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影手
新的拳法看起來招式飄忽不定,中線若隱若現(xiàn),但本質(zhì)上仍然是詠春,從師傅的意念中看,它的名字叫“影手”。
如果說小念頭是練意,尋橋是練控制,標指是練進攻,都是沒有任何花式的實在招數(shù)。那么,影手就是就是將小念頭、尋橋、標指結(jié)合在一起,攻守兼?zhèn)?,速度提升了一倍不止,手掌攻防之時,直如影子一般快速飄忽。
每一實招都在八九招虛招的掩飾下使出,讓進攻非常具有隱蔽性。
虛招根據(jù)情況也可以隨時變成實招。
“這套拳法叫影手,是詠春的不傳之密,真正的殺著?!?p> 何英產(chǎn)逼退安笠,示意停手,走到墻邊,左手上下一晃,右手卻斜斜的標在減力牛皮上,柔韌的牛皮上出現(xiàn)了三個淺淺的指印。
“影手!”安笠跟著師父的動作模仿了一下。
“扯拳速度不到每秒七拳、重拳力量不超過150公斤、控制精度不到位,是無法修習(xí)影手的。你看起來每一招掌法如蝴蝶扇動翅膀一樣輕飄飄的,實際上舉重若輕,對手要害部位中招,非死即傷。
我們詠春堂的弟子中,你是第一個修習(xí)影手,一定要珍惜。
影手不要在外面師兄弟中顯露。
他們力量、速度、控制都不夠,一旦用起來容易誤傷。比如一指標出,插入咽喉半分,他們可能插入一分二分,那就要了人家的命了?!?p> “感謝師傅傳藝!弟子一定牢記教誨!”
“你就在這好好練習(xí)!”何英產(chǎn)叮囑了一句就出去了。
安笠根據(jù)記憶,對著鏡子一招一招的揣摩著練了起來。
。。。。。。
同人堂內(nèi)室中,苦渡大師手上抓著一個鴨脖子,在有滋有味的啃著,對面的屏幕上正在播放著成人動作片。
曹仁懷推門進來,坐到苦渡大師旁邊。
“師兄,和小安子接觸了兩天,找到了突破途徑?jīng)]?”
“嗯,有些想法。”苦渡睜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動作,似乎不想漏掉一絲一毫,心神都跟著在飄忽。
曹仁懷也看著屏幕,只當是一幀幀畫面而已,心中毫無波瀾。
“仁懷,你說我一生吃喝玩樂,縱情聲色,對在哪?錯在哪?”
“師兄,依我看,你就全錯了。但師傅的教誨,我又覺得全對了?!?p> “你看這上面演示的男女之事,是對了還是錯了?”
曹仁懷想了想,竟無言以對。
“仁懷,你那天說,此好有此惡,此好是彼惡,其實,無好無惡。大古之時,地不分南北,時不分往來,人不分好壞,食不辯精細,而大神輩出。
現(xiàn)在流行文化這個詞,很多人重視一個文字,但其實精髓在化字。人慢慢被“化”了,自己也就漸漸丟了。
而安小子即使在追索銅臭的時候,也是行神合一。”
丹江措的話,讓曹仁懷想起兩個案例:兩個同學(xué)幾乎同時患了肺癌,均確診為晚期,命不久矣。
通過關(guān)系介紹,先后找到自己,查看過后,均是氣陰大虧,脾傷胃弱,自己也束手無策,只是虛應(yīng)幾句,心情開朗,享受人生,去做自己想做的事。
后來一個人去了美國治療,六個月以骨灰的形式回來了。另一個背著一個背包,拿起相機,也去了美國,然后加拿大、墨西哥、巴西、阿根廷,,,現(xiàn)在兩年過去了,看他朋友圈,似乎準備去冰島、格陵蘭冰原。
前一個囿于成見,按步就班,最終也按照科學(xué)預(yù)測,準時去世。另一個徹底解放自己,打破所有桎梏束縛,回歸自然,回歸生命本身,反而贏得了生命。
曹仁懷想到了自己的“體仁”功,第一層,體驗身體“好惡”,第二層,體驗精神“好惡”,第三層,體驗心靈“好惡”。
這些好惡都是基于自己眼耳鼻識身的體驗,這些體驗有科學(xué)的痕跡,也有文化的痕跡,環(huán)境的痕跡,更重要的是有六識的限制。
這些限制之下的好惡觀必然大謬!
“師兄,我們都被‘化’了,現(xiàn)在是回歸的時候了!”一個更加廣闊自然的世界呈現(xiàn)在曹仁懷眼前。
曹仁懷站起來,“那幾個絕癥患者我有新的治療方案了?!?p> 丹江措望著師弟的背影,醫(yī)術(shù)也精進了嗎?
“啪”的一聲關(guān)掉屏幕,“這男女之事只有真的!”
“小安子也該來了,再學(xué)那詠春就是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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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都,程府別院。
“收到,三哥,他們都在我的餐室里,都有公司的授權(quán)書,對,律師已經(jīng)確認。好,周四再與他們簽訂協(xié)議,我再拖他們兩天,等你確定最終價格。”
程俊放下電話,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
單會長一手炮制的聲明,震動各方。中樞已經(jīng)有人關(guān)注,三哥決定提前兩周收網(wǎng),這樣一來,收獲可能差一點,但自己就可以早點脫離這個局,回到澳州自由自在了。
“程老板,你可回來了!”堅尼端著一杯軒尼斯拱橋,白臉兒已經(jīng)有點紅暈,顯然喝了不少。
代表力拓的弗蘭克為程俊遞上一杯拱橋,低聲說:
“程老板,本財政年度的長協(xié)價格也該定了,聽說美國佬嗅到了一點風聲,在期貨市場大舉做多?!?p> “有多少單子?”
“目前查到的超過50萬手!不過價錢都在970左右?!?p> 程俊悠然坐回主位,喝了一口酒:“拱橋比路易十三醇厚多了?!?p> “美國佬要將這筆錢賺到手,還要經(jīng)過血與火的洗禮?!?p> “程老板是暗示今年的最終價格會讓美國佬大賺一筆嗎?”堅尼似乎聽出點什么!
“堅尼,弗蘭克,我什么都沒說!畢竟最后的價格還沒有定!來,我們干杯!為了最好的價格!”
“干杯”“干杯”
堅尼喝完酒,用刀子將一只倆頭澳州鮑一切兩半,再切下一長片,蘸滿汁塞進嘴里,囫圇吞下,“華夏這飲食文化真是蓋了!程老板,每次到你府上,我才知道活著的意義是什么?!?p> “哈哈,堅尼,我們和程老板合作,用華夏人的話說,是絕對的多贏。賺大錢,吃美食,泡靚妞,,,還有,,,”弗蘭克盡力卷著舌頭說出標準的普通話。
“還有優(yōu)美的風景,優(yōu)雅的文化,真誠的朋友?!眻阅岬臐h學(xué)水平明顯比較高。
“哈哈”程俊得意的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