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孩子,你的母親呢?”流戩提到流霜,神情又跳脫了些許嚴(yán)肅,然而眼中的關(guān)切急迫之情卻也盡顯。
流千翎低了低頭,緊緊握著手中冰鳳佩,道:“母親在我出世不久后就去了?!?p> 說來可笑,‘流千翎’和自己的命運竟是這般相似,從小喪母。
“這是娘親留下的唯一物件。”說著,流千翎將手中的冰鳳佩攤在眾人面前。
“你說什么?”流戩顯然有些不可置信,他尋找了女兒十幾年,卻沒想都最后卻是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
他蒼老地望著那塊冰鳳佩,步伐不穩(wěn)地退了兩步。
流霜出世的時候天空一片云霞,紅霞如火宛如要燒灼掉整片天空。那時候他大喜,此女降生,天生異象,將來必是不凡,還特意親自去尋來千年玄玉融合千年玄冰,用玄力打造了這么一塊世上獨一無二的冰鳳佩,卻沒想到他的孩兒竟是紅顏早逝。
“沒想到二姐姐不告而別了十幾年,竟是……”流璃聽著也面露哀慟。
“什么!二妹竟然……”此時一聲低沉的中年男聲傳來,門口中赫然站著一名身穿將軍鎧甲的男子,眼中又驚又喜。
此人正是鎮(zhèn)國公侯的長子流遂,赤滄帝國的鐵騎將軍。
“大哥,你回來了。”流璃看向流遂。
“這是二姐姐的孩子,流千翎?!绷髁Ы榻B道。
流遂悲哀之中看著流千翎,心中有些歡喜。
這孩子的模樣果真是和二妹像的很啊。
見流遂看著自己,流千翎也毫不吝惜地喊了一句,“見過舅舅?!?p> “二妹的孩子?!睉?zhàn)場上叱詫風(fēng)云的大將軍此刻竟顯得有些緩神,隨即欣喜地連連說道:“好,好,好啊?!?p> 流千翎看著眼前的情景,竟也不自覺感動得濕了眼眶,或許在她地身上‘流千翎’的意識還有一絲存活,關(guān)于‘流千翎’的情感,她卻都是真真切切地感受著,仿佛這一切就是自己所經(jīng)歷的一般。
“好了好了,別顧著傷心了,快坐下,這十五年來,翎兒怎么生活的,我們也該了解了解吧?!绷髁ч_口打破了這沉溺的哀傷的氣氛。
“對?!绷鲬炀o緊地握著冰鳳佩,緩過心情,道:“來,翎兒,快跟外公說說。”
隨后,流千翎便將這十五年來記憶中地所有一切都告訴了他們。
“什么,這尚書府是不想活了,竟然這般對你?!绷髁犕?,氣憤道:“真沒想到,翎兒原來與我們離得如此相近,還受了這么多的苦?!?p> “你的爹爹就是戚珅?”流戩語氣倒是沉穩(wěn)些,但是那擺在桌上的握成拳頭的手卻暴露了他的怒意。
雖然他不要求自己的女婿是什么門當(dāng)戶對的,可是流戩可不認(rèn)為戚珅那小子配得上自己的霜兒。
“翎兒,你放心,從此以后你有我們了,我們鎮(zhèn)國公侯府是不會放過尚書府的?!绷魉斓?。
流千翎感動,然而她卻不想這么做,她搖了搖頭,“不,外公姨母舅舅,我現(xiàn)在并不需要鎮(zhèn)國公侯府對付尚書府?!?p> “這是為何?”流璃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