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澆愁(二)
容硯根本沒有理會蕭揚的長篇大論,恍若無人一般閑適的端坐著,仿佛屏蔽了聽覺。
一旁莫羽一直都非常不解,自家殿下一個如此冷漠喜靜的人,為什么可以忍受蕭公子這般聒噪的人。
蕭揚躺在圈椅上,翹著腳,還在滔滔不絕地控訴。
“墨澄,你居然還派了玄一來叫我!你知不知道,你那個暗衛(wèi)玄一,他今天早上像個鬼影一樣站在我的床邊,差點沒把我嚇?biāo)??!?p> “他是人,不是鬼。”容硯淡聲回答,面對蕭揚的控訴不為所動。
一聽得這話,蕭揚立馬激動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連比帶劃地描述當(dāng)時的場景。
“他不是鬼,也不能這么嚇我啊!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那個暗衛(wèi)整天冷著個臉,全身穿的烏漆嘛黑的。就這么大喇喇地杵在我床前,都不帶吱聲的,差點沒把我嚇?biāo)?。我美夢還沒有做完呢!”
蕭揚作勢撫了撫受了莫大驚嚇的胸口。
“我看啊,下次你還是換個溫柔一點的人來叫我!玄一那張黑煞臉,實在是太……”
蕭揚搖頭嘖了嘖,滿臉嫌棄。
容硯遺憾嘆道:“這怕是不能如你愿了,我身邊可沒有什么手段溫柔之人,而且……”
容硯忽然抬眼看向房梁一個隱蔽的位置,“下次他會怎么樣叫醒你,我也不能保證?!?p> “?”
“唉~”
蕭揚一臉順著視線看去,忽然哀嚎一聲,欲哭無淚癱坐在椅子上。
廂房門口站著的是莫羽,那房梁上的人,除了玄一就沒可能是其他人了。
自己居然還當(dāng)著別人的面說別人丑!
希望他不要記仇,不要記仇。
蕭揚心底暗自祈禱。
房梁上目睹了全程的玄一依舊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刈谠貧鈩堇鋮枺B氣息都沒有紊亂絲毫,整個人都體現(xiàn)出了暗衛(wèi)不動如山的良好素養(yǎng)。
但是,玄一記不記仇,誰知道呢?
“玄一,去吧!”
容硯的話驗證了蕭揚的猜想,果然,房梁上的人真的是他。
話音未落,玄一輕聲應(yīng)下,像一陣疾風(fēng)似的,離開了一品居。
蕭揚瞪著一雙圓眼,莫名地覺得后背有些涼,朝著容硯尷尬地干笑了幾聲,厚著臉皮湊到了他面前。
“墨澄,今天叫我來,有什么事嗎?”
容硯瞥了蕭揚一眼,淡道:“喝酒?!?p> “什么?”
蕭揚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沒有幻聽吧!
向來自制力極強的容硯,今日居然要求自己和他喝酒。
這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容硯。
“你沒中邪吧!”
蕭揚看了看容硯古井不波的面容,抬手在容硯面前搖了搖。
他現(xiàn)在十分懷疑,容硯是不是被下降頭了。
面前搖來搖去的手讓容硯十分煩躁,他皺眉看向蕭揚,眼中盡是不耐,全身都泛著寒意。
“聒噪!”
蕭揚脖子一縮,收回了無處安放的手,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兇我!
這才是正常的容硯嘛!
蕭揚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看了看容硯,忽然一拍桌子,大喊。
“好!既然要喝酒,那就要喝個痛快!”
好不容易容硯說要喝酒,他非得把他灌醉不可!
“莫羽!給小爺我上十壇酒來!要最貴最烈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