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諾破天荒的夢見了容硯,夢見他在夢里緊抱著自己不撒手的樣子,像一團火一樣緊緊地貼在自己身上。
掙扎也掙不開,沈諾活脫脫被嚇醒了。
青枝剛進來,就看見自家小姐呆愣著坐在床上,眼神茫然,臉頰粉紅,明顯一副沒睡醒的模樣。
“小姐?您的臉怎么這么紅?”
青枝湊近沈諾,眼神疑惑。
沈諾回過神,面不改色的撒謊:“熱的?!?p> 青枝看了看她額角汗?jié)竦聂W發(fā),半信半疑的“哦”了一聲。
昨天晚上起風了,分明睡得不熱呀。
屏蔽青枝半信半疑的目光,沈諾用冷水撲了撲臉,穿了一身清涼青衫,帶上帷帽出了門。
*
蒼南王府。
不,現(xiàn)在應該是宸親王府了。
莫羽一直納悶,殿下他昨晚在薛先生那里到底看了些什么趣事,這嘴角的弧度弧度就沒有下去過,還一個勁的捏著一塊玉佩傻笑。
此時的容硯正坐在圈椅上,單手支著頭,右手捏著塊玉佩翻來覆去的看。
削薄的唇抿出一抹笑意,鳳眸像是盛著星子一般發(fā)出燦爛的光華。
殿下去了一趟薛先生那里,手里就多了一塊眼生的玉佩,看殿下這么高興的樣子,這塊玉佩該不是從薛先生那里……
偷來的吧!
想到這里,莫羽在心里無聲地打了自己一巴掌。
他怎么可以這般詆毀殿下呢?殿下這般英明神武,冷漠高傲的人,怎么可能會去偷薛先生的玉佩這般有損德行的事呢?
肯定是薛先生送的。
莫羽在心里偷偷抹了一把淚。
放心,殿下是斷袖的事,莫羽絕對不會說出去的。
懸濟堂。
廂房內(nèi)傳出周順的聲音,“東家,回春堂那邊將陷害我們的罪名全部都推到了那名掌柜頭上,他們自己撇的干干凈凈,最近他們還降了藥價,搶去了我們不少生意呢!”
周順憤憤不平。
“東家,我們要不要也降價?”
“不用。”沈諾搖了搖頭。
“降價并非長久之策,我們沒有這個財力去跟他們耗?;卮禾迷粤四敲创笠粋€跟頭還能繼續(xù)開下去,背后一定有人撐著?!?p> “他們正忙著挽回損失,沒心思顧及到我們,我們就老老實實地賣我們的藥,隨他們蹦跶?!?p> 周順點頭應是。
廂房門外傳來幾聲敲門聲。
周順打開門問:“什么事?”
“掌柜的,靖王府來人了,說是找我們東家?!?p> 周順聞言,驚訝地看向沈諾。
很顯然,沈諾是知道的。
“走吧?!?p> 沈諾緩緩起身,撫了撫微皺的衣衫,踏出了廂房。
懸濟堂正堂內(nèi)站了兩個人,為首的那名穿著黑色長衫,頭發(fā)半白,眼光精明,精神矍鑠,像是大戶人家里的管家。
看到沈諾從內(nèi)堂里出來,那人端著一張慈祥笑臉朝她笑著,神態(tài)十分恭敬。
“薛神醫(yī),老奴是靖王府的管家,林浩?!?p> “今日前來是想請您,替我家王爺看診?!?p> “嗯,帶路吧?!鄙蛑Z點了點頭。
林管家一愣,沒想到沈諾會這么快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