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赫那拉·那恩覺得這些血線蟲幼蟲事關(guān)重大,并沒有交給阿尼婭照看,而是將它們鎖在自己的書房里,并派了專人負責照管,還調(diào)撥了宅中一半的護衛(wèi)專職在書房外看守。
“不要任性!這幾個小東西是何其重要,直接關(guān)乎我建州的未來,你就不要摻和了?!?p> 葉赫那拉·那恩因為自己最出色的嫡長女長年不在身邊,所以非常疼愛自己這個嫡次女,在家里可謂是有求必應(yīng),但是這件事上他并不是很想讓步。
“阿瑪,我可是答應(yīng)了都督大人的,要好好照顧這幾個小家伙,您這看都不讓我看,等都督回來我這么交差?。俊?p> 阿尼婭見自己的阿瑪并沒有答應(yīng)自己的意思,就把建州都督給搬了出來。
“還說呢!誰讓你答應(yīng)的?要是你姐姐,絕對不會如你這般沖動。亂應(yīng)承事情,現(xiàn)在阿瑪是在幫你辦事,兌現(xiàn)承諾,你就別鬧了!”那恩旗主假裝生氣的瞪了阿尼婭一眼。
“阿瑪,你這光把小蟲們鎖起來有什么用?。??它們這樣不吃不喝的,別說醒了,不餓死才怪呢!您不如讓我去瞧瞧,別忘了我的特長?!比~赫那拉·阿尼婭兩只大大的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葉赫那拉·那恩。
被自己的女兒這樣看著,那恩心里居然有一絲絲動搖?!鞍⒛釈I從小就能以意念與花鳥魚蟲溝通,雖不如對話那般流暢,但也確實有簡單交流的效果。如果真讓她與血線蟲幼蟲見見,說不定對它們的蘇醒有幫助?!?p> 葉赫那拉·阿尼婭確實生來就自帶一種常人沒有的天賦,她能與天地間的活物對話,當然這是她自己的說詞,不過是能用意念與活物產(chǎn)生共鳴,從而體會到它們的感受。
葉赫那拉·那恩知道自己這個二女兒有這般特別之處之后,想盡辦法將其隱瞞了下來,為的是不讓她過早的面對不必要的麻煩。
“好吧!你可以去看血線蟲幼蟲,但是你只能一個人進去,而且不許亂動?!比~赫那拉·那恩還是決定讓小丫頭去試試。
“謝謝阿瑪!”阿尼婭抱著那恩的臉親了一口,就往書房跑去了……
“小家伙,你們是從哪里來的?為何我阿瑪對你們?nèi)绱司o張?”葉赫那拉·阿尼婭拿著雞毛當令箭,居然把專門照看血線蟲的人支走了,然后一個人隔著小竹簍好奇的打量著三條血線蟲元母幼蟲,“不過你們是真漂亮!我原先見過的小蟲蟲不是長得怪就是身上好多毛毛,你們不僅長得圓嘟嘟,還光溜溜的好可愛啊!”
“真的睡著了么?”葉赫那拉·阿尼婭對著血線蟲越看越喜歡,不自覺地就用意念與這些小家伙開始共鳴起來。
嘣!隨著一聲悶響,阿尼婭被彈飛了出去,向后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好在小丫頭從小就好動,六歲起就纏著院里的武術(shù)教頭每天學(xué)武,這一下摔得不輕,不過緩了半柱香,還是自己爬起來了,除了左手肘撐地緩沖擦了好大的口子,左腳踝也腫了,只是疼歸疼,倒也沒什么大礙。
“你們幾個調(diào)皮鬼,什么意思?”葉赫那拉·阿尼婭被摔得夠嗆,不樂意了。
她越想越氣,直接伸手進了小竹簍,把三只幼蟲全提溜出來,捧在兩只手掌心中間,開始訓(xùn)話:“你們再這樣調(diào)皮,我就把你們拿去喂大公雞,看你們怕不怕?哼!我可是怕你們孤單,特地求了阿瑪才來看你們的,一點面子都不給我……”
就在葉赫那拉·阿尼婭對著小蟲子們自言自語的時候,三條血線蟲幼蟲居然微微的顫動了幾下,不過小丫頭沉醉在自己的訓(xùn)話里,并沒有發(fā)覺。
小丫頭突然愣住不說話了,因為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手掌里捧著的三條血線蟲元母幼蟲有了動靜。
此時阿尼婭只覺得自己的心臟跳的好快,既興奮又緊張,興奮的是真的成功喚醒了這些小蟲子,緊張的是她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做到的,回想起剛開始用意念與小蟲子們共鳴時自己被彈出去受傷的經(jīng)過,不禁有點后怕。
“天?。 闭媸桥率裁磥硎裁?,這些小蟲子居然在吸她手掌心里因為受傷而流出來的鮮血,而且一會兒就將手心的血吸得干干凈凈,就好像餓了好久的人舔飯碗那么干凈。
葉赫那拉·阿尼婭真的害怕了,她居然傻呆呆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動也不動。
血線蟲元母幼蟲可不管阿尼婭在干嘛!它們依然我行我素的順著阿尼婭的左手手腕,循著血跡一路舔舐著,一會兒工夫就把手腕上的血也清理干凈了,這會兒已經(jīng)爬到了傷口的位置。找到了鮮血的源頭,這些小家伙們卻突然停住了,它們圍著傷口轉(zhuǎn)了好幾圈,似乎在研究著什么。
“你們想幫我療傷?!”葉赫那拉·阿尼婭從這些血線蟲元母幼蟲開始舔舐自己左手手腕的時候,就用意念再次試探著與這些小家伙們共鳴,這次居然沒有被彈開,還成功的開始與它們交流起來。
三個小家伙抬起頭看了看葉赫那拉·阿尼婭,然后頭尾相接的排成一條線從傷口的一端開始慢慢地爬向另一端。
第一條血線蟲元母幼蟲從口中分泌出一滴滴暗紅色的液體,填在阿尼婭的傷口里,小丫頭瞬間覺得傷口一陣刺痛,但是她還是忍住沒動,想看看這些小家伙到底要干嘛;第二條幼蟲不知怎么從口中拉出一條綠綠的絲線,晃蕩著小腦袋在阿尼婭的傷口上來回穿梭,居然一點點的將傷口給縫合了起來;第三條幼蟲緊跟著前面兩個同伴,一邊慢悠悠地爬著,一邊從尾部不斷分泌出藍色的物質(zhì),不一會兒爬過的地方就留下了一條整整齊齊的藍色膠狀痕跡。
葉赫那拉·阿尼婭驚奇的看著這三個小家伙表演,自己的傷口不僅不痛了,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結(jié)痂,她張著嘴巴一時無語……
“謝謝!”阿尼婭過了好一會兒才緩過神來,對著還爬在自己手臂上的三條血線蟲元母幼蟲道了一聲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