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顆糖
不行……聽到原尚這話,黎漓的腦海中忍不住浮想聯(lián)翩,尚哥這話還真是容易讓人產(chǎn)生歧義,黎漓臉上發(fā)燙,掩飾地拿起了藍(lán)色的小叉子,叉子在右手食指和拇指中間捻了一圈兒:“這個小叉子長得還挺精致的。這個蛋糕好香啊,梨子苑的蛋糕不是都有主題嗎?這個蛋糕叫什么啊?”
“mon premier amour,”原尚把蛋糕向黎漓的方向推了一下,身體前傾,低啞的聲音撩撥在黎漓的耳側(cè),“在F國的語言中,是‘我的初戀’的意思?!?p> 原尚的聲音中帶著一點(diǎn)微微的沙啞,黎漓低頭叉起了一塊兒小蛋糕,狀似不經(jīng)意地說:“我好像沒聽說過這個名字,是推出的新品嗎?”
原尚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吧。你嘗嘗味道怎么樣?好吃嗎?”
黎漓咬了一口小蛋糕,蛋糕中融合了草莓的清甜香味,奶油味道也非常的純正,好吃又不膩,黎漓舔了舔唇,雙眼瞇起,一副饜足的小表情。
原尚微笑著看向了一臉滿足的黎漓,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輕輕地擦掉了黎漓唇角沾著的奶油,黎漓的頭埋的更低了幾分,小口小口地吃著蛋糕,含含糊糊地說:“尚哥,謝謝你。這輩子能再吃一次這么好吃的蛋糕,我真是知足了?!?p> 原尚失笑:“柒柒,你是打算把臉埋進(jìn)蛋糕里嗎?”
黎漓搖了搖頭:“我才沒有呢,是蛋糕太好吃了,我忍不住靠近點(diǎn)吃。”
……
保時捷內(nèi)一派春意融融的氣氛,而相隔不遠(yuǎn)的保姆車?yán)飬s像是忽然陷入了冰天雪地之中。
坐在后座的裴韶越瞇眼看著保時捷,仿佛想透過車窗看到車內(nèi)的景象,她的眼底隱隱有著嫉妒和憤恨,憑什么?憑什么所有的好男人都要圍著你轉(zhuǎn)?蘇小黎,你還真是好本事啊……
居然敢把黎三少玩弄于鼓掌之中?裴韶越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翻開了手機(jī)中剛才拍到的照片,蘇小黎啊蘇小黎,你可別怪我,這可是你主動撞上來的……
裴韶越翻看了幾張照片,卻再次被原尚的顏值驚艷了一下,帶走黎漓的那人生了一雙勾魂奪魄的狐貍眼,鼻梁極挺,嘴唇厚薄適中,臉龐略顯瘦削,卻有著完美的弧度,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真的是上帝的寵兒,他臉上的每一部分都像是被精雕細(xì)琢過一般,無論是單拎出來還是合在一起,都是令人著迷的顏值。
他穿著簡簡單單的黑襯衫和黑色的長褲,一雙大長腿筆直卻又能看得出勁力暗含其中,他的身材極好,一看就是經(jīng)常鍛煉,自制力極強(qiáng)的那種人。
甚至以裴韶越挑剔的目光,竟然會覺得這個男人的氣場即使是在黎三少面前也會毫不遜色,甚至還可能會略勝一籌。
“嘖,”裴韶越劃了幾張照片,眸中閃過一抹志在必得,“真是造物主的佳作,不把你挖過來,真是可惜了你這么高的顏值……”
這邊裴韶越隱隱動了把原尚收為己用的念頭,她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算了,蘇小黎啊蘇小黎,看在你還有點(diǎn)用處的份上,我姑且先留你一陣子吧……
此時此刻,樓上病房內(nèi)卻處于一種劍拔弩張的狀態(tài)。
葉雪徵細(xì)眉倒豎,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樣,她右手指著余笙,開口的語氣中含著滔天的怒火:“余笙,你們醫(yī)院就是這么照看病人的嗎?你把阿尚跟別人分在一個病房我忍了,現(xiàn)在你們連一個重傷未愈的人都看不住是嗎?你們就是這么辦事的嗎?”
葉雪徵身后的中年男人眉頭也忍不住皺起,雖然他一句話都沒有,卻隱隱透著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zhì),這是來自上位者的威壓。
這個男人單眼皮,眼睛不大卻非常有神,鼻子和嘴巴卻像極了原尚,他身上穿著剪裁合體的黑色西裝,雖已過不惑之年,卻也別有一番魅力。
他身側(cè)站著一位穿著湖藍(lán)色旗袍的女人,那女人生了一雙和原尚極為相似的狐貍眼,鼻子和嘴巴都很小巧,看起來溫婉大氣。她的身材保養(yǎng)得極好,臉蛋也看不出年齡,甚至略圓的臉蛋讓她多了幾分少女感。
幾乎是一眼,余笙就判斷出了這兩人的身份,余笙并沒有露出一絲恐懼,她唇角勾起淺笑,話里話外透著對葉雪徵的諷刺:“葉雪徵,你還真把你自己當(dāng)成什么了嗎?你以為醫(yī)院是你家開的?想跟誰一個病房就能一個病房?而且,原尚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腿長在他自己身上,他要跑我們攔的住嗎?”
葉雪徵臉上的怒意更甚了幾分,她強(qiáng)壓下心底的怒火,忍氣吞聲地開口問:“那黎漓呢?黎漓現(xiàn)在在哪兒?”
“抱歉,我無可奉告?!庇囿媳е觳舱驹谌~雪徵的面前,她下巴微抬,一副高不可攀的模樣,“你如果真的想知道,大可以自己去問黎漓啊?!?p> 葉雪徵攥緊了拳頭,還不等開口,她身后的原肅——原尚的父親已經(jīng)耐不住性子開了口:“這位……余小姐是嗎?你好,我是原尚的父親,我應(yīng)該有權(quán)利知道我兒子的去處吧?聽說原尚這小子受傷很嚴(yán)重,如果你知道他的消息,請你盡快告訴我們,要不然,我真的有能力讓你在這家醫(yī)院永遠(yuǎn)無立足之地?!?p> 余笙挑了挑眉:“原伯父,我確實(shí)不知道原尚去了哪兒。如果您是他的父親,您應(yīng)該了解您兒子的脾氣,如果他是我一個小醫(yī)生能勸住的,那他還是您兒子嗎?”
原肅身后的尚淑上前一步,她漂亮的狐貍眼里面蒙了一層霧氣,眼睛紅紅的,她上前拉起葉雪徵的手,聲音里帶著哽咽:“余醫(yī)生是嗎?我就原尚這一個兒子,如果你有原尚的消息,麻煩你告訴我們好嗎?我已經(jīng)很久沒見過我兒子了,我真的是太擔(dān)心他了……”
余笙唇角勾起了一抹譏誚的笑,她挑釁地看了一眼葉雪徵,對尚淑說話卻換上了一副堪稱溫柔的語氣:“原夫人,您的心情我能夠理解,身為醫(yī)者,我也絕不會做隱瞞不報這種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原尚去了哪兒。您們不用在這兒一個白臉一個紅臉地逼問我,我真的無可奉告?!?p> 葉雪徵察覺到再逼問余笙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她把目標(biāo)轉(zhuǎn)向了一旁的簡薇,葉雪徵唇角掛上了一抹得體完美的笑容:“你好,你應(yīng)該是黎漓的朋友吧?你知道黎漓現(xiàn)在在哪兒嗎?”
簡薇隔空看了一眼余笙,臉上是公式化的笑容:“不好意思,我只不過是黎漓的助理,她的私事不歸我管,我們兩個只是工作伙伴,我也不知道她現(xiàn)在在哪兒?!焙嗈闭f著,換上了一副歉疚的表情,“不好意思啊,我可能幫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