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
馬飛伍左翻右翻最終從枕頭下面拿起了手機,看了看來電顯示,發(fā)現(xiàn)這個號碼是王婷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之后,從電話那頭傳來了哭泣聲。
“你怎么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發(fā)生了些什么事。
“我......媽......她......”王婷語氣哽咽著。
“你媽怎么了?你先不要急,慢慢的告訴我?!瘪R飛伍問道。
“我媽,她,快,不行了?!蓖蹑没氐?。
“你現(xiàn)在在哪?”馬飛伍在問道。
“醫(yī)院?!蓖蹑迷倩氐馈?p> “哪家醫(yī)院?”馬飛伍一邊穿著衣服一邊說著。
“天仁?!?p> “知道了,我馬上過來。”馬飛伍掛斷了電話。
“砰”
保安室的大門從外面大力的打開了。
磕著瓜子撈著磕的保安,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弄的搞不清方向。還沒有明白發(fā)生了些什么,只見馬飛伍扶著門道:“門口的那輛摩托是誰的?”
他們退到一旁,指了指躲在辦公臺下的老李。馬飛伍大步的走了過去,把他從下面揪了起來。
“怎么了?”老李眼神閃爍。
“門口那輛摩托車是你的吧?”
“是我的?!?p> “把鑰匙給我。我現(xiàn)在有事,要借你的車用一下。”
見老李沒有做出回應,馬飛伍再一次大聲說道:“我說把鑰匙給我。你難道沒聽見嗎?”
聽出了他語氣中明顯帶著焦慮,又回想起之前發(fā)生的一切。老李手哆嗦著,就像重度的手殘患者,從腰間解下鑰匙鏈。
“謝了?!瘪R飛伍一把從他的手中耗了過來。
“轟轟轟”
看著發(fā)動引擎,駕駛著自己愛車離去的馬飛伍。老李回頭瞟了一眼保安隊的眾人,眼神中明顯帶著恨意。
“你們這個月的全勤別想要了?!崩侠畲嗽捯怀?,他們就像石像一樣,瞬間一動不動了。
夜晚城市的道路上,一輛摩托車飛快的疾馳著。猶如夜晚劃破天際的流星,速度快到你根本無法想象。
“啪啪啪......”抓拍攝像頭不停的閃爍著。
“嗚嗚嗚”一輛響著警報的摩托車從后方飛快追趕著。
馬飛伍從后視鏡中,可以清晰的看見,后方車輛上的那人,正做著靠邊停車的手勢。
他沒有要停車的意思,甚至連減速的意圖都沒有。
“轟轟轟”
馬飛伍把油門轟到最大,速度比剛才還要快上許多。前方的十字路口亮起了紅燈,一輛滿載貨物的重型貨車正從側面駛來。
后方追趕的警用摩托車及時剎車,但以馬飛伍現(xiàn)在的時速避讓剎車,已經(jīng)來不及了。兩車相撞車毀人亡的慘劇,已成事實。
看著如同炮彈般朝自己沖過來的摩托車。
“滴滴滴......”貨車司機拼命的按著喇叭。
就在兩車即將要碰撞的瞬間,馬飛伍身體向右傾斜,摩托車身與地面瘋狂摩擦,不停的有火花冒出,兩個輪胎由于超負荷的關系,白煙直冒,空氣中還有股橡膠燃燒的臭味。
強行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有驚無險的從貨車的腹部側插了過去。但貨車卻一頭撞到了城市的綠化帶上。
交通已經(jīng)完全處于癱瘓的狀態(tài)。望著揚長而去的馬飛伍,警用摩托車上那人拿下了頭盔。一頭亮麗的烏絲長發(fā)飄逸在空中。
瓜子臉,一雙大大的眼睛,水靈水靈的,配合她S形的身體曲線,是個天生的美人胚子。
“混蛋!”女子口中咒罵著。
比起追趕馬飛伍,她現(xiàn)在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處理。那就是疏散交通,確認有無人員傷亡的情況。這是她身為交警的首要職責。
一輛滿身傷痕的摩托車停靠在天仁醫(yī)院門前,車上的馬飛伍快速的沖了下來。他來到前臺,打算從值班護士口中,詢問情況。
恰巧此時王婷叫住了他,他回頭望去,發(fā)現(xiàn)王婷的臉上滿是淚痕,雙眼還有輕微紅腫。
“伯母的情況怎么樣了?”馬飛伍關心的問候道。
“我媽她……”
還沒說到兩句王婷就哭了起來。
馬飛伍摸出一包紙巾遞給她。“別想那么多,節(jié)哀順便吧?!?p> 王婷擦拭著眼淚?!澳阏f的什么跟什么?。课覌寷]有死啊。”
馬飛伍的心中頓時有一種,被一萬匹草泥馬踐踏過的感覺。不過,這也難怪。任誰見了,此情此景都會往那方面想。
三樓的一間ICU重癥監(jiān)護病房內(nèi),馬飛伍見到了王婷的母親。此刻的她完全處于昏迷的狀態(tài),口上戴著呼吸器,全身上下插滿了大大小小的儀器。
離死亡只有僅僅的一線之隔了,王婷雙眼的視線一刻都沒有移開她母親的身上,十指緊握做出類似祈禱的動作。
病房門被從外面打開了,一個戴著眼鏡,穿著白大褂手中拿著病歷本的男子。
正當他要走進來的時候,瞟見馬飛伍朝他眨巴了下眼睛。他當然明白其中是什么意思,二話沒說就退了出去。
“放心吧,伯母一定不會有事的?!瘪R飛伍拍著她的肩膀安慰的說著。
“真的?”王婷投來迫切的目光。
“當然了,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我說沒事就一定會沒事的。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吧?!?p> 王婷這才寬了寬心。
馬飛伍完全為了安慰她,避免她胡思亂想。才會怎么說的,他又不是醫(yī)生,病人有沒有事,可不是他說了,就能算的。
“對了,我有事先出去一下?!?p> “嗯?!蓖蹑命c了點頭。
臨出門前,馬飛伍還細心的把門帶上。
“謝主任讓你久等了,實在是不好意思?!?p> 走廊上來回踱步的謝恊,聽到馬飛伍這樣稱呼自己感到一絲詫異。但很快就反應了過來,因為自己面前的胸牌上寫有個人信息。
只要稍微細心點的人都會注意到,所以馬飛伍知道,也不足為奇。
“沒有的事。”謝恊扶著眼睛,臉上露出微笑。
“這里不方便,不如我們換一個地方談。怎么樣?”
馬飛伍之所以會怎么提議,完全是不想王婷聽到他們之間,接下來的談話內(nèi)容。同時也怕她從謝恊的口中,聽到一些不好的消息。
這種情況謝恊從醫(yī)的這些年,不知道見到過多少次了?!斑@樣的話,就來我辦公室吧?!?p> “那就有勞謝主任帶路了?!?p> “跟我來吧?!?p> 謝恊,馬飛伍一前一后的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