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三花了一天半的時間,已經(jīng)找齊了當初推理出嫌犯需要的倆條線索。
一條是突然擁有的巨款,很有可能是土匪頭子趙二虎賄賂的,這點可以從賭坊的二狗得到證實,并且一直跟在余小三身旁的張龍張虎也可以作證,況且余小三也了解過李亮的家庭因素,確實沒有償還巨額賭債的能力。
另一條就是作案使用的工具——蒙汗藥,這點可以請梁鬼醫(yī)這里得到證實,況且購買一包蒙汗藥就需要十兩銀子,這點對于那筆巨款也是一個佐證。
雖然這兩條線索不能直接證實犯人是李亮放跑的,但能讓他樹立很大的罪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當庭指正,打他一個措手不及,應該會指正成功,讓他漏出馬腳,從而招供。
按照之前的推理,證據(jù)已經(jīng)找到,余小三只需要到縣令那里,當堂和李亮對證即可。于是,余小三馬不停蹄,火急火燎的趕到縣令那里,報告此事。
此時,縣衙里面的李縣令正在飯桌前唉聲嘆氣,面對滿桌的美味佳肴都沒有食欲了,嘴里一直嘀咕著“怎么辦,該怎么辦,明年就告老還鄉(xiāng)了,怎么出了這么一檔次事”。
一旁的小妾看見自家老爺愁眉苦臉的,手中夾著菜,像哄小孩一樣哄著李縣令說道:“老爺,別發(fā)愁了,你不說是最遲明天就解決了嗎,來,快吃一口,菜都要涼了”。
要是在平時,自己的小妾這么溫柔的哄著,李縣令早笑著吃菜了,并且會夸獎菜真好吃。但是現(xiàn)在呢,李縣令只是看了一眼菜,又低下頭,唉聲嘆氣到。
“大人,大人,余小三說有急事求見”,一個衙役匆忙的跑過來稟報道。
正愁眉苦臉的李縣令聽到衙役稟報,瞬間抬起了頭,急切地:“你,知不知道什么事,是不是犯人抓捕回來了,還是什么,算了,趕緊把他叫進來”。
“是,大人,小人這就叫余小三過來”,衙役領命后,便告退了。
不一會兒,衙役領著余小三來了,后面跟著張龍張虎。
余小三此時心里是忐忑的,是不安的,畢竟接下來的一系列舉動都關乎到自己的生死命運。余小三進來后,看到飯桌上的李縣令,單膝下跪,雙手抱拳道:“屬下參見縣令大人”。
李縣令也沒注意稱呼細節(jié)什么的,直截了當?shù)膯柕溃骸坝嘈∪悻F(xiàn)在前來找我,是否已經(jīng)找到了犯人趙二虎”。
“回稟大人,沒有”。余下三保持單膝下跪的姿勢回答道。
原本李縣令以為余小三的回答應該是肯定的,沒想到回答確實“沒有找到”,這讓李縣令很是生氣,于是他怒沖沖的說道:“什么,沒有找到,那你求見我有什么事,要是求情反悔那就免了”。
“大人,雖然我沒有找到犯人趙二虎,但是我已經(jīng)查到了是什么人放走了趙二虎”。
原本想怪罪余小三的李縣令,聽到余小三這么說,有些意外的問道:“什么,你說你查到了是誰放跑了趙二虎,難道說趙二虎是被人放跑的不成”。說完話后,李縣令的神情明顯凝重了起來,開始他以為趙二虎是通過什么方法或者漏洞自己逃跑出去的,可現(xiàn)在余小三卻說是被人放炮的,也就是說自己的衙門內(nèi)部有內(nèi)鬼,這可是一個嚴肅的問題。
“是的,大人,是有人放跑了趙二虎,而且還是我們衙門內(nèi)部的人,可否讓卑職起身細細說來”,余下三跪的有點累了,向李縣令提出站起來的要求。
“可以”,李縣令現(xiàn)在也不拘泥于小節(jié)了,便出口答應。
“謝大人”。
“余小三,你快說,是誰放跑了犯人趙二虎”,李縣令看余小三起來后,著急的問道,其中更大的因素或許是想知道謎底。
“大人,在說出這個人之前,我想把之前和我搭檔的李亮請過來”,余小三沒有直接說出內(nèi)鬼是誰,而是先請縣令請李亮過來。
一些沒反應過來的人,還在納悶余小三不直接說出內(nèi)鬼,還是要先請李亮過來呢;而反應過來的人都露出了吃驚的表情,都清楚余下三說的內(nèi)鬼是誰了,這其中也包括李縣令。
“莫非是...來人,快去吧李亮叫過來,就說我有事叫他”,李縣令剛想向余小三求證犯人是不是李亮,還沒全部說出就趕忙吩咐其他衙役到。
吩咐下去了,李縣令和余小三都不說話了,仿佛都在等待李亮的到來,而那些還沒反應過來的人,都偷偷詢問周邊知道謎底的人,在周圍人告知后,無不露出吃驚的神情。
在眾人短暫而又漫長的等待中,李亮終于來了。他進門先是看到很多人都在,包括李縣令、余下三以及聽到消息趕來的葉捕頭、王頭和其他衙役的等。
雖然李亮感到奇怪,但他也沒往壞的方面想,而是直接參拜李縣令,李縣令也沒說什么,便叫他起來說話,畢竟一切還沒開始指證。
“好了,余下三,既然李亮已經(jīng)來了,你就開始說吧”,李縣令通過剛剛一段時間的緩沖整理,已經(jīng)恢復了往日的威嚴,緩慢的開口對著余小三說道。
“是,大人,不過在說出案件的嫌犯之前,我們先來回顧一下整個案子的情況”。
余小三說完后,一百八十度旋轉(zhuǎn)掃視了一下眾人,然后接著開口說道:“大家都知道,除夕夜當晚到大年初一凌晨之間,我們縣衙的大牢發(fā)生了重犯消失的案子,起初我們都認為是犯人通過什么方法自己逃脫的,李亮你說對吧”,余小三說著說著,突然向李亮提問道。
“啊,嗯,沒錯”,還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的李亮突然被點名,有些猝不及防的回答道。
“很好,那我接著說。大年初一早上,趙廣和馬州倆位兄弟前來換班,發(fā)現(xiàn)重犯趙二虎不見了,我余下三當時因為喝醉酒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因為失職而被關進牢房。但是我并沒有坐以待斃,而是取得縣令大人同意后,在張龍張虎倆位大哥的協(xié)助下,成功的查出了事情的真相,找到了證據(jù),而這些證據(jù)最后指向的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犯人是被我們衙門里的自己人放跑的”。說道此處,余小三故意停了下來,沒有繼續(x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