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朱雀門下
千年前中土大陸上有一個秦朝,它國土近萬里,勢力龐大,那個時代堪稱一代盛世,秦朝的主人叫嬴政,他同時也是第一個自稱為朕,自稱為始皇帝的君主。
始皇帝曾得到一塊和氏璧,甚是喜愛,于是便命能工巧匠將其雕刻成一方玉璽,玉璽底部篆刻有八個字,為:受命于天,既壽永昌!
始皇帝將其命名為傳國玉璽,用以奏折蓋印,處理國家大事,為圣旨題名,從此之后,傳國玉璽成為正統(tǒng)皇帝的象征。
可不久之后,始皇帝駕崩,他的兒子秦二世沒能保住這個偉大的國家!無數(shù)百姓在沉重的賦稅徭役中爆發(fā)了,短短幾年,整個大秦分崩離析,徹底隕落在歷史長河之中,傳國玉璽也被太監(jiān)趙高于咸陽城獻(xiàn)給了劉邦!
就這樣傳國玉璽又在大漢流傳了幾百年,之后朝代更迭,傳國玉璽也是顛沛流離四處流落,終于在一次戰(zhàn)火紛飛中徹底失去了蹤跡,幾百年來無數(shù)圣明的君主都想要尋回它,鞏固自己的政權(quán),可一直未能成功。
伴隨著它有許許多多的傳說,有的美麗,有的遺憾,有些便如同石頭上刻下的字,被歲月侵蝕殆盡,被世人一點(diǎn)點(diǎn)遺忘,但總有些故事,會被有心人留意,口口相傳下來。
這些故事,也許不能盡信,但其中真真假假,又有誰能說得清楚呢?
但不可否認(rèn)的是,千百年來,傳國玉璽在百姓心中的地位,無疑是高高在上的,甚至于有些被神化了。久而久之,民間便流傳著得玉璽者得天下的傳言。
如今若是存王真的得到了傳國玉璽,那他便多了三成的勝算,再加上如今朱雀門外虎視眈眈的長安邊防營,宮中危矣!
寒王心急如焚,知曉面前的困局,哀求地看著醒王,道:“求皇叔幫幫父皇!我求您了!”
醒王嘆了口氣,幫他理了理亂糟糟的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語重心長道:“本王原本是不該也沒能力插手此事的,既然你這么說了,那這樣吧,我去勸他一勸,至于聽不聽,亦或者他怎么做,我也實(shí)在阻止不了!”
“王爺!不好了!王爺,不好了……”有個丫鬟大呼小叫跑了進(jìn)來。
“王爺,我剛才上街買菜,看見二殿下帶著官兵氣勢洶洶地往皇宮去了!”
醒王聞言神色一緊,揮手道:“不好,事不宜遲,我們快走。還有也好你別倒立了,一起去!”
一行人連忙出了門,往朱雀門快速走去。這存王現(xiàn)在逼宮,想必有了十足的把握,玉璽極有可能已經(jīng)送到他的手上了。
一行人走過門可羅雀的朱雀大道,踏過北憂橋,巍峨壯觀的朱雀門就浮現(xiàn)眼簾。門下兩幫人正在對峙,存王已經(jīng)到了,正穿著一身龍袍坐在鑾駕上,華蓋被高高撐起,儼然一副帝王模樣!
他的身側(cè)攀附著一個濃妝艷抹的女子,如同水蛇一般緊緊纏繞在他身上。
醒王沒見過這人,便問道:“那女子是誰?”
王雨露解釋道:“那是信女教的圣女,名叫顧清酒,冊封那天我們也在場!”
醒王點(diǎn)了點(diǎn)頭,一行人來到禁衛(wèi)軍前面,正對著韋馬。
“收手吧!韋馬!”醒王看著他心里全然不是滋味,勸說道。
韋馬定定看了他半晌,撒開手放開懷中的顧清酒,柴犬笑掛在嘴角,緩緩道:“你叫我收手我就收手?那我豈不是很沒面子?”
他慢慢走了下來,兜著手,笑道:“自古以來成王敗寇,勝者為王。韋朕昏庸,不善朝政,致我大絕千瘡百孔,根基腐敗,實(shí)為大絕之千古罪人也,如今我順應(yīng)天道,取而代之,乃是大勢所趨!”
“今日一役,我已做好了萬全準(zhǔn)備,如今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fā),你說收手?呵呵,你覺得可能嗎?但我從未做過任何失敗的準(zhǔn)備,因?yàn)槲也豢赡苁。』适灏?,若是你有心,就該窩在府里乖乖等著本王登基,興許念在以往的情分,我會放你一馬!可今日你來此,實(shí)非明智之舉??!”
他的笑容顯得很是邪惡,和以前那個安安靜靜的二殿下果然不同,整個人散發(fā)著一種邪氣,如同瘋魔一樣。
醒王苦口婆心繼續(xù)說道:“宮中坐著的,是你的父皇和母后,你面前站著的,是你的皇叔和三弟,這些人都是你的血肉至親,你怎能下得去手?!你要理天下,你要坐龍椅,為什么就不能等一等呢?你怎么就知道,你的父皇心中的那個繼承人不是你呢?也許,你只要在等半年,甚至只是三個月,一個月,你的父皇就會冊封你為太子……”
“荒謬!”韋馬如同被戳中了痛處,笑容一瞬間消失,破口大罵道,“他從未想過立我為太子!他心里眼里全是他!”
他猛然伸出食指指向韋龍,瞪大了眼睛,顫聲道:“是你!從小便奪走了父皇的寵愛,奪走了母后的寵愛,甚至連三師都夸贊你的聰慧,是你害我從小失去了一切!可你憑什么奪走我的一切,你一黃口孺子,五尺之童,憑什么能擁有這么多?!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待我……朕,登上帝位!”韋馬滿眼通紅,狀若瘋癲,一字一句道,“朕的一切都會回來!朕,會擁有一切!”
醒王聽他自稱為朕終于忍不住了,上前一步大聲喝斥道:“韋馬你清醒一點(diǎn),以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絕對做不了一個君王!”
韋馬轉(zhuǎn)過頭看著他,嘴上掛上一絲嘲諷:“你又沒當(dāng)過皇帝,憑什么說我做不了一個君王?!”
他的聲音陡然變大,神色狠厲道:“你一個無權(quán)無勢的親王,終生被禁錮在這長安城之中,只能窩在家里喝茶看戲,上不了朝堂,說不得朝政。你不過區(qū)區(qū)一個廢物,有什么資格在這指點(diǎn)江山?”
韋龍終于忍不住,站出來道:“你可以對我有誤解,但你不能說皇叔,他以前怎么對你的你心里要有數(shù)!”
韋馬猛然甩手,怒道:“別跟我玩這些花里胡哨的!要么就在這里死,要么滾回你的王府!興許我能留你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