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
依白籬落現(xiàn)在這狀況,絕對能直接將這次懸賞令的任務(wù),三階夜天狼,收入其中。
可她顯然并不打算這樣做,因為這樣,她會少了一個能鍛煉自己的機會。
同時,她自己也想看看,現(xiàn)在的她...到底有多大能力!
隨意選了個地方,再次換上一身合適的白衣后,也不忘披上一件厚實的大披風(fēng)。
免得別人覺得,她是個怪物的話...那就不太好了...
之后,更是借助起冰鸞的感知力,正要回去找穆勛安三人時,冰鸞告知道:“主人,你要找之人.....”
可誰知還不等冰鸞話畢。
“撕~撕~唰...”一個讓她十分熟悉的面容,突然帶著箭般的速度,在白籬落眼前一越而過....
“.....”白籬落那雙已逐漸恢復(fù)漆黑的眸子,瞬間睜的比銅鈴還大...
等等,她~她~她剛剛貌似看到她師~師~師尊?
師尊?師尊?天啊,不會怎么巧吧?
心中不敢置信的想到這點,白籬落立馬回頭一看,在確定那熟悉的身影,果真是他后。
白籬落習(xí)慣性制止住“師尊…”可剛開口,她卻又突然回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容顏已改...
怕師尊不認識他,便直接叫起了他的名諱:“笥凌樺你給我站住...”
聞聲,若是單純對人而言,那身穿一襲簡樸錦衣,滿頭白絲隨風(fēng)而起,可外面跟身高卻如同一位只有十五,六歲少年般的笥凌樺,立馬便給耳邊那出乎意料的名諱。
聽的他眉心立馬一鎖“……”嗯?為啥會有人知道他的名諱?
直帶著如流星般的身影,快速折了回去。
嚇得白籬落腳下立馬一劃“砰~”依舊瘦弱的身子,頓時吃疼的坐在雪地上。
而本還在她肩上的冰鸞自然也識趣的飛到一旁,充當(dāng)著一只看戲的小鳥兒。
“丫頭?我們認識?”笥凌樺好奇問,靈動的雙眸眨了眨。
若不是白籬落從小就知道,他是一個過百的老頭話,還真以為他是一個只比自己年長一點的少年。
不過話說,他老人家怎么也會在這里?難道是有什么特殊之事?出現(xiàn)在此地?
一想到這點,白籬落眼中瞬間閃起陣陣耀眼的白光。
緊接著,滿眼玩意瞬間暴涌而出道:“以前...不認識,可現(xiàn)在...認識也不遲??!”
鬼祟的雙手不動神色的一邊捉住笥凌樺的褲帶,一邊捉住他懸掛在腰間的玉髓,詭異往下一扯后,興奮萬分的身影,早已溜之天邊之遠..大喊道:“你說對不對..笥老爺子...”
見狀,對于白籬落這陌生的容貌而言,笥凌樺肯定不認識。
更何況他已有半年沒見過白籬落,可唯獨對于白籬落那惡劣的行為...
笥凌樺一張俊秀的臉,瞬間通紅如血,直到他那銳利的目光,一瞧見白籬落后腰所藏的寒玉劍后。
“啊啊啊~白~籬~落~你這個欠教訓(xùn)的臭丫頭,你給我站在...”笥凌樺勃然大怒的對著白籬落那即將要消失的身影咆哮道。
格外修長的手立馬拉緊褲子,使勁的追在白籬落身后。
話說,這丫頭身上的惡劣感,到底是從何學(xué)來的?
若讓他知道了,他對天起誓,他一定會將那家伙...千刀萬剮了...
“來啊~來啦~我等著你呢!師傅”白籬落挑釁道,那住笥凌樺褲帶和玉髓之手不停在搖擺著。
已做暗示,師傅,你若不來,玉髓內(nèi)的東西,她也勉為其難的收入自個袋子內(nèi)咯。
還有這...褲帶...哈哈哈...你真的確定,要這里離開?
“臭丫頭~你...”笥凌樺氣節(jié)道,心底深藏的悲劇情緒,頓時泛濫而開。
正所謂,他這半年來為啥不去找這丫頭,明顯是給坑怕了好不好?
...............................
而另一邊。
在相比白籬落目前的狀況而言,穆勛安三人到還算好那么一點。
若非要說不好的,怕也只是他三人再度重聚后,不僅沒找到白籬落。
反而遇上了天都眾皇子內(nèi),最麻煩的七殿下-君訣痕。
“穆勛安去,給本殿下打點水回來”君訣痕冷冷吩咐道,滿臉凜然的模樣,彷如此事就該讓穆勛安去辦一樣。
讓穆少遲一臉不爽抗議道:“七殿下,你要喝水,大可讓你的手下去弄,憑什么讓我兄長去給你打?”
挺拔修直的身子直接擋在穆勛安面前,一副正在護主的模樣怒瞪著君訣痕。
“憑什么?自然是憑本殿下乃堂堂天都七殿下,而你們...哼,只不過是區(qū)區(qū)賤民”君訣痕仰頭傲氣道,心中早已看穆勛安不爽。
憑什么這家伙,明明只出生在一個不起眼的世家之中,卻有怎么深厚的修為。
更有白諫堔的另眼相看!而他呢?明明是天都的七皇子,卻過得比一個平常家的少爺都不如。
因此,他妒忌...妒忌穆勛安的天賦,身份,以及遭遇。
“話雖是如此,可七殿下您莫要忘了,此地并不是天都,更何況我等兄弟三人也不是你手下,自然也不用理會與你了”穆勛安語氣依舊溫雅道,可眉間卻已經(jīng)浮起了一絲的厭倦。
每次只要一見到君訣痕,他就會想像現(xiàn)在這樣,真的是沒玩沒了對吧?
“穆~勛~安~你~”聽的君訣痕瞬間氣惱道,逐漸猙獰的臉,怎么也沒想到穆勛安會如此直接的拒絕他外!
更光明正大的,與顧水棠他們一同在他眼前離去...
氣的君訣痕雙手緊握成拳,就連額頭的血管也膨脹了起來。
尹桑開口問起:“殿下,接下來...我們是不是要對那個不識抬舉的穆勛安做些什么?”
依他對君訣痕的了解,君訣痕接下來肯定會吩咐他們辦事。
“廢話,既然知道,那你還愣在這里做什么?難不成是想讓本殿下教你如何殺人不成?”君訣痕怒火沖天咆哮道,華麗的高靴直接一腳踹到尹桑身上。
讓尹桑整個人如同一只斷線的風(fēng)箏,直接倒飛出幾米后,他依舊恭敬的對著君訣痕道;“是,殿下”
彷如不管君訣痕對他做過什么,他都無怨無悔一樣。
緊接著,麻利的身影更是快速的往穆勛安所離去之地,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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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飛逝,夜幕降臨。
本就冰冷的迷霧之森氣溫,卻再次往下掉落了好幾倍。
讓白籬落那勝如雪的肌膚,漸漸變之透白,就像一個在行走中的冰雕一樣。
“這個...丫頭啊,你現(xiàn)在這狀況...還好嗎?”笥凌樺擔(dān)憂問,同是不畏懼寒冷的身子顯然比白籬落好上幾倍...
若此刻,有人說她是...一個怪物的話,怕也有人會信!
“好與不好,這不都是師傅你老人家的杰作嘛?干嘛要開口問我?”白籬落面無表情反問。
跑不到一會,就給笥凌樺逮住的下場,雖說笥凌樺不會對她做什么。
可她心中還是十分不爽,看來得努力提升一下自己的修為才好。
不然到時候,真不知該如何收拾風(fēng)皖熠以及那個..從未曾在她面前表露過修為的云清泫。
話說回來,她其實也很好奇云清泫,怎么會跟在君鈺庭身旁?相比也不是一個簡單之人。
就不知道,她今世沒去天源寺后,他們會依怎樣一個形式,相遇呢?
心中一回想起這點,白籬落眉間那陰寒刺骨的氣息,便不由自主的蔓延而出。
就連冰鸞也莫名給那突然而出的寒氣,顫了顫身子。
嗯...這里的氣溫,果真有點寒冷,好在主人不畏寒,不然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辦時!
直之不遠前,一抹細小的紅光,突然在亮起。
“咦?丫頭...你快看,哪邊貌似有人!要不你去接接火...?”他好方便開溜額!笥凌樺笑顏嘻嘻道。
好在今日這小祖宗沒翻看他玉髓內(nèi)的東西,不然肯定會當(dāng)他小販?zhǔn)堑?,問東又問西。
“師尊啊,其實你想走,大可走??!”她才懶得留你呢...白籬落道,遷細的腳依舊往前邁去,彷如真不在乎對方一樣。
“好,那~我走啦,真走啦?”笥凌樺神色震撼重復(fù)提醒道,心中盡是匪夷所思之情。
若是換作以前,這丫頭定會想盡一切辦法留他在身旁,可今日...她居然就這樣讓自己走了?
難道太陽打西邊上來呢?還是怎么的?
眼看白籬落已走離自己一米外,笥凌樺本也想直接離去。
可誰知就在這一刻。
一道急躁的催促聲,卻突然從別的方向蔓延之他們耳邊:“快,追,殺了他們,殿下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