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心樂幫柴靜搬好東西,便和她一起去上班了。
想來這前前后后也上了三個月的班了,沒想到本想當個兼職做做的,結(jié)果卻堅持到了現(xiàn)在。
而她和劉曈也沒有像她想象的會老死不相往來了,她那時候還以為劉曈可能會傷心,然后生氣,結(jié)果后來一上課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聊著天。這么一想,那時候搬出學校的理由還真是有點好笑,佐心樂突然覺得自己好幼稚。
來到俱樂部收銀臺,佐心樂推開休息室的門,發(fā)現(xiàn)同事夏嵐在用手機看電視。
“夏嵐,你在看什么???”佐心樂不禁好奇地問道。等了片刻,夏嵐都沒有反應。
“她插著耳機估計聽不到吧?!辈耢o說道。
于是佐心樂悄悄蹲到了夏嵐的旁邊。
或許是察覺到了有目光在盯著自己,夏嵐緩慢的轉(zhuǎn)過頭。
“哎呀媽呀!你……你嚇死我了!你什么時候……在這兒的?”夏嵐一轉(zhuǎn)頭就被嚇得直接從沙發(fā)上滾了下來,站起身后還用一只手不停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哈哈哈哈哈……”頓時,休息室里就響起了眾人的笑聲,雖然沙發(fā)是窄,但是誰也沒想到的事夏嵐竟然會掉下來,更沒想到夏嵐會被嚇到。
“你至于嗎?嚇成……這樣,我像鬼嗎?”佐心樂也笑個不停。
“不是,我正在看那個恐怖片《咒怨》,看不清女鬼的臉,你剛好最近剪了個齊劉海,剛一下子沒看清……天哪,嚇死我了都~”說完,夏嵐仿佛還沒緩過來,深呼了一口氣。
今天,不是值班的日子,柴靜也是。開完會,她們倆和主管還有另外兩位同事在休息室里待著。
“just one last dance……”突然,佐心樂的手機鈴聲響起,佐心樂都快要睡著了,全身癱軟,沒有力氣,正想著不管繼續(xù)睡,結(jié)果半睜著眼發(fā)現(xiàn)另外兩個人已經(jīng)睡著了,于是趕緊努力支起身子,強撐著去旁邊的桌子上拿起手機。
拿起一看,是徐圓圓打來的,每次上班的時候徐圓圓打來電話,佐心樂總要奇怪一陣,不知道為什么徐圓圓明知道她上班可能不方便接,怎么不先發(fā)個短信什么的。
“喂?”佐心樂把聲音放的很小。
“你不用太壓著聲音,我沒睡,柴靜也在玩手機?!敝鞴芾顣哉f道。
“???哦,我給以為你們都睡了呢?!弊粜臉菲沉艘谎?,發(fā)現(xiàn)倆人確實都沒睡,也可能是已經(jīng)睡醒了。
“嗯?你在和我說話嗎?”徐圓圓聽到電話那頭佐心樂已經(jīng)出聲,但是說的話卻有點奇怪,于是問道。
“不是不是,你打電話怎么了?”佐心樂趕緊切入正題。
“心樂,我想跟你你商量個事兒?!毙靾A圓說道。
“嗯,你說?!弊粜臉坊氐?。
“你能不能……先搬去員工宿舍???”徐圓圓懇求道,但是卻仿佛已經(jīng)得到了答案似的。
“為什么?我這有房子不住,干嘛去住員工宿舍???”佐心樂不解,絲毫沒聽出徐圓圓話里的意思。
“你先搬過去行嗎?算我求你了?!闭f著說著,徐圓圓語氣里都帶著哭腔了。
佐心樂一聽,就覺得徐圓圓是在假哭,心中突然升起了一抹怒意,但還是問道:“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佐心樂突然想要看看徐圓圓這么作妖又是想要干嘛。
“我男朋友說,讓我不要和你住,還說如果我不同意就和我分手。還有我媽也讓我盡快遠離你,說得很嚴重?!毙靾A圓還在裝腔作勢。
佐心樂真是有點聽不下去了。
“他們讓我搬,所以你的意思呢?”佐心樂此刻很想看著徐圓圓要怎么把這場戲演下去,因而只順勢問著卻不回答。
“那個公司不是有員工宿舍嗎?你暫時先搬過去,我再想想辦法?!毙靾A圓說道。
“搬?呵!”說到最后,佐心樂不禁冷笑了一聲,和徐圓圓住的這段時間,還真是發(fā)生了不少狗血的劇情呢。
“算我求你了好吧?!毙靾A圓繼續(xù)說道,反正她今天不得到個答復她是不會罷休的。今天男朋友說想要和她一起住,她馬上就答應了,還說佐心樂這邊她來想辦法協(xié)調(diào)。聽到男友提出,徐圓圓當時高興的不得了,反正她也早就不想和佐心樂住了,正好有了正當?shù)慕杩冢?p> “哼哼……”佐心樂又冷笑了兩聲,繼續(xù)道:“徐圓圓,你讓我覺得我當初就不該和你出來住,你要來這里工作,我陪你來了,你要出去住我也陪你了,可是你倒好啊?!闭f到這兒,佐心樂停頓了一下,不知道為什么竟有些哽咽,明明一開始就看出來徐圓圓在演戲了,但是她還是抑制不住的傷心起來?!肮ぷ鞴ぷ髂阏f不來就不來了,把我一個人丟這兒,出去住出去住,你現(xiàn)在又想要我搬走,你還真是任何關(guān)系都影響不了你利用殆盡的習慣啊。還說什么肯為我……上刀山……下火海,你別搞笑了……好嗎?說這些話……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佐心樂越說越難過,到最后兩句的時候都有些說不清話了,氣息都不穩(wěn)了,哭的有些崩潰?!拔椰F(xiàn)在需要冷靜,不想和你說了,掛了。
掛之前那一秒,佐心樂也聽到了徐圓圓的哭聲,這一次,仿佛是真的。但是她還是掛掉了電話。
佐心樂想要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可是一時之間還是無法穩(wěn)定。柴靜和主管看到她這樣,也不知道該怎么勸慰,雖沒聽見電話的具體內(nèi)容,但是大致可以猜得出來應該是要佐心樂搬家。
“怎么了?你別哭啊?!辈耢o忍不住問道?!笆遣皇悄闶矣呀心惆岢鋈?,搬到員工宿舍?。烤褪悄莻€什么圓圓的是不是?”
“嗯?!弊粜臉份p應了一聲,聲音有些沙啞。
“那你房租沒到期吧?她把剩下錢給你嗎?”柴靜一語中的。
佐心樂猛然抬起頭?!鞍??她沒說……”這一下子,佐心樂仿佛覺得不對,徐圓圓確實壓根沒提到退房租的事兒啊。
“沒退你錢還叫你搬?!”主管李曉也一下子明白過來,“員工宿舍還有位置,但是她要你搬你叫她把剩下房租退給你啊,別哭了,你得跟她說清楚?!崩顣灾熬蛯π靾A圓印象不好,這回佐心樂又發(fā)生這樣的事,她怎么也要把話和佐心樂挑明點,不然這傻丫頭還完全一副被賣了都不知道的樣子。
“對啊,叫她退你錢,你們交了多少?”柴靜繼續(xù)問道。
“半年的,還有押金。我才住了三個多月……”佐心樂也停止哭泣,開始正視這件事。
“那還有不少啊,找她要,你就說你叫我搬可以,退錢!太過分了!難不成你出錢給她和男朋友住吧?!辈耢o義憤填膺的說道。
聽到柴靜最后一句話,佐心樂突然好像明白了,覺得自己簡直是愚蠢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