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
吳承一到教室就忙碌起補天事業(yè),甚至為此放棄了課間休息時間。
好在臨近文化課聯(lián)考,知識都講完了,課堂內(nèi)容除了自習(xí)就是題海戰(zhàn)術(shù)。
對于吳承從頭看書的行為,各科老師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過去了。
要是正常上課講授新知識,吳承卻拿出講爛了的知識看得津津有味,肯定免不了一頓訓(xùn)。
時間匆匆而過,一轉(zhuǎn)眼又到了晚上放學(xué)。
除了中午抽空去辦了張銀行卡,把那四萬二現(xiàn)金存進去以外,吳承一點時間都沒浪費,竭盡全力在補天。
補天事業(yè),任重而道遠!
……
喻勝大腹便便地走進教室,站在講臺上說:
“學(xué)校增設(shè)了武道班,報名了武科的六名同學(xué)都要參加,每天上兩節(jié)課,時間定在了放學(xué)之后。
我已經(jīng)打電話通知過這六名同學(xué)的家長了,現(xiàn)在帶上東西去四樓的第一個教室等待上課。
其他同學(xué)正常放學(xué)?!?p> 話音剛落,大家便在收拾東西之際討論起來。
吳承的前桌笑道:“居然要額外上課,還好我有先見之明沒報武科,否則時間根本不夠用。”
陳齊的前桌連忙附和:“就是,就是。不如專心考文化課聯(lián)考,還能省一筆錢?!?p> 吳承和陳齊相視一笑,默契地沒有說話。
前面這倆不知是天天聽吳承與陳齊交流武科之事,才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還是真的覺得報名武科會浪費寶貴的學(xué)習(xí)時間。
但無論哪種情況,都代表著前面這倆眼界太低、格局太小。
吳承和陳齊甚至都生不出與這倆交談的欲望。
直到此刻,吳承終于明白了之前王忠正為何告誡自己不要當眾交談武科——青春期的人實在太過脆弱與敏感。
等到教室里的人都走完,只剩下六名武科生之時,吳承便想詢問要帶什么東西去上課。
可沒來得及問出口,卻見其他五人把校服脫了,露出里面穿著的練功服。
吳承:……
模仿超人還是蜘蛛俠?
為啥感覺好像錯過了什么?
呆滯了一會兒,吳承走到王忠正身邊問道:“要帶什么去上課?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王忠正輕描淡寫道:“昨天我們請假,所以錯過了喻老師宣布有關(guān)武道班的事。
我看你學(xué)習(xí)挺投入,還以為你知道,就沒和你說這件事,免得打擾到你了?!?p> 吳承又看向陳齊,陳齊連忙道:“我也以為你知道?!?p> 吳承:……
說“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的那位古人你出來一下。
你這話說得好像不太對?。?p> 五分鐘后,武道班里。
吳承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四處觀望。
卻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是穿著練功服還攜帶著《武道天賦》,有些人甚至帶上了匯靈散。
只有自己穿著校服還空著手就來了……
吳承搓了搓手,尷尬地看向身邊坐著的王忠正,正準備開口,卻是一道咋呼傳來。
“你這雜魚果然也報了武科,匯靈散賣到好價錢沒?”
吳承不用回頭都知道是鄧福波,并不想搭理這貨,反倒是思考起是否要向老王坦白自己把東西都賣掉的原因。
這問題很棘手!
倒是王忠正看向了油頭粉面,還滿臉寫著老子天下第一的鄧福波,隨口笑道:“你在和誰說話?”
鄧福波這才注意到眼前的人是誰,連忙收斂起囂張的氣焰,屁都沒放一個就灰溜溜地回到了座位上。
王忠正若有所悟地看向吳承。
是藥三分毒,所以修煉速度再怎么慢也不愿意服用匯靈散嗎?
果然對自己夠狠!
心里這么想,王忠正嘴上卻是問道:“你很缺錢?我這有份工作來錢很快還能磨練意志,你需要嗎?”
既然老吳喜歡磨練,自己之前就不應(yīng)該什么東西都找借口送給他。
現(xiàn)在投其所好,給他磨練的同時還滿足他的需求,應(yīng)該能彌補之前的疏忽了吧?
吳承萬萬沒想到王忠正會說出這么一番話來,連忙道:“可以,辛苦一點不算啥?!?p> 雖然很感激老王,但是如果能夠不用磨練意志就更好了。
又是磨練意志大餐又是磨練意志工作的,老王最近怎么迷戀上磨練意志了?
叮鈴鈴~
上課鈴響了,整個教室頓時安靜下來。
一個起碼兩百斤的矮冬瓜在眾人矚目下,搖頭晃腦地走上講臺,唾沫橫飛道: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王江濤,是東廣武大的在校學(xué)生,也是你們學(xué)校請來的武道班老師。
接下來這兩個半月,將由我給你們上修煉課。
我這個人比較隨意,規(guī)則不多,就半張紙而已。”
就在眾人還在疑惑班規(guī)在哪之時,卻見王江濤拿出夾在腋下的一疊紙分發(fā)起來。
原來王江濤體型太胖,班規(guī)被肥肉擋住了,不拿出來根本看不到。
吳承蛋疼地拿起只有半張a4紙的班規(guī),又看向講臺上猥瑣到不能再猥瑣的王江濤,感覺自己的三觀被毀完了!
重生有一段時間了,吳承早已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外來客,十分清楚武修意味著什么。
要知道武徒都不能被稱呼為武修,起碼要是武者才行。
雖說重生以來一直有已是武修的王忠正在幫助他,但王忠正是他的好哥們。
因此,吳承即使知道王忠正強得不可思議,卻生不出敬重的想法。
從某種意義而言,王江濤很可能是吳承碰到的第一個武修,不然也不會被臨陽一中請來當臨時教師。
可這猥瑣胖子卻印班規(guī)都舍不得用一整張紙!看面相也知道不是什么勤儉節(jié)約的人,完全就是摳門摳到家了!
吳承不禁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大部分人都是一臉懷疑武道的模樣,搖了搖頭,讀記起班規(guī)。
畢竟再怎么說,王江濤也是武道班的老師,班規(guī)還是要好好記的。
班規(guī)十分常見,無非就是不要遲到、團結(jié)友愛之類的東西,吳承只看了一眼就記得差不多了。
卻聽鄧福波大聲嚷嚷道:“這些東西一下記住了,開始講課吧。”
王江濤猥瑣的胖臉一頓,嚴肅道:“班規(guī)第一條就是我沒提問不許發(fā)言,第一次我不和你計較,但最好不要有下次?!?p> 鄧福波瞬間端正了坐姿,一種名為心悸的感覺在心里瘋狂蔓延,他深深體會到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的含義。
其他人倒是沒什么感覺,只是覺得這胖子嚴肅起來還挺像回事。
王忠正則輕聲道:“氣勢還行,應(yīng)該是武者穩(wěn)定期的修為?!?p> 吳承聞言一臉茫然地看向王江濤。
果然是武者??!
可渾身肥肉一抖就能散發(fā)氣勢也太滑稽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