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爾茲城堡東北方向約2000m處的山腳下,薛哮天的治安衛(wèi)隊正在修整,并已經(jīng)控制住了通往埃爾茲城堡的唯一的道路,正在準備登山。
經(jīng)歷了這么多戰(zhàn)斗的治安衛(wèi)隊已經(jīng)儼然從之前的地痞流氓變成了鋼鐵戰(zhàn)士,而且擁有著一定的戰(zhàn)斗技術,更有一些秘密武器。他們的氣勢也漸漸出來了。
一處大石頭上,治安衛(wèi)隊的軍官們正在此處討論戰(zhàn)術。
“男爵大人已經(jīng)下了急報,要求我們盡量在今天攻下這座城堡?!?p> “唉,這男爵大人是瘋了吧……雖然我軍現(xiàn)在士氣高漲、武備精良,卻也不會有能力打敗一個堂堂伯爵啊,伯爵畢竟是伯爵……”
“啊呸,你個保守派!反正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入了這個坑,你還能怎樣?再者說,你覺得我們會打不過那些腐敗陳舊、眾叛親離的伯爵們嗎?我們應該無所畏懼地向前,依我看,攻下這里之后,我們直接進軍科布倫茨!”
“我……我的天,你是瘋了吧?你還敢打科布倫茨?啊呸,你這個腦子有問題的激進派?!?p> 兩人說著說著,氣氛瞬間就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
此時,一個軍官立馬出來充當和事佬,然后他把兩只手分別搭在兩人的身上,然后說:“行了行了,逞這些口舌之快是沒用的,我們還是趕緊討論如何攻下這座城堡吧,然后趕緊回援內(nèi)爾特爾斯豪森。要是那地方淪陷了,對我們、對男爵大人都不會好?!?p> “還能怎么打?不就是像上次那樣一直圍攻嘍?根據(jù)男爵大人給我們的情報來看,這座城堡里沒有多少駐軍,而且伯爵的軍隊也正在集結中。我建議直接用秘密武器狂轟濫炸,反正這也不是什么‘秘密’了?!蹦莻€“保守派”道。
“激進派”聽了,笑著說:“喲?可以啊保守派。”
“哈哈哈……”周圍人笑道。
“好,大軍開撥,上山進攻!”
內(nèi)爾特爾斯豪森這邊,數(shù)百名從施特龍貝格過來的新兵已經(jīng)在“留守”老兵的指揮下接管了防御陣地。
雖然新兵們沒參加過戰(zhàn)斗,但是他們的氣勢還是很盛的,畢竟是年輕氣盛吧。但是,看著十分自信、自由說笑的新兵們,留下來的老指揮官們笑不出來,他們不停地派探子出去探尋東邊是否有軍隊過來。
這時,一個探子慌慌張張地闖進指揮官們的臨時辦事處——不久前就被攻陷的軍營。
“報……報告,科布倫茨與威斯巴登、美因茨連線中的萊茵河西岸地區(qū)有一群軍隊正在快速集結,而且大有西進之勢。我們應該準備防御了?!?p> “果然是這樣,我就知道……”指揮官沉思,“就這樣,傳令下去,提起精神來,警覺起來!再多造點陷阱。警告那些臭新兵,被發(fā)現(xiàn)偷懶者一次罰款半個芬尼,不設上限!舉報者有獎!”
“嗯?指揮官大人,這不對吧?半個芬尼過少了?!碧阶右苫蟮靥痤^。
“薄利多銷懂嗎?”指揮官道,“好吧,走啦走啦?!?p> 埃爾茲城堡外,隨著一枚炮彈和眾多屎火箭的射入,埃爾茲保衛(wèi)戰(zhàn)與攻城戰(zhàn)正式打響。其實,理論上來說,這場戰(zhàn)斗,才是治安衛(wèi)隊的第一場正式戰(zhàn)斗。
“啊……”第一枚發(fā)射出去的炸彈正好在城堡的守門人頭上爆炸,此時守門人正在城樓上巡邏、還是無聊地踱步,反正誰也說不清,只知道現(xiàn)在守門人滿臉棕色惡臭物體。
很快,守門人漲得滿臉通紅,他一番吹胡子瞪眼道:“什么東西?誰那么不要臉竟然朝我扔大便?”
于是,他迅速地用手抹去遮住眼睛的一部分棕色物體,正想繼續(xù)破口大罵,當看到下面黑壓壓的一片軍隊和不斷射上來的弓箭后,他當即就嚇得腿軟,直接坐倒在地上。
他顫抖地念念道:“怎么辦,怎么辦……有人攻城……我……我要趕緊去告訴伯爵大人……”
可是他知道自己顯然已經(jīng)無力站起來了,于是挪動起手、腳,像一攤沒有骨頭的章魚一樣在地上動,并且大喊:“大家拿起武器防御?。∮腥藖砉コ?!”
不知喊了多少聲,總算被一個路過的奴仆聽見了,不過此時守門人也從城墻上的副城樓移到了主城樓。經(jīng)過了長時間的修整,守門人呢也總算能站起來了。
站起來之后,他揉揉自己酸痛的腿,然后屁顛屁顛地跑向斯皮亞克伯爵的辦公室。
看見侮辱性攻擊沒有什么用,也看到埃爾茲城堡堅固的防御,治安衛(wèi)隊加強了攻勢,弩兵開始上陣,箭雨漸漸密集了起來,不過,真正的秘密武器仍沒有上戰(zhàn)場。
很快,幾隊士兵就走上了城樓,開始使用弩箭回擊,但是這樣少的人數(shù)形成的回擊顯然蒼白無力,只是偶爾幾箭射入一些治安衛(wèi)隊成員的胸膛,導致當場斃命。
又有一隊人沖出城堡,死守通往城堡的橋梁,大有斯巴達三百勇士的勢頭。顯然他們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因為在他們出去之后,城堡的大門便緩緩關上了。
由于人數(shù)過少,守軍都不能排滿城墻,造成了一些防御真空,于是治安衛(wèi)隊就看準了這些漏洞,迅速地解決掉橋上的死士,然后搭云梯攻城。
但是顯然,歐洲中世紀還沒出現(xiàn)大規(guī)模的云梯攻城戰(zhàn),所以守軍們對于這些云梯是措手不及,更何況守軍人手不夠,又沒有適當?shù)姆烙胧荒芤粋€個跑來跑去把梯子推翻,在跑動的同時,還要提防隨時可能降臨的死神,導致防御效率低下。
隨著時間一步步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順著云梯爬了上來,守軍雖然仍在堅持不懈地推梯子,但是卻抵擋不住。終于,軍心也開始動搖了。
“拉薩羅,敵軍攻勢太過猛烈了,這里遲早淪陷……為了保命我們還是快撤吧……”一個人膽怯地對旁邊的人說道。
“龍格爾,我看你說的也是……”那個人說道。
“啊,那邊已經(jīng)有人爬上來了!”龍格爾道,接著,他不要命地大喊,“大家快逃??!我們輸了!”
聽到這樣一句話,本就搖搖欲墜的軍心徹底崩塌了。一些正要推梯子的士兵聽了,直接嚇得手一方,直接往前一推,然后逃跑。
看到守軍打算逃跑,正在爬這個梯子的治安衛(wèi)隊大笑,但是誰知,笑不過三秒,守軍竟然被嚇得一抖,反而把梯子抖翻了。
“啊~這也太倒霉了吧?!闭麄€梯子直接翻掉。
數(shù)十分鐘后,治安衛(wèi)隊已經(jīng)登上了主城樓,隨著一聲低沉地“吱呀”聲,城堡的大門緩緩地打開了。
一時間,治安衛(wèi)隊如潮水一般涌入城堡,就像蝗蟲群一樣,所過之處,一片生靈涂炭。
此時,斯皮亞克正在他的寶座旁來回踱步,而且越走越快。過了一會兒,他猛然抬起頭來對身旁的守門人說:“你說我們要不要逃跑?”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 ?p> “唉,你懂什么?如果我再跑,德爾坎波公爵恐怕要把我給難看掉了,我就再也別想從他那里拿來任何幫助了……但是如果我不跑,恐怕就……我只能賭恩斯特不會殺我?!?p> “敬愛的伯爵大人,要不我們弄個折中的方案,我?guī)湍ス舸笕四抢锎叽僭???p> “我想也就只能這樣了。喏,密道在那里,你快去吧,快去快回……上帝保佑你,阿門?!彼蛊喛说馈?p> 守門人走進了一片黑暗中,消失了。
就在守門人關上密道門的那一剎那,治安衛(wèi)隊就沖了進來,他們看見斯皮亞克站在寶座旁邊,就立馬提劍沖了上來,都想要第一個殺掉斯皮亞克,光是手刃伯爵的事情,就夠隨便一個人吹一輩子了。
就在一個人的劍觸到斯皮亞克的脖子的那一剎那,治安衛(wèi)隊的一個大軍官沖了進來,大喝道:“男爵大人有令,殺害伯爵者殺無赦!”
那個正要殺斯皮亞克的人被嚇到了,劍在斯皮亞克的脖子上蹭了幾下,留下了一道蛇形的痕跡,然后停住了。雖然斯皮亞克沒死,但是這道痕跡將會讓他刻骨銘心一輩子。
那人憤憤不平地將劍拿下去,留下斯皮亞克在那里為自己的傷口而痛苦,那人道:“長官,為什么不能殺這家伙???”
“沒有為什么,男爵大人的命令肯定是正確的!不過,如果你想建功……男爵大人說,如果你們抓住這個城堡的守門人,大大有獎!這守門人應該就是我們的炮彈第一個攻擊到的人。”
“哇,真的嗎?太好了!弟兄們,走啊!”那人大喊,誰知,當他說完,人群早已四散而去。
于是,他又追在人群后面道:“你們這些人啊,等等我!”
看到自己的屬下都去找守門人了,軍官自己也不禁地在大廳內(nèi)轉了起來。上次攻入軍營營帳的領頭人也是他,看著眼前與軍營內(nèi)一樣的平靜、整潔,令他費解,這好端端的一個人怎么又憑空消失了呢?
半個小時后,士兵們回來了,他們對軍官說:“長官,我們翻遍了整個城堡都沒找到他!”
軍官聽了,喃喃道:“難道這些人用了上次男爵大人跟我說的——地道戰(zhàn)?”
突然,門外闖進來一個人,道:“男爵大人有令,治安衛(wèi)隊西路軍即刻開撥前往內(nèi)爾特爾斯豪森!不得浪費時間!”
軍官嘆了口氣,然后整裝肅容道:“大家整理一下,第四小隊,你們留下來,其余的,與我一同出發(fā),再戰(zhàn)!另外,別忘記帶上那個伯爵!”
“什么……想要累死我們啊……”人群抱怨道。
軍官生氣地猛一轉頭,死亡凝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