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德斯海姆——賓根——巴特克羅伊茨納赫一線的丘陵地帶。恩斯特男爵領的東部、東南部邊界。
?。▊渥ⅲ簠蔚滤购D罚e根分處萊茵河兩岸,呂德斯海姆在施特龍貝格與賓根的對岸。另外內爾特爾斯豪森西邊的河叫摩澤爾河,為萊茵河的支流之一,在科布倫茨與蘭河一同注入萊茵河。)
本來此處是人煙稀少,只有往來的商旅通過丘陵間的一些小道前往施特龍貝格,但是讓周圍居民震驚的是,在一夜之間,這里多出來好多人,好多士兵,而且都是十分嚴肅、全副武裝的士兵,好像是威名遠揚的治安衛(wèi)隊。
但是并不是說所有人都很正經(jīng),這也是周圍百姓不喜歡士兵靠近的原因,盡管治安衛(wèi)隊里三令五申三項紀律八項注意,但還是有許多人在周邊百姓家順手牽羊。
周圍百姓攔也攔不住啊,誰叫治安衛(wèi)隊還真的能保衛(wèi)他們的幸福呢?就只能權當勞軍了。
此時艾歷克斯的簡易的指揮司令部在距離前線約10km的后方,在他的前面有三道防線,道道防線雄踞于山中,有拒馬,有壕溝,有陷阱,有城墻,而且都使用了高級配置。
目前第一道防線已經(jīng)完工,在別人看來,這道防線簡直是牢不可破,加之居高臨下,令人望而生畏。但是艾歷克斯深知,一道防線絕對難以防御龐大的德爾坎波——霍夫曼——法蘭克福聯(lián)軍,至少要三道那么厲害的。
雖然他們人不多,防御設施但是可以修的很好的,因為他們有錢嘛!這也許就是他們的優(yōu)勢了。法蘭克福他們的軍隊數(shù)量如此龐大,加之要行進,每天產(chǎn)生的軍費開支足以壓垮任何一個男爵、一些子爵甚至是一些很窮的伯爵。
而艾歷克斯建造完這三道防線之后,在戰(zhàn)爭結束后,也可以將它們當作一個旅游景點,按照薛哮天的說法,命名為“偽·馬奇諾防線”。雖然艾歷克斯不知道薛哮天為什么要加個“偽”,但是看起來很是高大上,便照做了。
而戰(zhàn)場當作旅游景點也已經(jīng)有過先例,那就是治安衛(wèi)隊的首戰(zhàn)戰(zhàn)場——血原。
第一條防線的一道拒馬邊,一隊士兵已經(jīng)接管了附近的防御工作,而其中兩個士兵負責站崗,其他人去巡邏。
兩個士兵站了一會兒便覺得疲乏了,他們畢竟是不久前還在家里吃喝玩樂過豬一般生活的富家紈绔子弟,而且他們也是新兵蛋子,就因為薛哮天的一紙動員令,他們就不得不放棄美好的生活,冒著生命危險守衛(wèi)施特龍貝格。
其中一個更大的人對另一個人道:“你說……我們父母也太不給力了吧?我可不想當兵,要知道我自己出點錢賄賂招兵的人了……”
“哼,可你現(xiàn)在還不是站在這里了?而且你父母不也被動員出來了嗎……”
“唉。”最開始說話的人嘆了口氣,望向遠方的青山,喃喃道,“戰(zhàn)爭可真不好啊。可是難免樹大招風或者是科隆大主教、法蘭克福腦子抽了,我們也沒有辦法啊?!?p> 遠方有山,有水,在緊張的戰(zhàn)爭面前,他們兩個仿佛仍有度假的趣味,雖然死神近在眼前,但他們仍在苦中作樂。
那人遠望那綠意蕩漾的高山,低見那潺潺東流的河水,形成了一幅美麗的山水畫。河水清澈,有著“水皆縹碧,千丈見底;游魚細石,直視無礙”那樣的清澈。
透過這清澈的河水,他可以想象到直視到水下,以至于觀察到人情事故。這河水如一面明鏡,照映著我,幫助脫下那虛偽的甲胄,幫助他還原成真正的自我。河水如此的透明,讓人能一眼看到內心的最深處。
河水潺潺東流,不息的前進,后面的風景如此美麗,可是它們毫無留戀之意。
它們不敢停下腳步,一旦停下腳步去迷戀于身后的風景,它們就會變成那一彎死潭,泥土慢慢的開始玷污它們的心靈,最終在太陽的消釋中死亡。
而那些勇于前進的流水們,太陽雖然在消釋它們,但是它們心融為一體,互相依靠,也就不會在太陽的消釋中死去,太陽反倒使它們燦燦生輝。也許,他們現(xiàn)在就像這奔騰的河水,雖然前方艱難險阻,但是仍然不屈地向前。
果然,人類是大自然的孩子,人類總能從大自然中學到許多哲理,可以寬慰自己的心,甚至可以找到一條通往前方的大路。那人看了,突然感覺斗志滿滿,一點都不想打瞌睡也不想怠戰(zhàn)了。
他信心滿滿地對對邊的人道:“兄弟,我突然想通了,我們就是要為保衛(wèi)施特龍貝格與保衛(wèi)男爵大人做貢獻呀!男爵大人給了我們比以前好得多的生活……”
對面那人吃驚了,不過這回他還是慫,他道:“要是我們死了……我的良田美宅可就只能到天上享用了……而且我們殺了人還不一定能上天堂……”
“好……好像有點道理?!弊铋_始說話的那個人動搖了,不過他轉而道,“你不要蠱惑人心,我們如果為保衛(wèi)領地而戰(zhàn),我們可是英雄?。⌒辛诵辛?,好好站崗?!?p> 對面那人想說什么,但是自知說不過強勢的對手,于是只好作罷,抬頭挺胸,望向前方,不放過一絲險情。
…………
施特龍貝格,薛哮天領主府。
薛哮天正坐在自己的辦公室內,在上午,他已經(jīng)把80年,81年,82年,83年的葡萄酒、香檳酒都嘗了一下,喝不完的他就送給奴仆分掉。
此時他已經(jīng)喝得爛醉如泥,一來他是想排解心中的無趣,二來他是想借酒澆愁。三來,人緊張的時候就會不停地吃啊喝啊,他現(xiàn)在就很緊張地等待著從斯皮亞克地方傳來的消息。
突然,辦公室的門被狠狠地摔開了。薛哮天一驚,趕緊正襟危坐,因為他知道,一般摔門的人不是“嵐”就是艾歷克斯。
進來的人是一位“嵐”,他正是那個派出去與斯皮亞克聯(lián)絡的人。那個“嵐”在薛哮天桌上放了一封信,然后就走了。
薛哮天顫顫巍巍地打開信封,閱讀起來。
信的大意是這樣的:
斯皮亞克不出所料,也可能是薛哮天運氣比較好,他果然也不是什么善類,而且發(fā)現(xiàn)薛哮天識破了他之后,他也知道薛哮天不是善類了之后,處于安全與利益最大化的考慮,他便打算暗中與薛哮天結盟。在信的末尾,斯皮亞克還表示了震驚與祝福。
不過斯皮亞克也說了,薛哮天也應該暗中幫助他,至少明面上不能與他作對,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薛哮天覺得此時也無法吞并斯皮亞克,而事情也朝著他想要的方向發(fā)展,便欣慰地笑了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