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個名字我想你們應該不陌生吧?”嚴炎用他那如同黑洞般深邃的眼神,凝視著馬飛伍他們。
“你還別說,我對這個名字還真就陌生的很?!瘪R飛伍站在范通的身前,眉角上揚,盡顯輕松。
“呵呵?!眹姥桌湫α藥茁?。
“我還以為在這黑市之中,我的名字已經(jīng),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了。看來我還真是有點坐井觀天,夜郎自大了?!?p> 一旁站著的馬仔聽見嚴炎說話的語氣,認為他折了面子,并心中有些許不愉快。跳出來,眼神兇惡,語氣凌厲的對馬飛伍大吼道:“小子,我看你是活膩味了。信不信......”
嚴炎一個眼神就阻止了他繼續(xù)的說下去,那名馬仔如同死神降臨在他面前一樣。全身不停的顫抖著,冷汗不停的從皮表下,往外溢出。
“什么時候輪到你說話了?”嚴炎眼神冰冷,如同凜冽的寒冬。語氣之中沒有帶絲毫的感情,對他質(zhì)問道。
“哐當?!?p> 馬仔應聲跪在了地上。
“啪啪啪啪啪啪.......”
雙手不停的扇著耳光,臉頰變的紅腫,口角中鮮紅的液體不停冒出,真叫人看著都疼。但他的雙手絲毫沒有要停下了的意思。
速度和力量只有增加沒有減少,他的雙眼不敢直視正在俯瞰著自己的嚴炎,只是閃爍著看著面前的地面。
“你這是在干嘛?”嚴炎饒到他的身后,拍著他的肩膀。
馬仔只覺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哆嗦著回道:“小的......做錯了......事......正......正在.......教訓.......這張.......惹禍.......的......臭嘴?!?p> “很好,知道自己錯在呢嘛?”嚴炎把手從他的身上拿開了。
“......小的不知。”馬仔現(xiàn)在異常的緊張,猶猶豫豫了半天,才從嘴中嘣出了這幾個字來。
“你呀,為什么怎么蠢啊?剛才不是已經(jīng)說了原因嗎?”嚴炎搖晃著手指指著他。
“是因為小的這張嘴?”馬仔木訥的指著自己的嘴。
“bingo。”嚴炎打了一個很響很響的手指。
“沒錯,看來你也沒有我想象中的那么蠢?!彼妹鴦游锏姆绞?,摸著馬仔的頭。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看來你已經(jīng)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錯誤。所以......”
嚴炎的話還沒有說完。只聽見?!斑诉诉恕钡目念^聲。
那名馬仔激動的熱淚盈眶,一個勁的拼命磕著頭。額頭上沾滿了泥污,因為他從嚴炎還沒有說完的只言片語中,認為他已經(jīng)原諒了他的過失。
“咳咳?!边@個當然不是咳嗽聲,而是嚴炎示意他停止這樣的舉動的手勢。
正當馬仔要站起來之際,他又發(fā)聲了?!皣袊?,家有家規(guī)。犯了錯就要受罰。你說是不是是呀?”
馬仔整個人立馬懵圈了,有一種從天堂跌入地獄的感覺。
先給予黑暗中的人以希望,然后在給予更大的絕望,讓他們掉入無盡的深淵,真是一種令人作嘔的趣味。馬飛伍唾棄的把頭扭到一旁。
嚴炎使了一個眼神,一名手下走了出來,徑直來到馬仔的面前,從腰間摸出了把匕首強塞到了他的手中。
“為了避免你日后再犯相同的錯誤,所以你還是把這條礙事的舌頭切下來吧。”
嚴炎的話已經(jīng)說的很明白了,即便是傻子也都能聽懂。馬仔不可能不明白他的意識,很明顯他要自己當啞巴,才會寬恕自己的這次行為。
但好好端端的人又怎能忍心切下自己的舌頭,放棄說話的自由。見他遲遲沒有動手,嚴炎又道:“你是自己動手呢?還是讓他們幫你呢?”
馬仔的身邊不知何時,已經(jīng)圍攏過來了四名大漢。
“哐?!鼻宕嗟捻懧晜鱽?,匕首從馬仔的手中跌落到地上。
他癱軟的跪倒在地上,盡管知道求饒沒用,但他還想要試一試。他用哭咽的語氣說道:“放過小的這次吧?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p> 任誰見到這一幕都會心軟的,但嚴炎的心就像是鐵做的一樣。眼神和表情毫無變化,就像一面鏡子。
“看來你是選擇了后者。”
四名大漢動起了手?!澳銈円墒裁??”沒有理會馬仔說的話語,倆名大漢死死架住他的胳膊,一名大漢雙手掰開他緊閉的門牙。
最后一名大漢搖晃著匕首,漸漸的朝他走來?!安灰?!”馬仔語氣嗚咽著。
他沒有理會,左手拉出馬仔的舌頭,右手做了個揮刀的動作。伴隨著一抹嫣紅,鮮紅的液體濺了持刀大漢的一身。
馬仔在地上疼苦的打著滾,沒一會功夫就暈死了過去??赡苁菬o法忍受這劇烈的疼痛,加之大量流血,和心理上負擔的三重折磨。
“嗯?!眹姥鬃隽艘粋€向前揮的手勢。
從人群中走出來倆名男子,用拖死尸的方式把馬仔拖了下去,地上除了留下一灘帶有腥味的鮮紅液體之外,什么都沒有。
仿佛剛才發(fā)生的恐怖場景是人們幻想出來,不存在的事物一樣。
“真是不好意思讓二位看了一場笑話。怎么樣沒有嚇到你們吧?”嚴炎笑嘻嘻的對馬飛伍他們問道。
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什么好心,明明就是做給我們看的,居然還跑過來虛情假意的問候一聲。真是個厚顏無恥的混蛋??!
范通被震撼的說不出話來,三魂都被下掉了二魂。反觀馬飛伍則表現(xiàn)的平淡無奇,跟個沒事人一樣。
“你說的哪里話呀!現(xiàn)在我們可以走了吧?”馬飛伍指了指自己以及身后的范通對嚴炎問道。
“不好意思??峙履銈冏卟坏袅??!?p> 馬飛伍和嚴炎四目相望,針尖對麥芒,迸發(fā)出了火花??諝庵猩l(fā)出了濃濃的火藥味。
“這是為何?”馬飛伍用不解的眼神問道。
“明知故問,這就沒意思了。都是聰明人就不要裝糊涂了。”嚴炎的臉色都變了。
“我怎么聽不懂你在說些什么呢?”馬飛伍把音量拉低道。
“看來你也不是什么聰明人??!我讓你見一個人吧,你見到他應該救明白了?!?p> “啪啪”嚴炎拍了下手,一個人影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他的速度不快,還杵著一根拐杖,看樣子應該是一個上了歲數(sh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