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死吧?!?p> 一名馬仔從半空中高高躍下。大有力劈山河之勢,馬飛伍見狀不慌不忙的向后退了一個身位,避開了他這勢在必得的一擊。這還沒完呢,反手一個橫踢把他踢飛了出去。
“砰?!?p> 金屬的打擊聲傳來,一身穿黑色衣服的男子??戳艘谎凼种袕澢陌羟蚬?,又看著像沒事人一樣活動著手臂的馬飛伍。
急忙丟棄了手中的球棍,向后退讓著。
“怪物??!”男子膽怯的高喊著。
“哪有什么怪物,你給我好好看清楚。他和我們一樣是個活生生的人。”嚴炎從后方走來拍著他的肩膀。
“……首領?!蹦凶尤韯恿艘幌?,扭頭看了一眼嚴炎,或許對他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感到好奇。
嚴炎指著正在前方揮汗如雨,喘著粗氣的馬飛伍。
“看見沒,他也是會累的,說明他不是一個怪物。明白嗎?”
“明白了?!蹦凶尤砻爸浜?。
“你能告訴我,你為什么一個人退了會來?又像一條落水狗一樣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眹姥椎脑捳Z冰冷。
男子有一種被毒蛇纏繞的感覺,他也不知道為什么,等他回過神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嚴炎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要是往常他絕不會猶豫,但是這次他退縮了。
逃避的主要原因,是他從對方的眼神中沒有看見膽怯與害怕,有的只是堅定與自信。仿佛在宣告他是不可戰(zhàn)勝的存在。
即便傷痕累累疲憊不堪,手中的刀刃即使卷曲斷裂。也不是自己能打敗的存在,氣勢有增無減,而且還散發(fā)出了一股之前,沒有感受到的恐怖殺氣。
生物的本能反應,讓他不要對這個人出手。要是沒有抱著必死的決心,最好就保持現(xiàn)狀。
“我不知道?!蹦凶与p手抓撓著頭發(fā),精神幾乎崩潰。
“既然你不想說,那就算了。我命令你重新發(fā)起進攻。”嚴炎嘆息了一口氣。
男子并沒有做出回應,只是呆呆的站著。如同生銹的齒輪顯得特別僵硬。
見命令無果,嚴炎的心中產(chǎn)生了一股挫敗感,這是他從小到大從來沒有遭受過的。這種巨大的心理落差,是他無論如何都接受不了的。憤怒的業(yè)火從心中彌漫爆發(fā),逐漸吞噬全身。
“你聾了嗎?難道沒有聽見我的話嗎?”嚴炎語氣凌厲夾雜著一絲憤怒。
他身軀一震,從后方退了一步。這是對突發(fā)情況的應激反應。看起來就像是一只被逼上絕路的羊羔。
張三見此情景急忙出來勸阻道:“小炎,你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說?他不愿意你就不要逼他了吧?聽叔的行不?”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響起,張三倒在了地上。一只手捂住自己滿是折皺的滄桑老臉。
“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叫我小炎。別以為跟過我爸又有些歲數(shù),就可以沒大沒小。呸,叔叔?你還真往你臉上貼金。你也配。哈,你說他是我兄弟。別開玩笑了,他和包括這里的所有人,不過是我養(yǎng)的一群狗,罷了!有什么資格和我稱兄道弟?
張三萬萬沒想到嚴炎居然會怎么說,還當著所有手下的面,打自己一巴掌。一雙渾濁的雙眼中不禁出現(xiàn)淚珠。
惡語傷人八月寒,嚴炎的這番言論,在小弟中引起了軒然大波。
“別開玩笑了,我才不是你養(yǎng)的一條狗呢。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我也是有尊嚴的。你必須為你剛說的話語向我道歉?!币粋€手下高呼著。
槍打出頭鳥,嚴炎很快就找到了說話的這個人。說是找到的,其實是對方主動站出來的。
“你是讓我向你道歉嗎?”嚴炎指了指自己。
“沒錯?!?p> “啪”
一記耳光打在他的臉上,火辣辣的疼痛從臉上傳來。但他的身體卻莫名的躁動,仿佛有什么東西被點燃了。這是他遺忘和出賣了的東西。
“呸。”
他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道歉。”
“啪?!?p> 又是一巴掌打在臉上,但他沒有退縮。嘴中一直重復著“道歉”兩個字。
“啪啪啪……”
嚴炎的手都打疼了,但是他還是沒有要住嘴的意思。一直說著道歉。
即使臉紅腫的像一個豬頭
即使?jié)M臉是血污說不清話語。
但他并沒有要住嘴的意思。
“就是?!?p> “說的沒錯?!?p> “你必須道歉?!?p> “不僅向他,還要向我們。”
“……”
一個,倆個,三個,四個……如同多諾米骨牌一樣,只要推到一張,就會引發(fā)一連串的連鎖反應。
星火燎原不可阻擋,事情已經(jīng)變的不可控制了。幾乎所有的小弟都在起呼著?!暗狼浮?p> 嚴炎被他們吵的頭都大了,只覺得天旋地轉。恰巧這時倆名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小弟,架著范通來到了他的面前。
“你看這小子要怎么處理?!?p> 嚴炎看了一眼被架在地上的范通,心中的火一下子找到了釋放點。
聽見嚴炎說的話,范通嚇的腿都軟了。大吵大鬧道:“快來救我啊!要不然我就要去閻王那里報道了。”
“小胖子這個就是你的遺言啊?!?p> 臉看上去比猴子的屁股還要紅,口中,鼻中甚至的眼中。都是粘噠噠,能明顯感覺到很腥很腥的臭味。這味道直叫人作嘔。
馬飛伍一個飛膝撞飛了另一名手下。擺出一個勝利的V造型?!霸趺礃游襾淼募皶r吧?”
“及時個屁啊,我差點就沒了。”范通打喊道。
“我不是都叫你自己找個地方藏好。出事了!能怪誰啊?”馬飛伍表示出無奈。
“那你告訴我這里有什么地方可以藏?”范通看了看四周。
“好像……還真沒有?!瘪R飛伍撓了撓臉。
看見他們熟視無睹的聊天,絲毫不顧及周圍的環(huán)境。嚴炎就火大。抄起地上的刀就朝范通砍去,他的手下們似乎沒有要幫忙和動手的意思。
馬飛伍提前發(fā)現(xiàn)了一步,把范通向后拉了一步,避開了這次斬擊。但范通的臉上滿是惶恐。
“果然還是應該先解決掉你。”
嚴炎喃語著,看了一眼身后的手下。知道指望不上他們了,緊握手中刀,指向馬飛伍?!拔乙湍銢Q斗?!?p> “我為什么要答應你?”馬飛伍問道。
嚴炎回道:“你要是答應的話,我以后不會再找這個胖子的麻煩。你要是不答應的話,這件事沒完。”
馬仔們不明白嚴炎為什么要怎么說,這樣等于否認了他們之前,為他做的一切。那他們做的意義何在,倒在地上的人又算怎么回事。他們與嚴炎的矛盾進一步激化了,但當著外人他們沒有顯露出來。
“對我好像沒什么損失,那好吧。”盡管答應了,但馬飛伍表現(xiàn)的猶猶豫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