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三人正在茶幾邊吃飯,不知道怎么的就養(yǎng)成了不在桌子上吃飯的習(xí)慣,地上鋪了張?zhí)鹤樱酥苯酉囟?p> “我有個問題?!倍伍f道。
“不要問?!?p> “我偏要。陳西詞,就算你們公司不給你開工資,好歹我的五萬報酬進(jìn)了你兜??!你咋還這么吝嗇!搬家后更變本加厲,晚上都不給肉吃了!”段楠的聲音近乎哀嚎,陳西詞最近越發(fā)吝嗇,能摳就摳。
“你沒買過菜,不知道菜有多貴嗎!再說你晚上吃這么好干嘛?不看看自己的體型?”
“十只橘貓九只胖,這怪我嗎?再說,老子恢復(fù)成人的時候還是美男子好嗎?要我脫給你看看嗎?”段楠說得激動,開始撩衣服。
余暉咳嗽了幾聲,段楠又把衣服放了下來,沖余暉不要意思地笑笑:“對不起啊,我過于激動了?!?p> “詞詞,你是沒錢嗎?我錢不是都在你那里嗎?”
“不是,我,唉”
“你最近有要花錢的地方嗎?”
“對,你把錢都花哪兒去了?”段楠惡狠狠的,沒有肉吃讓他心情很暴躁。
“咱們是一家人,有困難得說出來,你這樣我會因?yàn)閾?dān)心你睡不著覺的?!庇鄷熓钩鰷厝峁簦髟~秒慫。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釋,明天咱們回伍煌中學(xué)吧,趕在學(xué)生放假之前!”
“嗯。不過這兩件事有什么關(guān)系嗎?”
“回去了就知道了嘛!”
“你倆回去了我咋辦?”段楠見兩人本應(yīng)開吵,就這么就化解了?
“說起來,小段,你的婉婉找得怎么樣了?”
“唉,我聯(lián)系了他們在外的聯(lián)系部門,但是婉婉沒聯(lián)系過他們,只有過年的時候婉婉可能會回家,我留了電話給他們,現(xiàn)在只能等電話?!?p> “婉婉要是不回家呢?十年都不回家呢?”
“那你們等著給我送終吧!到時候趁我貓體康健,讓我多給你們掙點(diǎn)錢!”
“那么我有個問題,你要是死了,是貓還是人?還是白天貓晚上人?哎喲,多嚇人??!”西詞瘆得慌,縮到的余暉懷里。
“你這重點(diǎn)不對吧?不過你說的是個問題,所以你們就祈禱婉婉過年回家吧。”
“唉,真是可憐的苦命鴛鴦!”
第二天,西詞去給段楠買了一大堆菜和各種快餐,此去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來,這孩子一沒吃的不知道要干出些什么事。
放好東西后兩人就出發(fā)回資市了,兩人約好,申洲到資市余暉開,資市到申洲西詞開。
“詞詞你怎么想起要回伍煌中學(xué)了?”
“我想看看小月說的那副畫?!?p> “那副畫你還沒看過?”
“不是你讓剛哥別讓我看到的嗎?”
“我以為剛哥會偷偷給你看,誰知道他這么誠實(shí)?!?p> “你這么說我總覺得你早就盯上我了?!?p> “其實(shí)可以這么說?!?p> “嗯哼?你那么優(yōu)秀干嘛要盯上我,因?yàn)槲沂潜饶愀鼉?yōu)秀的人的妹妹?”
“因?yàn)槟銌栁蚁胧赵鯓拥纳斩Y物。那時候你送的是支8b鉛筆吧?”
“哈哈哈,是的,你不說我都快忘了。”
“你知道的,你老公總是莫名其妙地要強(qiáng)。我去藝考那段時間,雖然天資尚可也足夠努力,可到處都有你哥那樣的人,那段時間我挺難熬的,特別想和你說話又不敢給你打電話,怕你以為我很廢柴。那支8b鉛筆陪我度過了那段時光?!庇鄷熭p描淡寫地說話,還時不時嘲諷地笑“現(xiàn)在覺得好幼稚哦,不過真好,我娶了詞詞啦!”
“真的是,那你盯上我干嘛不表白嘛!”
“因?yàn)槟闶呛稳サ拿妹茫也荒茌?!?p> “那后來為什么又表白了呢?”
“因?yàn)楹髞聿畔朊靼?,很多時候輸贏并不重要?!?p> “還是覺得我比較重要吧?”
“當(dāng)然咯,老婆最重要。”
“肉麻死了?!?p> 西詞先聯(lián)系了剛哥,兩人回家放了東西直奔學(xué)校而去?,F(xiàn)在認(rèn)識余暉的人并不是很多,兩人坐公交也沒有被認(rèn)出來。通過門衛(wèi)和剛哥聯(lián)系上才被放行。
此時學(xué)生們還在上課,余暉一手提著茶,一手牽著西詞往畫室走去。
“高中的時候,我特別想和你這樣牽著手在學(xué)校走,感覺好酷哦!”西詞道。
“還牽手,你和鵬娃都被誤會早戀了,和我牽手不得被口水淹死啊!”
“也對。又想起了問題,你和夏穗,有沒有怎樣???”
“沒有?!?p> “那你們?!?p> “那天我是想坐你后面來著,她非得要和我坐一起,我又不知道怎么拒絕。后來她還約我去操場,我就和她明說了?!?p> “明說啥?”
“算命的說我二十五歲才能談戀愛?。 ?p> “噗”西詞沒忍住“那你還二十四結(jié)婚。”
“這不是等不及了嘛!再說,那個算命的不是段楠嗎?已經(jīng)被控制住了?!?p> “哈哈哈,你好調(diào)皮哦?!?p> “跟你學(xué)的?!?p> 臨過年的時候,藝考生都考完回去學(xué)文化了,其他學(xué)生也要放學(xué)之后才來,此刻的剛哥正一個人在辦公室悠哉悠哉地泡茶。
余暉敲了敲門。
“進(jìn)來!”
剛哥帶著兩人參觀了畫室,看了看學(xué)弟學(xué)妹們的畫作。在畫室墻上最顯眼的位置,一副彩鉛畫正掛在那兒,話里的西詞正咧著嘴笑。
剛哥看看畫又看看西詞:“嗯,居然沒變。不過余暉變開朗很多了啊,以前總覺得你皮笑肉不笑的?!?p> “有嗎?我覺得他一直都這樣的???”
“千人千面。你倆吃午飯了沒?”
“吃了?!?p> “我下午有課,你們要跟我去上課嗎?”
“現(xiàn)在美術(shù)老師不生病了嗎?”
“現(xiàn)在美術(shù)老師不許生病了,你們到底去不?”
“不去,我們還有事呢!”西詞回道。
“那好吧,我還想炫耀一下兩個得意門生呢!你們回來和校長說了沒?”
“沒這么夸張吧?還和校長說?”余暉尋思著自己雖然小有名氣,也犯不著回個學(xué)校都要通知校長吧。
“夸張,必須要夸張。我趕不上上課了,走走走,一起下樓。”剛哥還是那個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子,心里想的是,再多呆會兒,臉皮巨厚的陳西詞會不會找自己要那副畫。
和剛哥告別后,兩人繼續(xù)在學(xué)?;斡浦?。
“回來一趟就為了看那副畫?”余暉皺眉一想,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當(dāng)然咯,還有東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