田雄之?!?p> 范人可打得酣暢淋漓,殺了這么多海盜,但他還是開心不起來,戴善的突然失手,讓他和肖玉貴、魯山耀的心情都特別的壓抑。
在戴本鐘喊他們之前,肖玉貴他們一邊進(jìn)食,一邊也在熱烈討論對付海盜隊的辦法。
“不用這么麻煩,等下海盜們進(jìn)攻的時候,你們保護(hù)住戴壘長盡管跟他們轉(zhuǎn)圈圈就是,我裝個死人,就在這守株待兔,只要岸田雄之從我身邊經(jīng)過,我一定取了他的狗頭?!毙び褓F提出了一個全新的方案。
“我也裝個死人,躺到那個岸田雄之經(jīng)常坐的大樹樁附近,只要有一秒的時間,我一腿把他的尸體踢到籠子外面去?!狈度丝蓜偤弦豢隈橊勀?,一張嘴,差點沒噴到戴本鐘的臉上。
“我看這辦法可以試一試?!庇嘈」庖呀?jīng)想不出其他的辦法,聽肖玉貴他們的建議,很快就同意了。
大家的目光都落到游南山的身上,都希望他能盡快做出決定……
“不好,海盜們要進(jìn)攻了……”
舞水突然發(fā)出警報,他的話音未落,不下幾十個,碗大的油罐朝二界壘隊隊員的頭上拋了過來。
一落地,油罐炸了,火苗第一下就竄到了一米之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