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天,曼陀羅唾沫噴飛,口若懸河,細致入微的說著量子轉移設備,無數(shù)人看到這樣一個設備,歡呼雀躍,他們放下懷里重重的礦石,停下正在推的礦車,正在聚攏磁面的大吊機,慢悠悠的停在了半空,彎腰調試磁面設備的工程師,直起了腰,用盡全力把手中的工具,甩向遠遠的山巔,正在哺乳的婦女激動的熱淚盈眶,忘記了懷中的嬰兒,嬰兒急的張著嘴哇哇大哭,正在收拾農(nóng)活的農(nóng)民,幾個人抱在一起,仰頭大笑.......不同膚色,不同國家,不同民族,不同語言的人,在這一刻都變得異常興奮和激動。
歡聲笑語成了世界的主題曲。
慶祝的盛典持續(xù)了三天,每個國家都把自己最重要,最代表節(jié)日的東西拿了出來,全世界終于有了同一天共同的節(jié)日。
看著民間自發(fā)組織的如此熱鬧了的節(jié)目,好吃好看好玩的數(shù)不剩數(shù),但是曼陀羅卻沒有心思吃下一口,沒有心思看這些快樂的表演。
曼陀羅和小羅站在設備面前,小羅拉著她的手,把她緊緊拽到懷里。
“你難道就不能再等等嗎?”小羅看了一眼等在旁邊一起支援的五十個人,“難道不能讓這些人獨自去?他們和朱耀,王東,一起去干掉那一幫壞人?!?p> “但是那幫人太詭計多端了,他們不一定能對付的了,我去了放心,而且把壞人干掉后,我已經(jīng)被授權在火星上劃分區(qū)域,到時候每一個移民到火星的國家,都有自己固定的位置,就不會大亂?!?p> “我們時候能再見?”
“如果可以,我每天都會轉移回來和你相見。”
“一言為定?!?p> “好,一言為定?!毙《净ū恍×_緊緊的抱住,在小羅的后背結結實實的輕輕拍了幾下。
火星上
曼陀羅機器人,一步步接近飛船,它走到飛船門口,重重用手敲著門,“我是來救你們的?!?p> 羅維業(yè)徹底已經(jīng)淪為飛船艙內一個打掃衛(wèi)生的老大爺,任誰都可以呼之即來揮之即去,聽到敲門聲和呼喊聲,飛船艙內現(xiàn)在的老大——高金,站在艙內的門口,他點開成像監(jiān)控設備,發(fā)現(xiàn)門口站著的是一個沒有生物特征的人,也就是說,不是人,“你一個假人,自己都救不活,怎么還能救別人,滾一邊去?!?p> “地球上的人,馬上要過來了,你們只有死路一條。一個叫鐘馨的和朱耀的已經(jīng)偷偷在你們這里踩過點兒,仔細觀察過,相信你的死期也將到了?!?p> “還不知道誰生誰死呢?”高金摸了摸懷中的槍。
“你可能意識不到厲害,他們已經(jīng)制作成量子轉移設備,瞬間能把很多人轉移到火星,到時候你是不是死翹翹了?”
“甭在這里嚇唬人,爺爺不是嚇大的。”
“他們也是剛到,到這里的時候是帶著設備過來的,那個設備能轉移很多地球人來到這里,所以可以把很多人給你們滅掉。唯一阻止的方法,把這些設備給毀掉。可以為你們立足騰挪時間?!?p> 高金在艙門口摸著槍,在門口踱步,幾個來回之后,他突然問,“你憑什么幫我們?”
“因為我們是一條船上的人。你看看我長的像誰?”
高金透過門口的成像儀,仔細辨認門外的機器人,他吃了一驚,竟然長的和那個小妖女一個樣子,轉而淡定的說,“像個熟人?!?p> “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嗎?”
高金疑惑下,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什么藥,還是說出了機器人的問話,“曼陀羅?!?p> “對,我就叫曼陀羅,但是這個世界只能存在一個曼陀羅,有了我,她必須得死?!甭恿_機器人,咬牙切齒,眼睛里都是猩紅的血光。
“你為什么要殺她?”
“因為她搶了我的愛人?!?p> 高金困惑了,曼陀羅不是和羅正那傻小子好的不可開交嗎?怎么會招惹上別人,難道機器人也喜歡羅正,“你指的是誰?”
“王東,王東把我買回來之后一心一意對我好,后來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只是他心中曼陀羅的替代品,只有曼陀羅真的死了,王東的心才能再次回到我這里?!?p> 原來機器人也有嫉妒,也那么會算計人,不過王東到是剃頭的挑子一頭熱,高金心想,不過誰管得著呢,只要這個人為自己所用,想說什么由它不就得了,他話鋒一轉,“你說的是,曼陀羅確實是個妖女,我們聯(lián)手,里應外合,絕地可以把你的王東再還給你?!?p> “想知道他們在哪嗎?”曼陀羅機器人回頭看了一下身后。
“你帶路?!?p> 只見曼陀羅機器人疏忽間已經(jīng)走出了二十米開外,飛船緊隨其后,向這個星球上的另外一個飛船快速移去。
危險也在一分分增進。
王東在飛船里焦急的等著,“這兩個人去哪里了?還不打聲招呼。”
正在他滿腹牢騷時,朱耀和鐘馨從外面趕了回來。
“怎么了東哥?你這么急。”
“你看看信息,能不急嗎?我又不懂編碼語音。”
朱耀把編碼換成語言,心里如釋重負,轉頭把鐘馨拉到身邊,“看看,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鐘馨微笑著倚在朱耀的懷里,王東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們幾個意思?”
“我們沒幾個意思,意思只有一個,和發(fā)過來的信息是同一個意思,營救羅維業(yè)?!?p> “那個超級大壞蛋,要營救他。我堅決不會參加?!?p> “他是鐘馨的父親?!敝煲粗鯑|回答,“我們回來晚,是因為我們已經(jīng)去過另外一個飛船那里了,提前踩好了地點?!?p> “什么?已經(jīng)去過了?!蓖鯑|用難以相信的眼神看著朱耀,“朱耀,你這是典型的不按照組織紀律辦事兒。雖然最終同意救他,但是你們也是忽視了原則和紀律?!?p> “這個也是情理之中,我們就是去踩了點兒,沒有暴露我們?!?p> “但是你們知不知道,我們跨出的每一步都可能危機我們的生命,你們太不小心了?!蓖鯑|抱怨道。
朱耀解釋:“那現(xiàn)在已經(jīng)去過了,你說怎么辦?下次不這樣了。”
王東搖了搖頭,“還有下次嗎?敵人會給我們下次的機會嗎?我現(xiàn)在隱隱約約感覺到哪里不太對勁兒,但是說不上來。”
“你想多了。”朱耀安慰他。
正在他們爭論之際,有人從背后拍了一下王東和朱耀,他們回過頭,驚得王東和朱耀張口結舌,竟然不會說話了,只空張張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