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澤又是誰?”說到這個名字,云悠想起那個,曾經軟乎乎胖嘟嘟,親昵地喚著自己姑姑的小孩。他還活著嗎?
銘居只以為云悠已經轉世,所以對于她問的這個問題到沒覺得有什么問題。
“敖澤啊,他是龍族,是一條青龍,也是敖悠的侄子,如今為泊湖水君,算是當今余留不多的神族之一吧,因為現(xiàn)在的靈氣甩我,他便一直留在湖底,守候敖悠曾經的領地,他說只要他守住了泊湖,那么敖悠的家便還在,敖悠回來便還有歸處。”
說起來他也有一段時間沒見過敖澤了,他是飛禽,屬于天空的種族,而龍族雖然是水陸空三者都可以生產的物種,但是一般來說他們居住的地方都在水底。
而這對銘居來說絕對不是一個好環(huán)境,雖然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入水底沒什么問題,但天性問題,他并不喜歡那種環(huán)境。
在她死后,就甚少踏足那個地方了。
倒是敖澤有時候會出來找他詢問一下如今的局勢,有沒有敖悠的消息。
不過每一次都失望而歸,所以到后面出來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龍族,現(xiàn)在還有龍族的存在嗎?”真好,他還活著,這就行了,往事如煙,知道他們都好好的便行。
至于是否要去尋他,云悠從未想過,說起來做龍族的那一世,似乎也是千年以前的事情。
“恐怕也就剩下敖澤這一條了吧。”銘居有些不確定的回答,說實話,到現(xiàn)在除了敖澤他還真沒遇見過其他的龍族。
或許是還有的,只是他不知道罷了,但也或許真的隨著天庭的消失而一起消失了吧。
“有時間倒是可以見見他。”雖然她不會主動去尋找他,但若是有機會,她也想看看那個由自己一手撫養(yǎng)長大的小龍現(xiàn)在怎么了。
只是這事還得看緣分吧,若是有緣自會有那么一天的。
“好啊,我到時候約個時間,你們見見?!便懢拥拐媸瞧鹆诉@種心思,要想知道云悠是不是敖悠,把敖澤拉住來最合適不過了。
畢竟曾經都是龍族,還有血緣關系,自然比他更清楚敖悠的靈魂氣息。
“不用這特意,我與他畢竟不是很熟,更何況他現(xiàn)在既然為僅有的龍族,身上的職責也是極其大,就為這么一點小事讓他跑一趟何必呢?!痹朴凭芙^道。
聽到這要是她還不明白銘居的意思,那她真的就是蠢了。
第一個懷疑她身份的故人,是銘居,雖然從未想過,但也并不是不能接受。
她曾經在穿越的第一世的時候,也曾經遇見過幾個說她像什么故人之類的妖。
但那時候她真的以為只是巧合,從未想過他們說的故人真的就是自己本人。
本來時間是往前行走的,都說時間不能逆轉,但在她身上卻不是。
每一世的時間都比上一世的時間要早。
第一世是在民國,可第九世卻成了洪荒的土著,一次比一次更久遠。
說起來其實到了后面,這種話她反而是越聽越少,現(xiàn)在竟又出現(xiàn)了這種情況,倒是感觸頗深。
雖然已經知道了銘居的身份,但云悠卻并未想過承諾自己就是敖悠。
“你說了這么多,我大概也猜到你的意思了,但是就算我真的是她的轉世,但我并不是她,她是她我是我,我們是不同的。”
那是曾經的她,那時候的她更加肆意無忌,活得逍遙,可是活得越久心性也變得越衰老。
她再也回到以前那種快意飛揚的生活了。
“可你也是她不是嗎?”銘居看著云悠這么說,便反駁道。
每個人的不同之處不是外表而是里面的靈魂,靈魂是個人獨有的標志。
或許每次的輪回你的外貌都會有所改變,但靈魂的本質卻是始終不會變的。
就算她不記得那些往事,但她依然是她。
云悠并不想和他過多糾纏這個問題,但是想到銘居現(xiàn)在既然在悠然兮工作,最終還是站在門口嚴肅的說道:
“可那又怎么樣,我現(xiàn)在有父母有朋友,你所說的以現(xiàn)在的我本就沒有任何關系,若是你來我這為的就是這個原因,我覺得你不適合這份工作?!?p> 其實說起來,千年到現(xiàn)在時間并不長,但別忘記了,她的時間并不是這么算的。
從洪荒到千年前可不知道有多少個千年,而就在洪荒時期她也活了數(shù)萬年之久。
或許都敖澤她多少還有些感情,但對于銘居卻沒那么多感觸了。
“我沒別的意思,你若是不想和以前有什么牽連,我也不會多說,只是你今天問了,我便說出來罷了,我不會離開這里的。雖然你覺得以往的你和你并沒有什么關系。但我卻始終記得那份恩情,曾經的你救我一命,但當我想報恩的時候你卻不見了。
所以我欠你一份恩情,這是因果,你不必想的太多,我只是做我該做的,或許哪天恩情報完,因果了結你不說我也會自動離開的。
你也不用拒絕我的心意,作為修士,你應當知道因果對于修煉中人的影響,對我們妖族也是一樣的。
雖然白素貞的故事被改編了許多,但是有一點沒變的那就是,就因為她欠了許仙的救命之恩,所以才不能修成正果。
只有因果了結才能位列仙班。
所以你就當做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能得正果吧,雖然現(xiàn)在天庭消失,成不了仙,但天道卻是依然存在的,你也不想我們之間的這一筆賬目一直記在其中吧?!?p> 雖然對于云悠的拒絕,銘居心中很不好受,但其實他也能理解,要是她真的立馬承了他的好意,那便不是她了。
當初的她不也是這般,總覺得不過是自己的舉手之勞,但卻不知道對于其他人是何足珍貴。
就像如今店中的小妖鬼魂,或許只是她的一時心慈,但銘居卻可以看的出來,它們對于云悠的感激,就像是曾經的自己。
所以銘居知道這事不能硬著來,而是把自己放在弱者的地位,說明其中的重要性,講清楚利害,云悠便不會拒絕。
因為她心軟,不會讓對她好的人或者妖有什么危害。
不得不說,銘居搬出這么一個理由,云悠還真不會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