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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夢之初見

13.禁術(shù)血符

破夢之初見 機車阿姨 2083 2019-04-09 12:19:45

  蕭琪早上一睜眼就看到了鄭天印半夜給他發(fā)了連環(huán)語音陣。雖然鄭天印是她最喜歡的人,可是有些地方依然會覺得討厭。比如已經(jīng)用各種方式告訴他要么打電話要么打字,可是他偏偏喜歡用微信錄上一長串的語音。

  蕭琪翻了個白眼,把手機放在床柜上外放,起身下床換衣服。其實她不用知道,需要發(fā)這么大規(guī)模語音的事,不管鄭天印怎么說,最后一定是:“你還是來我家一趟,當(dāng)面聊?!?p>  蕭琪家離鄭天印住的地方并不遠,步行半刻鐘就能到。蕭琪咬著豆汁的吸管,慢慢悠悠地走在林蔭路上。她的腦子里裝滿了事,可又沒有具體地在思考什么,好像是放松了對大腦的控制。如果把思想當(dāng)成電影院的熒幕,把大腦當(dāng)成放映員。那現(xiàn)在就是放映員在隨機地放映儲存片段。

  鄭天印剛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蕭琪正坐在茶臺悠閑地泡著茶。

  “大清早就喝茶阿?!编嵦煊∽哌^來,一路帶著檀木的清香,問道:“吃飯了嗎?”

  “路上喝了豆汁。大早上叫我來干嘛?”蕭琪把手上的茶一飲而盡。

  鄭天印一只手插進口袋,一只手搭在耳后,修長的食指伸進發(fā)梢。

  蕭琪看見鄭天印這幅模樣,肯定又沒什么好事,“你是又干什么虧心事了?還是正打算要干什么虧心事?”

  鄭天印雙手摁在蕭琪面前的桌子上,“有件事要告訴你,昨天你收到的那筆錢不是風(fēng)水費,是權(quán)文鐘付的請事費?!?p>  一時間,蕭琪不知該先追究為何欺騙她還是先問權(quán)文鐘請事費的問題。

  鄭天印趁著蕭琪發(fā)作前,把詳細經(jīng)過給講了一遍。蕭琪卻好像只在最后聽到了下午要去權(quán)文鐘的家,眼睛瞪得像銅鈴,語無倫次地說:“來不及解釋了,我得趕緊回家化個妝。”

  鄭天印看著手忙腳亂穿外套拿包包的蕭琪長嘆一口氣,“慢走?!?p>  鄭天印把茶臺上剩下的茶水一飲而盡。走進一間毫不起眼的雜物間,狹小的房間里放著一個看似十分破舊不起眼的衣柜,可打開柜門后,竟然有一間暗室。

  鄭天印伸手摸到燈繩,往下一拉,暗室的全貌便顯現(xiàn)出來。雖然空間看上去不大,卻儼然一個莊嚴(yán)的作法場地。

  鄭天印換上一身長衫,在一個類似銅制的淺盆里仔細地把手清洗干凈。然后走到正中間,坐在黃色的墊子上。輕合雙眼,嘴巴快速地張合,喃喃地念著聽不懂的咒文。

  片刻后,案臺上的香燃滅,鄭天印睜開眼,眼中布滿紅色的血絲。他站起來走到案臺跟前,拿起被一塊黃綢覆蓋住的匕首,手起刀落,在左臂上快速地劃下一刀。暗紅色的鮮血滾涌而出,接盛血液的銅盤發(fā)出沉悶的“嘀嗒”聲。

  待銅盤接滿后,鄭天印拿出事先準(zhǔn)備好的酒精創(chuàng)傷貼給自己簡單地清理包扎傷口。血符是符咒效果最強的一種符,雖然血符是驅(qū)除邪魔,保護佩戴者的一種護身符。但是取血前要作法先將自己的精氣聚集,再隨著血液流出,看似只是流失一碟血,實則卻是對做法者身體造成無法逆轉(zhuǎn)的損傷。所以煉制血符也是禁術(shù)的一種。然而這個禁術(shù)并不是他又犯忌偷學(xué),卻是他親眼看著師傅做法學(xué)來的。

  當(dāng)年,他年少輕狂,膽大妄為,不想?yún)s讓自己沾染上邪穢,年事已高的師傅從小把鄭天印撫養(yǎng)長大,教他學(xué)法,育他做人。雖平日里對他格外嚴(yán)格,實際上卻對他十分地喜愛。師傅不忍心看著鄭天印就這樣誤入歧途,把他犯下的錯當(dāng)成自己管教不當(dāng)攬在自己身上。于是破除禁忌,為鄭天印煉制血符,護他不被邪祟吞噬。然而,一道血符就是煉制者的半條性命,師傅的身體從此頹靡,不日便化塵而去。

  鄭天印的臉色蒼白,稍顯吃力地端著銅盤走到另一張擺著筆墨紙硯的桌子旁坐下。從抽屜里拿出黃紙,再取一只干凈的筆,蘸著碗碟里的血開始畫符。

  至此,鄭天印自己也沒搞懂為什么會做到這種程度。按照他一貫的準(zhǔn)則,對于自己無法預(yù)知無法掌控的事,他一向敬而遠之。這也是師傅臨終前留給他的遺訓(xùn)。然而,這個叫mia的女孩,從她一出現(xiàn),鄭天印就知道,她就是師傅曾對自己的警告。盡管直覺和理智不停地催促他不要去淌這趟渾水,可是每每都不受把控地去幫助她,接近他。就像身體里住著另外一個人,不斷地想要與她靠近。

  鄭天印從口袋里拿出一個銀制的棱形吊墜放進銅盤中,血液在接觸到吊墜的那一刻,似乎被一股力牽引,像一條蜿蜒的蛇,沿著吊墜盤曲而上。在昏暗的燈光下,吊墜閃著幽光,仿佛擁有了生命,饑渴地允吸,直至盤中的血液一滴不剩。而這時,吊墜已經(jīng)從銀白色變成了釉亮的血紅色。

  鄭天印把血符小心翼翼地封禁吊墜中,最后在吊墜外殼加了一個禁錮咒,終于完工了。他把吊墜舉在眼前,眼睛里滿是疲憊,“這次的買賣,真是虧大了?!?p>  鄭天印把暗室的燈關(guān)上,俯身從破舊衣柜中出來,再關(guān)好儲物室的門。他從房間的衣櫥中翻出一個繡著花草的小巧布兜,把吊墜放進去,再裝進胸前的口袋。

  鏡子中鄭天印面容憔悴,嘴唇干癟,眼中還留有幾條血絲。如同剛從網(wǎng)吧通宵達旦幾個晝夜出來的逃學(xué)生。

  “不行阿,這個模樣被蕭琪看到可就出大事了?!彼檬謸芘獌上骂~前的碎發(fā),沖著鏡子中的自己無力地笑了一下。

  如果蕭琪看到他現(xiàn)在的樣子,肯定會急地大哭起來。他和蕭琪都太了解彼此,現(xiàn)在的他沒有親人,也沒有朋友。原本他認(rèn)為自己會孤身一人度過這漫長的生命,不與任何人結(jié)下牽絆。在他眼里,情感就是一個人的要害,會成為他的弱點??墒鞘掔骶瓦@么蠻橫地闖進他的生活,再也趕不出去。他說不清楚對蕭琪的感情是不是男歡女愛,至少蕭琪在他心里已經(jīng)成為家人一般重要的人。他對蕭琪承諾過:這一生他都會伴著她,護著她,不讓她受到一丁點傷害。可是,關(guān)于感情,他只字不提。并不是因為他不想與蕭琪長廂廝守,只是現(xiàn)在的蕭琪和他,都還沒有做好在一起以后需要承擔(dān)各種麻煩的準(zhǔn)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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