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毅聞言唇角上揚,這花少棠小嘴甜的呀!盡說大實話。
他摸著下巴笑問:“看出門道了嗎?”
花少棠搖搖頭,其實她是被赤裸裸的血腥嚇著了。
沈毅勾唇笑道:“無事,這斗場一開便是三天,最不缺的就是生死廝殺,慢慢看吧!”
花少棠點點頭,很快第二波人馬從柵欄里走了出來,是一個披頭散發(fā)的女人,瘦光頭握著匕首整個人似乎有些不對勁。
花少棠好奇的問:“沈大哥,他這是怎么啦?”
沈毅抬眼噓聲:“噓~別說話,好生看著。”
花少棠點點頭,反省自己是不是太依賴沈毅啦?這不好,得獨立思考,她不瞎也有腦子,不就看豬跑嗎?多看看應(yīng)該能摸清門道。
場上的兩個人應(yīng)該認識,半天也不見他們動手,看戲的人嚎嚎著:“干什么呢?打呀!”
“草~爺是來尋刺激的,不是來看相親的~”
“打不打呀?我壓了光頭一百顆中品靈石呢!”
“管事呢?他們故意拖延時間,這不是惡心人嗎?”
…………
管事:“諸位稍安勿躁,半盞茶內(nèi)不算拖延,時間一過還無打斗,雙方定會萬箭穿心?!?p> 管事的話在眾人耳邊響起,花少棠聽到有人議論說這平西谷的管事可是金丹修為,惹不起,莫要多事,左右不過是半盞茶的時間,沒必要因為這么點小事把命搭上。
花少棠頓時心有疑惑,這金丹修為很厲害嗎?她瞅了眼沈毅,這沈大哥給她的感覺與大表哥無異,皆是風(fēng)流倜儻之人,與之相處很舒服呢!
場中央的兩人也不知在說什么,女的頭發(fā)無風(fēng)自起,花少棠看他二人眉眼很是相像,想來應(yīng)該是血親。
花少棠頓時覺得這平西谷的谷主太不是人,手足相殘何其悲哀?
哇~那女的練的是邪功不成?她指甲肉眼可見的變成寸長黑色,手仿鷹爪,頭發(fā)紅似火。
“啊~”那瘦光頭痛苦的哀嚎一聲,攥著匕首朝女的胸口刺去,這時那女人的頭發(fā)變成無數(shù)柄利劍,攻擊阻止瘦光頭的近身。
太神奇了,跟變戲法一樣,花少棠沒想到這頭發(fā)絲居然也能當(dāng)兵器,貌似還不落下風(fēng),好厲害呀!
那發(fā)絲居然還能變長,瘦光頭被發(fā)絲包裹成紅粽子,看起來很是滑稽,花少棠相信這女的只要稍稍用用力氣,這男的必然窒息而亡。
?!恢膩淼溺婍懧暎勇勔舫饭?,瘦光頭掉了出來,渾身上下都是血,看起來命不久矣。
很快有個像黑瞎子塊頭一樣大的男子出現(xiàn)了,他單手拎起還能喘氣的瘦光頭快步離開。
花少棠聽周遭的人議論說什么,賭贏了,這女的看起來應(yīng)該就是玄字場的今日之王,我要繼續(xù)賭,全部身家都壓在她身上。
花少棠很是好奇,她也沒看見賭桌,這些人他們怎么就參與了賭輸贏?她也好想?yún)⑴c,貌似是穩(wěn)賺不賠。
沈毅笑問:“看出什么門道了嗎?”
花少棠不確定的說:“心狠手辣,不要啰嗦?”
沈毅含笑說:“那你繼續(xù)看吧,我小睡一會?!?p> 花少棠點點頭,沈毅將折扇遮在臉上,閉目小憩。
柵欄門再次打開了,這次里面走出來的是一老頭,那老頭看起來很惡心,皺皮禿頂,一口黑牙,猥瑣的色笑說:“美人~你身上的味道真香,我迫不及待的想吃了你呢!”
花少棠被惡心到了,內(nèi)心搖旗吶喊:“黑甲女不要慫,干死他!”
那老頭走了兩步就脫了黑袍,花少棠感覺辣眼睛趕緊把視線放到看臺上,五花八門的人,他們神情各異,有的起身高喊:“長發(fā)妹~弄死那老頭,哥給你贖身?!?p> 嗯?贖身?這戴項圈的人還能被贖出去?按理說能逃離惡獄那女的該很激動才是,可是花少棠發(fā)現(xiàn)那女的壓根無視看臺上的鬼哭狼嚎。
看來那老頭是水木靈根,憑空變幻出一條水龍朝黑甲女撲過去,黑甲女深吸一口氣張嘴咆哮:“吼~”
水龍破碎,老頭被吼聲擊倒在地,那老頭看著老態(tài)龍鐘,手腳倒是麻利,快速后退拍地借力使力。
野草藤從他身上冒了不來,他邪笑道:“嘿嘿~小美人,爺爺要當(dāng)真哦~”
那老頭的模樣真的是猥瑣至極,讓人看了極度生厭,那黑甲女始終不發(fā)一言,看臺上的人就像是要被急死的太監(jiān)。
他們神情癲狂,看不上眼的怒喊:“干死猥瑣老頭”,圖新鮮的喊著:“上呀!爺把全部身家都押你身上了!”
花少棠聽的心煩,由衷的佩服沈毅,在如此嘈雜的環(huán)境中居然也能睡著,這大概就是靜心止念的神奇功效吧?
那老頭用野草藤將黑甲女束縛起來,笑容淫蕩的朝她摸去。
花少棠聽見老頭發(fā)情一般哼唧道:“哦~真香,老爺子我許久沒碰到女人一根手指頭了。
我要先將你xo,嘿嘿~大庭廣眾之下是不是很刺激?丫頭別害羞,很快我們就可以融為一體了?!?p> 花少棠面色難堪,感覺自己吞了蒼蠅,眼睛要瞎,耳朵要聾,光想吐。
那黑甲女朝猥瑣老頭笑了笑,下一刻長發(fā)猶如利針一般朝將老頭戳穿,隨即揮刀斬發(fā)?
花少棠以為很快就可以看到下一場了,沒想到那女的單手把老頭拎了起來,像玩破布娃娃一樣上下左右的摔揍猥瑣老頭。
那黑甲女許是覺著不解氣,舉起匕首慢刀將老頭凌遲啦!場內(nèi)滿是老頭的哀嚎聲、咒罵聲、求饒聲,黑甲女是理也不理,繼續(xù)切片。
花少棠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那個諷刺她的死尸不知蹤影了。
咔嚓一下子黑美甲捏碎了猥瑣老頭的喉嚨,老頭來不及哼唧就翹辮子了。
花少棠揉揉眼睛,心有所思,大概是半盞茶后柵欄再次開啟,應(yīng)對者依舊是黑甲女,出來的人長著一張娃娃臉,他笑瞇瞇的說:“在下齊風(fēng),敢問~”
他話還沒說完黑甲女就先發(fā)制人,利用頭發(fā)發(fā)起了攻擊。
花少棠覺著那黑甲女可能是累著了,想速戰(zhàn)速決,也對,這比斗不合理,這就是在玩車輪戰(zhàn)吧?拖得越久,她越危險。
那娃娃臉倒是有點本事,他是劍修,提劍將飛撲過來的頭發(fā)砍個稀碎。
黑甲女見頭發(fā)派不上用場便改換利爪躍起攻擊,娃娃臉明顯不是菜鳥,應(yīng)對敏捷,將殺招都一一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