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澤伸手要去抓羅正,羅正迅速把背給他,“你真是酒喝大了,現(xiàn)在真想賺我的便宜,門兒都沒有,還不想想我是誰?”羅正東倒西歪的提上褲子,醉言醉語的嘟囔著“只有她一個人——可以賺我便宜,其他人免談?!?p> “拉倒吧,誰想占你便宜,別在那自戀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性別取向有問題,還以為我潛規(guī)則你呢??!?p> “別想用激將法,不吃你那套,想占我便宜,先比我的拳頭硬再說,想潛規(guī)則我,哼,門口在那邊,你可以出去了,在這個世上,能潛規(guī)則我的——只有她,你想要出去,我送你一程。”羅正背對孫澤,側(cè)臉踉踉蹌蹌的扭向?qū)O澤。
“怎么?你的膽兒也夠肥的,這可是我的地盤,你還想從背后躥我一腳,把我送出門,你這喧賓奪主,不要臉的境界前所未有。你是你們相互放不開,而我是,我剃頭的挑子一頭熱,是我放不下她。我知道相思苦啊,但是我的心就是這么犯賤,你說怎么辦?”孫澤想說出了悶在心里好久的話,撲通躺到了地上。
“你小子終于承認了,趕快找一個,說不定心就不疼了,心就不感覺犯賤犯軸了,我就想啊,如果我把這個事情,這個難題解決了,我們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能生多少,生多少,老子養(yǎng)的起,造出一個連隊才好,老子天天在家里練兵?!?p> “那我就造一個團?!睂O澤像是被打了激素般,騰的從地上坐了起來。
“好兄弟,有志氣。再碰個?!绷_正在孫澤的酒瓶上碰了下。羅正突然停住了,回過頭來問孫澤:“生孩子會不會死人?”
“有風(fēng)險,大部分人都好好的,只有少部分人風(fēng)險高,可能會丟了性命?!?p> “什么丟了性命,那算了,算了,那一個都不要了,一個都不要了,一個都不要了......我可舍不得讓她冒險,你生了一個團,分我一個連就行?!?p> “想要一個連就自己生,分我的門兒都沒有?!?p> “你小氣,你也太小氣了。”羅正用手挎住孫澤的脖子,兩個人都倒到了地上。
“生還是不生呢?到底生不生呢?”羅正對著天花板喃喃自語,“天花板你說,生還是不生?”
“哈哈,天花板能給你生孩子,那地板也能給我生孩子了。”孫澤看著羅正嘲笑。
“你懂什么?我在問天花板,求個意見。”
“我——要——生一個——團。”孫澤手指天花板,用力宣誓,“一個——團?!?p> 酒一口氣悶了下去,哐當(dāng)一聲,酒瓶砸到里墻上,又聽見哐當(dāng)一聲,酒瓶砸到墻上,破碎的聲音,他嘴里嘟囔一句,“真能生一個團多好”,眼角掉了一滴淚。
突然,羅正,趴到孫澤的耳邊說:“我有個秘密——告訴——你.......”就聽到撲騰一聲,還沒等到他說,就歪到了地板上。
孫澤聽到秘密兩個字,歪過來腦袋,看著羅正,又用手揪起他的耳朵,對著他的耳朵大喊,“你——說——什——么?”也倒了過去,腦袋頂在羅正的脖子上。
兩個人呼呼大睡,各自做著各自的夢。
“小曼,小曼,你到底在哪?”
“小毒花,小毒花......”
曼陀羅站在山頂?shù)淖罡咛?,這里有一塊兒巨石,她蹲在巨石上,看著遠方,“他現(xiàn)在在哪呢?都好幾天了,杳無音訊?!彼氉詫χ_下的巨石說,“難道一點兒都不擔(dān)心和掛念我嗎?他,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p> 沒有他的信息,天上的云,周邊的樹,嬌艷的花兒,都不再是風(fēng)景,鳥兒的歡叫也變得聒噪,她就想一個人靜一靜。
曼陀羅躺在石板上,看著天,但是腦子里都是他,現(xiàn)在才幾天沒有他的消息,自己就這樣,那以后如果他有個三長兩短,我還不得死,“呸呸呸,我這個烏鴉想象力。他肯定到哪都沒有什么事兒?!?p> 看著天上的云由一大塊兒,分成一塊兒,又分成更多的小塊兒,分成無數(shù)塊兒,她一塊塊兒的數(shù)著........
一大早,王東看到曼陀羅幾天來無精打采,想著法讓她高興,滿山遍野的找了好久,終于找到了目標,他支起一個籮筐,籮筐下灑下饅頭碎屑,他躲在一邊趴在地上,手里攥著繩子,學(xué)著野雞的叫聲,竟然招了一只公山雞,正當(dāng)公雞在籮筐下吃食餌時,他猛勁兒拉繩,公雞穩(wěn)穩(wěn)的被罩住了。
抱起大野雞,王東那叫一個歡喜,“野雞野雞,今天算你倒霉了,別怪了嘍,我要拿你去獻殷勤了,來世投胎別做貪吃鬼了。對不起了?!蓖鯑|邊說邊往溪邊跑,臉上樂開了花。
王東把雞扒拉干凈,取了大片的葳蕤葉子洗凈,又準備了面團,和泥團,在曼陀羅躺的石板附近,悄悄挖了一個土坑,土坑里墊滿木材,他把雞腌制好,雞內(nèi)塞滿蔥,姜,蒜,然后用葳蕤葉裹得嚴嚴實實,外面裹了兩層面團,面團外面用大片的葳蕤葉包好,又在葳蕤葉外層裹上厚厚的泥漿,然后放到一大堆柴上燒,上面也蓋上柴燒,燒了將近一個小時,等待柴將要燃盡,用土封上,悶,又悶了整整兩個小時,王東才舍得把土從上面一點點兒挖掉,香氣也開始慢慢散開。
這是他按照曼陀羅曾經(jīng)的做法做的,對此曼陀羅津津樂道了好幾天,他自己也悄悄記下了,沒想到在這個山頂能用來哄她開心,王東想著心里樂開了花。
“真是原汁原味的濃香?!蓖鯑|流著哈喇子贊嘆自己的杰作。他把雞撬開了一點兒縫,那個香呀.......他找來幾片大葉子,使勁兒扇風(fēng),把香氣扇到曼陀羅那里,引誘她過來。
后面的朱耀饞的口水流了一地,開始罵自己,“我還是真沒出息了,什么沒吃過,還饞這個,不過,就當(dāng)我這回沒出息一次吧,也不知道這小子什么時候漲了這本事兒,肯定給曼陀羅學(xué)的?!敝煲粗麏^力扇風(fēng),知道肯定憋的不是好屁,他倒要看看,他想干什么。
一絲絲香氣飄了過來,曼陀羅起身,循著香氣找了過去。
朱耀,一看,曼陀羅過來了,抱起地上的泥雞就跑向曼陀羅,王東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已經(jīng)遞到了曼陀羅的手上,燙的她趕快放到地上。
“這是專門做給你的,特別香。”朱耀憋了一眼還趴在地上做扇風(fēng)姿勢的王東。
“你,你”王東指著朱耀,卻被朱耀給堵了回來,“你,你,你什么你,不就是點個火,扇把風(fēng)嗎?要不是我的功勞,能做這么香嗎?是不是曼陀羅?”
王東氣的揩了一把臉,滿臉的煙灰,活脫脫一只野貓,曼陀羅沒忍住竟然笑了,朱耀看曼陀羅笑了,氣自己,反而給王東幫了忙,自己可是過來破壞王東的獻媚的詭計的。
王東看著曼陀羅看到自己笑了,反而不生氣,竟然還挺美的,挺甜的,內(nèi)心的喜悅都掛在了臉上,藏都藏不住,突然他有些感謝朱耀的破壞力。
自從他那天第一次見到曼陀羅看羅哥的眼神,看到小羅哥看她的眼神兒,朱耀就知道自己永遠沒有戲份,倒不如成全他們,也是美事兒一樁,他和她彼此心里不可能裝不下任何人。
要不是小羅哥在那,他也是要大展才華的。
雖然他知道王東在這使勁兒,使的都是冤枉勁兒,但是他就是不能看見誰在曼陀羅面前獻殷勤,除了羅哥之外。
而自己的她又在哪呢?
房子那邊傳來嘭一聲的巨響,他們的眼光都看向了房子。
曼陀羅的眼光突然有稀奇,變成驚恐,變成擔(dān)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