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皇上可否還記得兩年前帶四千衛(wèi)國散兵前來投誠的林靖勛?”紀平想了許久,忽然想到了一個誰也沒有辦法規(guī)劃的勢力,這個勢力正好臣服于燕國皇帝。
“林靖勛?這名字是有點熟悉。四千散兵,衛(wèi)國的舊臣。哦,朕想起來了,朕是不是讓他們?nèi)ケ扛卤黄鹩?xùn)練了?!比~穹說道
“他父親我記得是衛(wèi)國的上將軍吧,倒是條有血性的漢子。若非他太過忠烈,朕還當(dāng)真想要他當(dāng)燕國的將軍,但朕也是最欣賞他的忠烈?!比~穹有點懷念道。
那個死守衛(wèi)國的鐵血漢子,身中三箭卻也不退一步。
“正是他。臣瞧著那林靖勛是一個光明磊落的,兵部尚書也曾和臣說過那林靖勛從沒擺過什么少將軍的架子,刻苦的很。臣之前也留了幾個心眼兒,差遣了他們平時出的一些小任務(wù)賺的軍餉均是給了父母妻兒?!奔o平思索道。
“皇上若是擔(dān)心便不需重用,給他們的內(nèi)城禁軍的頭銜讓他們保護長公主和四皇子,正好也可以保護城中百姓。他們四千人,咱們只需要取其中最優(yōu)秀的一千便好?!奔o平嚴肅建議道。
紀平想,他們這個特別的單出來的勢力可是沒有主人的,既不屬于封哲也不屬于常啟或者林太尉,這個勢力需得皇上緊緊的抓牢了。
“這······朕倒是沒有想過。若是利用得當(dāng)確實可以?!比~穹眉心微皺,思索了一下了然道。
安瑜見事情明了了,便暗暗的在心中長呼一口氣。
長公主叫她來這里完全沒有必要嘛,她的用處也只不過是間接告了紀平統(tǒng)領(lǐng)的狀。
“安太醫(yī),你且回去告訴綺兒,朕已經(jīng)找到合適的人還有方法來保護她了。朕就算在朝局上再怎么被動,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女兒受到任何危險?!?p> 葉穹看著在這樣的場合下略顯多余的安瑜,揉了揉發(fā)疼的額頭疲憊卻不失威嚴道。
安瑜見此,開開心心的道了聲‘臣告辭’后,便一身輕松的離開了。走得過于開心,等她完全放松下來后才發(fā)現(xiàn),這本既普通卻又不普通的醫(yī)案正老老實實的躺在自己的懷里。
還好現(xiàn)在七月流火,大家穿得衣裳都開始變得厚重了許多,醫(yī)案又是薄的,所以并無異常。
“懷里揣著一個如此招災(zāi)之物就跑去見了皇上,我也真是嫌自己活的太安逸了?!卑茶づ牧艘幌滦乜谔幍尼t(yī)案,被自己的行為蠢到了,露出了一個苦笑的表情小聲自嘲道。
這一天真是夠莫名其妙的了,安瑜如是想著。
另一邊,葉穹對著最讓他省心的三兒子葉澤欣慰道:“關(guān)鍵時刻還得是自己的親兒子頂事兒,你和綺兒自小就關(guān)系好,你若是平日里不忙就多去看看你的皇妹?!?p> “七月十六,是你綺兒的及笄日,七月二十是婉兒的及笄日。你小子這個時候倒是不夠給朕省心的,八月初五還得讓禮部給你大辦一場冠禮?!比~穹想到自己的這三個孩子的成人禮竟然都串在同一年里不說。還其是臨近的兩個月,不免有些好笑。葉穹看著葉澤慈愛打趣道。
葉澤抿著嘴,不知作何回答,末了便也說了一句:“全聽父皇安排?!比堑萌~穹又是開心的笑了兩聲。
“林靖勛的事情就交給你了,最近這幾個月多么重要你也了解了,若是再敢出差錯,朕定不會輕饒了你?!比~穹看著依然跪在地上的紀平半似威脅道。
其實早在他和紀平找到辦法后,他便沒有那么的生氣了。況且日子重要,所有事情先暫且放放,等著秋后算總賬吧。
紀平連忙垂手稱是,走之前還偷偷看了坐的極其端正的葉澤一眼,心想皇上看來應(yīng)該是更喜歡三皇子。他離開后,沒有回到禁軍原樓而是去皇宮后面的落楓門。
“統(tǒng)領(lǐng)?!币粋€長得白凈的禁軍見紀平冷著臉朝這里走來,心中詫異了一下。他連忙小跑過去迎接。
“給我牽一匹馬,我要去新兵營找那個懦夫敘敘舊。”紀平冷淡吩咐道。
皇宮后門離新兵營是最近的,新兵營左十里就是禁軍的大本營,右十里原本是林王府的府兵營地后來林王爺逝世后那里就一直空著了。
紀平想,皇上這些兵力安排在皇宮后面,應(yīng)該也是為了生出意外時可以救急。只是可惜了林王爺?shù)哪切┯H自為皇上訓(xùn)練的,能以一敵十的府兵了,林王爺死后那些府兵皆是沒了去向。
紀平騎著一匹黑毛駿馬進了前方茂密的樹林里。
真正可惜的才不是那些府兵,可惜的是一代忠臣良將的林王爺。在他還是兵營里喂馬的小兵的時候,就知道。
林王爺數(shù)次舍身救主,還把皇上賞賜給自己的錢財都以皇上的名義全數(shù)給了剛平息戰(zhàn)亂的戰(zhàn)地百姓們。
他在安陽城改建燕皇宮的時候親自為皇上訓(xùn)練應(yīng)急所用的奇戰(zhàn)兵,還是冠以林王府府兵的名號幫著皇上掩人耳目。
當(dāng)真是勞苦而功高啊,赤膽忠心的林王爺竟是忘了,自古帝王皆是鳥盡弓藏。
紀平嘆了口氣,不再想了。
他就算從兵營喂馬的,升官至禁軍統(tǒng)領(lǐng),左右也不過是個給人看大門。他再感嘆如此,也是什么都做不了。
就在紀平感概萬千結(jié)束時,回過神來自己已經(jīng)騎馬來到了新兵營的前門了。兵部尚書孫慈正帶著三四個隨從出門接待他。
“孫子,有大事兒,別整那些虛的,先進屋再說?!奔o平擼了下胡子,嫌棄的看了眼走在中央的老頭,嚴肅道。但說出的話卻有點兒打趣的意思。
“孫子什么孫子,誰是孫子,本官叫孫慈!你又不是第一次來,自己往屋里進吧,本官不伺候了?!睂O慈惱怒的道。
孫慈本想著都是同僚,又都是給皇上辦事兒的,總歸要搞好關(guān)系這才特來接待?,F(xiàn)在看來,這個人實在是給臉不要臉,就不該對他以禮相待。
孫慈也不去管他了,氣呼呼的快步回了屋子。他一個正二品的狀元郎竟然被一個正三品看大門的騎在頭上,真真是可氣的很。
真當(dāng)他一個堂堂兵部尚書愿意在這新兵營里呆著還要是不是的受氣?誰讓皇上只信得過他,必須要他親自看著這些藏在新兵營的特訓(xùn)兵。
每次看到兵部侍郎做完原本是尚書應(yīng)該做的任務(wù)后,都會一臉敬佩的夸他一句尚書大人真是兢兢業(yè)業(yè)啊,心就一陣抽搐的疼。
紀平也同樣的沒有去管他,輕車熟路拐了兩個彎還故意的先孫慈一步進了屋子。他一直也看不上孫慈這個紙上談兵的懦夫狀元郎。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有讓一個動筆桿子的管一群動刀槍的這個絕妙想法。
剛栓好紀平騎過來的駿馬的兩個隨從,見那互看不爽的兩位大人彼此嫌惡的進了屋后,他們便立刻相視一笑,不過那笑卻是苦笑。
桃萋
這幾天忙著買東西,然后又坐車去另一個城市的大學(xué)報道。過幾天應(yīng)該是要軍訓(xùn)了吧。我家女兒葉綺雖然性格不可愛,但也請看官們多多支持。腦洞及其大,劇情極其多,并不是卡了,其實······只是因為我懶。(請積極批評,我努力改正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