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華順勢在茶樓中稍坐,叫了些小菜,一臉乖巧的朝三步一回頭的妘汐揮手微笑。
妘汐剛離開不久,越華百無聊賴,注意到一角正給客人斟茶的吳婆婆,高興的朝她揮手,那頭吳婆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候在一旁,緊張的情緒讓她在見到熟人和她打招呼時一時松懈,不自覺的朝越華回應(yīng)揮手。
“你這是作甚?”一臉橫肉的客人暴怒。
“客官對不住,小的不是有心的。”吳婆婆連忙跪在地上,不遠處的小二們紛紛掩嘴偷笑,議論紛紛。
“看她還敢吹噓說家里有一塊金子不?!?p> “得罪了蕭爺,這回恐怕只有她家那位神仙才能搭救?!?p> 蕭爺欺凌慣了,腿一伸便往她身上招呼過去。
“哎喲?!眳瞧牌乓荒樛纯嗟牡乖诘厣?,要不是自己嘚瑟,也不會招來今日的惡果,為此她后悔不已。
“婆婆,沒事吧?”越華走過去忙扶起地上的吳婆婆,一雙杏眸怒視。
這樣的美色人兒在蕭爺眼里為之一亮,嘴角揚起淫笑,“喲,沒想到這種鄉(xiāng)野地方還有如此標(biāo)致的姑娘,來人,把她給我?guī)Щ厝??!?p> “你敢!”越華被他徹底激怒,握緊拳頭就要沖上去揍那張惡心的嘴臉。
吳婆婆八面玲瓏,按住越華的手臂,希望大事化了,陪著笑臉擋在前面,“使不得啊,大爺,咱們都是平民百姓,還望大爺放過咱們吧?!?p> “老東西,讓你女兒陪大爺一回,大爺我自然放過你們?!笔挔斠桓敝驹诒氐玫哪?。
聞言,越華就要上前教訓(xùn)他,不料吳婆婆又將她拉住,“姑娘,咱惹不得,要是得罪他們,別說我這老太婆,恐怕整條村子以后日子都不得安寧,讓我來和他談?!闭f完便卑躬屈膝地向那個惡霸陪著笑臉,“大爺,這姑娘不是我家閨女,她只是路過的,且已有婚配,恐怕——哎喲!”還沒說完,蕭爺便又向婆婆伸出一腳,這腳力之重,吳婆婆老臉都皺在一起,痛苦地捂著胸口。
見狀,越華上前便踢斷他的腿,敏捷的身手輕松將他的手扭扣在背后,惹來他的陣陣哀喊,“痛死老子了,你們這群廢物,速速將她擒住?!?p> 四名仆人聽話地上前,雖然沒有帶佩劍,應(yīng)付這樣的流氓哪怕赤手空拳也卓卓有余,這茶樓的動靜不小,路過的巡兵立即進門查視,為首的巡兵認識坐在地上慘叫的蕭爺,提著軍刀指著她斥道:“何人當(dāng)眾鬧事!”
“這些人欺負老人,還想對我圖謀不軌?!痹饺A義正言辭的說明事實。
“你來得正好,趕緊替我綁住她,我要扒了她的皮?!笔挔?shù)乖诘厣?,見來人是相熟的官兵,立刻指著她嚷嚷?p> “是,蕭爺?!?p> 茶樓的客人早在蕭爺被擒時紛紛逃亡,在這鎮(zhèn)上誰不知蕭爺?shù)膭萘?,官兵齊刷刷的抽出佩劍,對于這些人不分青紅皂白,幫著惡霸捉拿她,有理難伸的困窘似曾相識,這群惡人!
她雖武功不高,但對付這些庸兵,不在話下,只是沒想到那邊蕭爺見不得著節(jié)節(jié)敗退的局勢,心生一計命人將吳婆婆捉拿,將刀子擱在她脖子上向正在打得如火如荼的越華喊道:“快快束手就擒,否則別怪我先殺了這老太婆?!?p> 越華心頭一驚,停住拳腳,官兵立即蜂擁而上將她擒住,見獵物在手,蕭爺大笑著,拿著小刀走過來,在她白如瓷的臉上輕輕一描,威脅道:“你是希望我劃花你這精致的小臉,還是乖乖跟我回去?”
這時,妘汐恰好回來,碰見蕭爺對她的輕薄,怒意驟升一個箭步上前,扭斷蕭爺?shù)挠沂?,搶過他左手的小刀,狠辣的將他的右手釘在一旁的桌子上,這一切發(fā)生在瞬間,當(dāng)眾人回過神來,越華和吳婆婆已被他護在身后。
他用一雙銳目盯著前人,渾身散發(fā)著危險氣息,說:“不想死的通通給我滾!”
“你是誰,難道你不知道蕭爺是縣令的舅老爺嗎?”為首的官兵警惕地扎下馬步,咽了咽口水說。
“那又如何,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更別說小小的縣令?!眾u汐一字一句說著,聲音低沉仿佛下一秒就要大開殺戒。
“呵呵,好大的口氣,在這里誰人不知蕭爺就是縣里的王,如果不想死便乖乖束手就擒,否則等縣令大人一來,恐怕沒那么好說話了?!惫俦慌滤赖目謬樦?,雖為他的氣場所怯,但是對方只有一人,而他們有十幾號人,在人數(shù)上還是占優(yōu)勢的。
“好一句縣里的王,在你們眼里還有王法嗎?”
“當(dāng)然有!”說話的是正在齜牙咧嘴地讓仆人包扎傷口的蕭爺,喝道,“我就是這里的王,我說的話就是王法,縣令都要讓我三分,小小鄉(xiāng)野村夫竟敢傷本大爺,找死!”
“待我砍下你的人頭,看你還敢大言不慚!”見對方毫無反省之意,妘汐抽出佩劍,既然他們想死,他很樂意成全,特別是那個輕薄越華的蕭爺最該死。
“何人當(dāng)街鬧事!”縣令坐在搖搖晃晃的轎子上懶懶地說。
蕭爺由仆人攙扶著半控訴半命令的說:“你來得正好,還不快快將此人拿下,你看他把我腿打斷了,還有我的手?!?p> “舅老爺莫氣,來人啊,還杵在那做甚,沒聽到蕭爺?shù)脑拞??”見自己的金主受傷,也顧不上面子,立刻指揮下屬行動。
“慢著,縣令大人,你就不先問問是非黑白?”妘汐隱忍著。
“敢傷蕭爺?shù)木褪撬雷?,來人,給我拿下!”難怪那些官兵一副駕輕就熟的樣子,興是這樣的事件并非第一次,或是山高皇帝遠,管不到這里的事情,正如他們所說,他們就是這里的王,沒有王法可言,因為他們就是王法!
“且慢,縣令大人可認得這是何物?!彪m然他很不想要亮出令牌,更想要大開殺戒,但他不是屠夫,不過是一群攀附的官兵,罪不至死,更何況這樣的情形他一點也不陌生,地方小官欺凌百姓,這不也是他早有耳聞的,只是曾經(jīng)他也是選擇所謂的大事而忽略這些小事。
縣令瞇眼一瞧,險些從轎子上摔下來,踉蹌跳下轎子,跪在他面前:“屬下不知將軍在此,屬下冒犯還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