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東旭一怔,似乎是沒想到阮芽會這么大的膽子來‘爆發(fā)’。
隨即臉色陰沉的難看,抄起碗筷一骨碌的全砸了過去,“孽女!”
“呵呵!”
阮芽挑釁一笑,睨著他,“我在你的眼中什么時候有過‘乖乖女’的稱號?”
犀利而諷刺。
言語的蒼白,阮東旭面子里子都給丟光光了。
“二小姐不必這么大氣性,東旭也是沒想到二小姐回家這么快,是以招了這‘怠慢’之處?!?p> 阮夫人輕輕放下碗筷擦拭了下唇角,這才不緊不慢的說道。
“是嗎?”
阮芽冷笑,看過幾部宮斗劇的她自詡不是精通也算是不差了。
起碼,阮夫人這話簡直比打哈哈還打哈哈。
輕易化解她被阮家算計換到歐陽家的事情,又解了今天這頓飯的事,同時又往她頭上扣下了不孝的帽子。
‘不孝!’
可不就是不孝,要父母等她緊著她不就是成了那不孝的。
哦,還有那不歸家的帽子。
“孽女,你這幾天都死哪里去鬼混了?”
阮東旭厲聲喝道,順手抄起一只盤子摔了過去。
阮婧微暗暗嗤笑,看到阮芽倒霉她就歡喜。
阮芽伸手斜身一揮,原本命中她的盤子以詭異的速度旋轉(zhuǎn)回旋奔一側(cè)看戲的阮婧微而去。
阮婧微一驚,啊的一聲摔下椅子下面去了,盤子溜過她的頭頂在光滑的地板上發(fā)出嘩啦啦的脆響聲,碎片鋪了一地。
“你!”
阮東旭也是心有余悸,萬一那盤子直接甩他身上難免不會開瓢。
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怒火中燒想發(fā)作,不料阮夫人輕輕的一瞥,軟東旭立即偃旗息鼓了。
沒用的男人!
“婧微,帶著你爸爸去花園賞景消消氣,二小姐,你隨我來書房吧,我有點事和你說?!?p> 阮夫人端的是貴婦之姿,一言一行都比之古代大家族的宗婦也不遑多讓。
坐在雕花黑漆的椅子上,兩人視線相交,阮夫人徐徐涼意幽幽道:“你是誰?”
阮芽抱臂,盯著阮夫人那張完美面具的臉,冷笑勾唇嗤然:“我是不是你不是很清楚嗎?”
阮芽可不相信阮家一家子和原主一起生活了十幾年會不知道原主到底是個什么人。
都是聰明人,說話都不用拐彎的。
阮夫人了然的點點頭,垂眸,“也是,一個人再怎么樣的變化也不可能變這么大,除非,她從本體上就已經(jīng)變了?!?p> 抬頭,一雙戾眸似是要透過本質(zhì)看到她的靈魂。
阮芽手指骨微微顫動了下,這個人,果然很危險。
太過完美,就是一種缺點。
“這么認(rèn)為的您何嘗不是呢?”
勾唇,波光粼粼的靈眸帶著睿智的光芒,阮芽亦有所指。
……
“爸爸,你受委屈了。”
走在花園的小路上,攙扶著阮東旭,阮婧微很是心疼的說道。
“微微,還是你懂事?!?p> 阮東旭拍著小女的手,內(nèi)心頗為感動,這女兒沒白生。
阮婧微低頭,在他看不見的地方微微勾唇,抬頭又是一臉愧色,“爸爸,都怪我不好,我沒管教好妹妹,讓她……”
“別說了!”
一提阮芽,阮東旭立馬陰沉了臉,不悅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