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破舟”療傷
李成鈞見安笠落在自己的腳下,揮起棍子朝安笠頭部砸去。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么不要臉的!”一個清越的聲音掠過,再次偷襲的李成鈞被人抓起摔了出去,右臉著地,在草地上滑出好遠,擦出無數(shù)血痕。
“以多打少也就算了,以大打小我也忍了,以大打小還要以多打少不能忍!”那個清越的聲音再次響起。
以鬼魅的身法閃到擊傷安笠的那人身前,不等那人有所反應,一掌按在他的胸前,一口血箭從那人口中標出。
“你們也償償被偷襲的滋味。”話音未落,程三里也是一口血箭噴出。
那人抄起倒地不動的安笠,幾個閃身消失在樹林里。
傅小燕氣喘吁吁地帶著警察來到現(xiàn)場的時候,除了幾癱血跡,一片狼藉的戰(zhàn)場,一個人也沒有了。
急忙打安笠電話,卻已關(guān)機。傳小燕跪地痛哭,后悔不該聽從安笠的安排去找警察。
警察散開,四處搜尋相關(guān)證據(jù),開始調(diào)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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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此不遠處的向陽湖邊別墅里,葛偉東看著一動不動的安笠,擔心地問:
“不會死吧?”
一個相貌清秀、雙眉如劍的中年女人,看著安笠背后兩個淤紫的掌印,說道:
“死是死不了,他的身體素質(zhì)完全異于常人,骨骼比常人堅硬,抗下了程三里的重擊,但是力量透入內(nèi)腑,對內(nèi)臟的傷害極大。要想康復決非易事!”
“連你也沒辦法?”
“我倒是有辦法,但自己消耗也不輕?,F(xiàn)在你這里是整個運作的關(guān)健,各路勢力都盯著你,我不能冒險?!?p> “星沙有人能救得了他嗎?”葛偉東見如云大師都認為安笠異于常人,堅定了要救安笠,將他招攬到自己門下的決心。
“有!同人堂曹仁懷大國醫(yī)。不知他愿不愿出手?”如云大師回答。
“通知蔡英華,派車送安笠去同人堂?!?p> 見蔡偉東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少年大動干戈,如云大師說:“干脆救人救到底!我親自送過去,曹仁懷在燕山街有一所古宅,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他一定在哪里!
你這兒加強戒備,將監(jiān)控視頻清理干凈,警察也許會過來詢問的?!?p> “你快去吧!這邊老田已經(jīng)在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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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山街古宅。
曹仁懷送走如云大師,回到靜室。
“原來還想著怎么按排你和這小子見面,想不到他倒送上門來了?!辈苋蕬岩妿熜忠呀?jīng)為安笠號完了脈,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瓷瓶,“如云小姑娘的獨門創(chuàng)傷藥‘易血散’”
丹江措接過小瓷瓶,打開聞了聞,“好東西啊,跟著有錢的老板就是好。不過這姓安的小子暫時用不上?!?p> “怎么?師兄準備親自動手?”曹仁懷笑咪咪的問。
“是藥三分毒,就不用藥了。這娃娃身體底子好,我用‘破舟’手法將他身子洗練一遍,徹底的整治一番?!?p> “師兄慈悲!”
“給我準備二十斤??牛肉、五十個醬豬蹄,十瓶十年的老茅臺,,,姑娘,嗯,還是算了,給自己留點臉面。仁懷,替我守好靜室,后天下午應該就好了!”
“好,一切都會準備好!只是辛苦師兄了!”曹仁懷內(nèi)心因安笠被打傷的一點悲憤,被濃濃的喜悅沖淡。師兄的“破舟”功法,可以說是中醫(yī)國術(shù)里的頂級醫(yī)術(shù)。只要行術(shù)者功力精深,受術(shù)者不僅生命無虞,還會大有增益。
丹江措用六識檢查了一下靜室內(nèi)外,見安然無事,喉結(jié)一陣輕響,全身肌肉骨骼如波浪般起伏起來,五個呼吸之間,一個肌肉緊致、身材勻稱的俊俏和尚出現(xiàn)在靜室。
丹江措將安笠的衣服全部褪去,趴在毛毯上,然后一雙肉掌輕輕的拍在安笠大椎穴處。動作之輕柔,猶如母親輕撫嬰兒安睡。
緊接著一路向下,手法總是輕柔如一。再向上,向左,向右。然后翻過安笠身子,從氣海穴開始,一路輕拍。
三個小時后,丹江措用輕、較重、重三種拍法,將安笠全身拍透。
安笠全身泛紅,額頭滲出一片又一片細密的汗珠。
然后丹江措用右手食中二指,形成劍指,在安笠各處穴位中點擊,每個穴道點擊次數(shù)不一,以點通為止。
其中以心肺間的穴位最難打通,因為程三里的雙掌正擊在心肺上。
又是二個小時過去,趴著的安笠喉間一陣輕響,吐出一大碗黑血,又連著放了一串臭屁,丹江措連連皺眉:
“苦渡何辜?遭此劫難!”
安笠此時悠悠醒來,正好聞到了自己的兩處惡味,聽到了丹江措的嘀咕,但口不能言,肢體不能活動,身體如臥溫泉中,十分舒服。
感覺身體附近有一個人在活動,但讀不到對方的心聲。
丹江措將黑血倒掉,自己走入靜室外間,洗干凈了手面,看看鏡中的自己,自戀的說:“還是這么英俊不凡!奈何卻以肥胖不堪的酒肉大和尚示人!”
坐下來,拿起一大塊鹵牛肉,塞進嘴里,“吱牙吱牙”的咬起來,然后擰開一瓶老茅臺,“咕嚕咕?!惫嘞氯グ肫?。舒服的咧咧嘴,又抓起一個豬蹄啃起來。
“小安子,希望你識貨,別辜負了老子這番辛苦。當年老班禪老子都懶得出手,希望你識貨!”
“咕嚕咕?!?,一瓶老茅臺見了底。
“現(xiàn)在也就小季造酒還講點良心?!背粤怂慕锒嗯H狻⑹畟€豬蹄,喝完三瓶老茅臺,丹江措雙腿盤坐,渾身肌肉關(guān)節(jié)又是一陣波浪型抖動。
丹江措恢復完畢,又來到里間安笠臥處,伸直右手食指,一指點在安笠膻中穴,手指顫動不己。
安笠覺得一股熱流涌入心房,在心房里彌漫開去,好似熱水淋浴一般,心臟頓覺跳動輕松不少。
一會兒,又是一指點在“中符”穴,熱流包裹住肺葉,反復彌漫沖洗。
......
十二經(jīng)脈點下來,七個多小時過去了,丹江措萎頓下來,又跑到外間吃肉喝酒!
安笠仍然不能動彈,但心思分外清明。已經(jīng)知道自己五臟六腑在程三里的雙掌重擊之下,各有不同的損傷,尤以心、肺受創(chuàng)最重!
這個叫丹江措,又叫苦渡的大師,在用一種叫“破舟”的功法在為自己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