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一根縫衣針
書是看不下去了,安笠走到陽臺聽了聽,似乎聽到嬰兒要表達什么。但現(xiàn)場太嘈雜,聽得不是十分清楚。
安笠走出門,貼到鄰居家的門聽了起來。
里面一片忙亂,有個男聲說是不是孩子餓了,立刻一個女聲懟道“九點半剛喂了八十奶”;另有一個聲音說是不是尿了拉巴巴了,另一個聲音說“看過了,尿不濕是干的!”。
這時,安笠聽清楚了,知道孩子為什么哭!想了一下,用力敲了敲門。
“安笠?哦,孩子吵著你了吧?不好意思!”孩子爸爸張奕平開了門。
“奕平哥,不是,沒有吵到我。我是看寶寶哭得稀里嘩啦的,看能不能幫上什么忙?”安笠一邊說一邊往里擠,張奕平只好讓他進去。
“小笠,你又沒帶過孩子,你能幫什么忙啊!快點回去休息!”孩子奶奶本來就很光火,孩子一到自己手里就哇哇大哭,一到爺爺手里反而哭的小聲點,跟平時完全相反。安笠一個毛頭小子要過來幫忙,這不是添亂嗎?于是語氣中很不客氣!
“小笠,你的心意我們領(lǐng)了,快點回家吧。我哄哄笑笑就好了。”孩子媽媽江麗平時就和安笠不錯。此時抱著娃,強顏歡笑的勸安笠。
一邊勸,一邊拍,拍一下笑笑就呲牙咧嘴的哭。
看到江麗平溫柔的拍著七個月大的笑笑,安笠心中在怒喊:祖宗哎,求你別拍了!
“麗平姐,聽笑笑的哭聲,不象餓了,沒有發(fā)燒吧,給我抱一下試試?!卑搀疫呎f邊走過去強抱笑笑。
江麗平哭喪著臉向丈夫張奕平求助,張奕平也不好強行阻止,急忙說道:
“小笠,小心點!”
孩子奶奶憤怒地看著,“小笠,你今天是怎么了?我們家沒有得罪你吧!”轉(zhuǎn)身對兒子張奕平喊,“打120!叫救護車!萬一有什么耽誤在別人家手里就麻煩了!”
張爺爺則不知道如何是好,走到門邊將門重重關(guān)上。
安笠聽到他們一家四個大人都在內(nèi)心強烈的嫌棄憎惡自己,也實在是顧不得了。
將笑笑抱過來,小心地避開她的后背。笑笑的哭聲立即小了很多,不再是那種四肢亂蹬、聲嘶力竭的哭喊。
“笑笑喜歡小笠抱!”江麗平破涕為笑,第一個反應(yīng)過來。平時安笠抱笑笑也不多??!
“笑笑!”張奕平也湊到安笠身邊,心疼地叫著“呀呀”哭泣的女兒。
奶奶見小孫女平和一點,也沒有喊叫了,仍然拉著一張冷冷的臉。爺爺則躲到陽臺上抽煙生悶氣。
“麗平姐、奕平哥,笑笑這種情況,要么是肚子痛,要么是身上有異物?!卑搀议_始裝專家?!跋葯z查身上有沒有異物。如果沒有就真要去醫(yī)院了?!?p> “我先看看她鼻孔,有些小孩會往鼻子里塞珠子、硬幣、紙團等。笑笑鼻子里什么都沒有?!?p> 江麗平這時醒過味來了。“媽,你下午做針線活時,是不是為笑笑釘過紐扣?”
“哎呀,就是這件衣服!莫不成,,,莫不成那根針,,,”奶奶突然驚恐的叫起來,卻又不敢說下去。
見他們娘倆指出了問題的關(guān)鍵,安笠趕緊讓江麗平幫助自己,把笑笑的外衣脫了下來,只見江麗平驚呼一聲:
“我的乖寶寶??!”
只見笑笑的后背里衣上,有一小團殷紅的血跡,血跡中間斜刺著一根小號縫衣針!
奶奶一抱她,一拍她后背哄她睡覺,針就刺到肉上,小孩自然大哭了。
爺爺抱著是上下左右顛,針刺的機會少,笑笑自然不怎么哭。
媽媽是橫躺著抱,針刺的可能性最小。但一旦豎著抱,小孩又要遭罪。
將縫衣針取下來,笑笑就不哭了。到重新穿好衣服,已經(jīng)睡得香香了。
“麗平姐、奕平哥、叔叔、阿姨,打擾了!”安笠小聲地告辭。
“多謝小笠了!不然笑笑不知道還要遭多少罪?!苯惼奖е焖呐畠?,想著自己拍著女兒的后背,變相的一下下用針刺自己的寶貝女兒,眼淚止不住的嘩嘩的往下流。
“小笠,奕平哥欠你的!有事盡管招呼!”張奕平是軍人出身,說話干脆。
“啪!”奶奶自己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走過來拉著安笠說:“小笠,別跟阿姨一般見識!阿姨急糊涂了!”
“安笠,不錯,叔叔錯怪你了!”爺爺也過來給安笠賠禮。
安笠看到他們一家四口都真誠的表示感謝或者道歉,心中非常高興。用手捏了捏笑笑的小臉蛋,“舉手之勞,你們一家人不用客氣?!?p> 在他們一家人千恩萬謝聲中,安笠回到了家中。
午夜時分,安笠熟睡的時候,環(huán)繞著安笠的黑、白、彩色三種氣體中,彩色氣體中黃色有一絲絲仿佛進入了安笠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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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島大廈不遠處,有一條燕山街,一間古色古香的宅院里,曹仁懷下班后通知徒弟們晚上不上課了,把自己關(guān)在書房,點起一爐檀香,雙腿盤坐在墊子上,閉目打座。
下午替安笠把脈的時候,一上手就發(fā)覺有異。
一般人的身體,在自己這種大國手的切脈中,身體多多少少都有一些毛病。而那個叫安笠的小伙子,脈搏運行中正平和,神完氣足,身體沒有一點毛病。
切脈時間長了,曹仁懷才發(fā)現(xiàn)異相。安笠的身體中好像有靈!
一般人的身體和精神,總是處于不協(xié)調(diào)的狀態(tài)中,互相之間總是有沖突。不是東風壓了西風,就是西風壓了東風,身體和精神一直在打著永無止境的持久戰(zhàn)。
而安笠的身體和精神高度協(xié)調(diào),既有澎拜的欲望,也有崇高的精神。兩者互相支持互相依存。好像有一個統(tǒng)帥,在指揮他們統(tǒng)一行動。
師傅曾經(jīng)說過,這樣的人是有神的人,是圣人的坯胎,順利發(fā)展,會有極高的成就。
如果碰見這樣的人,一定要不惜一切代價,將他列入門墻,光大華夏中醫(yī)事業(yè)。這是師傅再三囑咐的事。
如果他實在不愿學醫(yī),也要盡力支持他,走在他走過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