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耀和王東聽到瓶子破碎的聲音,立刻跑了上去,到了實驗室的門口,王東猶豫了一下,朱耀毫不猶豫的開門進(jìn)入了。
曼陀羅躲在墻角的桌子下,桌子周圍都是玻璃碎片,她的腳底扎著玻璃碎片,她的手掌在滴著血,她雙手抱頭,連發(fā)絲上都是血痕,地上的血跡在此時已分不清是來源于哪里。
小雪跳了上來,隨后看到鐘馨上來了,王東和朱耀還傻傻的愣雜原地,他們是第一次見到曼陀羅這樣,勇敢的她見到死人都不怕,那她為什么這么恐懼呢?
看著她的樣子,王東心里有些疼痛,他看了朱耀一眼,用眼神暗示朱耀,把桌子抬開,鐘馨拿起旁邊的無聲吸塵器把地上的碎玻璃清理干凈了。
王東拿著醫(yī)用紗布和棉簽蹲在了曼陀羅的身邊,輕輕抬起她的腳,把鞋底的碎玻璃,用猛勁兒,瞬間拔掉,輕輕把她的鞋子脫掉,襪子已經(jīng)完全被血滲透,朱耀抬著曼陀羅的腳,王東把襪子給她脫掉,用碘酒一點點兒給她清洗干凈,裂開的像嘴一樣的口子,好像扎在了自己的心上。
用過止血藥后。王東用紗布一圈又一圈的給她纏繞的緊緊的,他想把傷口勒緊,有利于愈合。縫針太疼了。
他又把手給她包扎好,但是全程,卻沒有看到曼陀羅的任何反應(yīng),那個身體好像不是她的。
王東準(zhǔn)備把曼陀羅抱回房間,卻被朱耀給擋住了,朱耀看到旁邊的鐘馨,又放開了王東的手。
王東第一次進(jìn)曼陀羅的閨房,他的心跳的厲害,他沒想到她強(qiáng)悍的外表,彪悍的性格下,竟然是這么柔軟溫柔可愛的內(nèi)心,房間內(nèi)處處透漏著可愛,唯美,溫馨,俏皮,他把她輕輕放到床上,朱耀和鐘馨跟在后面,拉上旁邊的粉色毯子給她蓋上了。
現(xiàn)在曼陀羅突然生病了,他們不知道往哪里走才是正確的,索性朱耀把房子停在了一個安全區(qū)域,給羅正發(fā)了了條信息。
曼陀羅好像死掉般躺在床上,但是眼角的淚珠卻在一顆顆的落下,如斷了線的珠子。
曼立國坐在辦公室里,手里拿著一個定位器。
孫澤進(jìn)去了。
他把定位器塞到孫澤手里,“你趕快去找小曼,我懷疑有人會對她不利?!?p> 曼立國滿面愁容,“或許他們已經(jīng)知道小曼身上的秘密,這是小曼的地址,自她走后,我找人在她的那個杏林下,偷偷放了定位器,你快去找她,一定要保護(hù)她的安全,我老了。”
說完,曼立國,近乎癱軟的坐到了椅子上。
孫澤迅速回到家,收拾完行李,把保險柜內(nèi)的一份材料壓到箱底,向著杏林停留的方向前進(jìn)。
車沿著城市的道路前進(jìn),高大的建筑,空無一人,風(fēng)卷起的紙片在空中飛舞,干旱的空氣里連呼吸都是干燥的,似乎有點兒星火,就能瞬間燃燒。
車在極速的狀態(tài)下飛奔前進(jìn),他很不得自己馬上飛到。
經(jīng)過幾天的遠(yuǎn)行,羅正終于到了北極,他不記得自己走了幾天,但是這里是北極嗎?
他猶豫了,嚴(yán)寒的北極,卻早已感覺不到絲毫的寒冷,本來應(yīng)該被冰雪覆蓋的極地,已經(jīng)完全成了海洋,一塊兒海洋中的陸地呈現(xiàn)在他面前,他飛到陸地的正上空,經(jīng)緯顯示這是北極點,這里就是北極,沒有錯,但是北極點兒竟然沒有絲毫冰層,這與預(yù)期完全不一樣,他的飛車,在北極的上空來回盤旋,更沒有看到北極熊的存在,他把飛車停在了北極上空的陸地上,在北極的不同區(qū)域,用試管取了土和水。
他把試管放回車上,看著車上精致的手提包,他的心沉沉的,酸酸的。
滴滴的聲音顯示有信息到來,他點開信息,“哥,你快回來,曼陀羅受傷了?!?p> “受傷了,怎么可能。”這幾個字在羅正嘴里徘徊了好幾遍,他仍然不相信,他又確認(rèn)了信息,確實是朱耀寫的,不差一字,當(dāng)完全確認(rèn)這個信息的真實之后,他變得異常緊張,他認(rèn)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把你們現(xiàn)在的地址分享過來,然后用語音把事情的前后左右給我絲毫不落的講出來,不要漏過一個細(xì)節(jié)?!?p> 羅正比較慶幸,還好距離不是太遠(yuǎn),他們是追著自己的線路過來的,開車的路上,每一個細(xì)節(jié)都牽動著他的內(nèi)心,但是那個瓶子到底是什么東西,能如此刺激小毒花,他心里有無數(shù)猜測,他們認(rèn)識那么久了,從來沒見過她如此,那到底是什么東西?
在腦海里無數(shù)推理想象來回疊加時,他到了杏林房車內(nèi),把車停到車庫內(nèi)。
他一路小跑,飛奔到她的房間,看著她靜靜的閉著眼,眼角的淚痕還在,枕邊已經(jīng)濕透。
他輕輕撫摸她的額頭,看著她纏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和腳,好像那些傷口是一刀一刀又刻到了自己心上,他輕輕親吻她的額頭,撫摸她的秀發(fā),那熟悉的力量,曼陀羅知道,小羅就在他的身邊,她不想睜開眼睛,依舊緊緊的閉著眼睛,抓住了撫摸她額頭的手,緊緊握著,好像那只手能給她力量,給她安慰,她把那種溫厚有力量的手,緊緊貼著自己的臉龐,她側(cè)過臉,把小羅的手壓在自己的臉下,仍舊閉著眼,好像在等待著那只手給她足夠的力量,給她睜開眼睛的力量。
王東站在門口,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想上前阻止,但是他沒有勇氣,他也沒有資格。他多么希望,自己也可以代替那只手。他靜靜的倚在門框上,看著屋里的一切風(fēng)景,朱耀在后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沒想到你也有今天,這輩子我都沒有見過你有如此表情,也沒想過,哪個女人能拴住你的心,但是今天看到你的表情,兄弟知道,你這輩子算是沒救了,但是你也夠悲催的,明顯人家這天生一對,而且郎情妾意,哪有你的位置,你還是離開這兒,或許時間久了,就忘了?!敝煲驹谕鯑|的身后小聲低咕。
朱耀推開搭在自己身上的手,用極其肯定的眼神看著朱耀:“我絕不會離開。”然后轉(zhuǎn)身離開了門口。
朱耀在后邊追著,提醒他,“那我可提醒你,你千萬別用什么手段,要不然我是不會對你客氣的?!?p> 看著小雪跑了過來,朱耀悄悄跟在小雪后面,去找她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