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小半日的時(shí)間,終于是在中午時(shí)分,楚云輝和古凜來到了王卿所在的木屋。
可看到的一幕卻是讓兩人面面相覷,只見離木屋不遠(yuǎn)的田埂上,有著兩方人馬正處于對(duì)峙狀態(tài),每人的手中都拿著棍棒,面色兇狠的望著對(duì)面。
“王卿,我在說一遍,到底交不交出那支伴生的玄靈芝,你若不交出來,就別怪我這個(gè)多年的老鄰居手中的棍子不長(zhǎng)眼睛了。”
站在王卿的對(duì)面,一名站在首位的青衣男子面色不善的望著他,緊了緊手中的棍棒,冷冷的說道。
“贏蕩,別給你臉你不要臉?!?p> 王卿面色陰沉的盯著他,寒聲道:
“哼,你半夜里差使小弟去我管轄的藥田里找伴生藥材還沒找你算賬,現(xiàn)在還敢找上門來,我看你是活膩了?!?p> “兄弟們,待會(huì)打起來,誰打中贏蕩一棍子,賞雞屁股一個(gè),打吐血賞雞腿一個(gè),誰若是敢臨陣而退,回去后腿打斷!”
“清楚了嗎?”
最后四個(gè)字,王卿臉色漲紅,嘶吼道。
“聽清楚了?!?p> 聽聞王卿的承諾,他身后的眾人目光登時(shí)變得血紅,神色亢奮,看向嬴蕩的眼神有了絲許不懷好意,猩紅的舌頭不時(shí)舔著干燥的嘴唇。
常年清湯寡水,一個(gè)雞屁股的個(gè)中滋味,足以讓他們回味數(shù)月…
王卿見著這一幕,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手中的棍子直指嬴蕩,冷喝道:
“兄弟們,老子今日下了血本,都給我沖啊。”
眾人聞言,臉色變得冷冽無比,側(cè)過站在首位的王卿,身形爆沖而出。
王卿也不甘落后,舉起手中的棍子,徑直朝著嬴蕩掠去。
“王卿,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現(xiàn)在就讓你看看我的本事。”
見著王卿等人舉著棍棒沖來,嬴蕩目中掠過一絲寒芒,腳步一踏,身子離地五尺,手中的棍子直直朝著王卿當(dāng)頭劈下。
這一幕令得王卿一方的人眼睛條的陷入了呆滯狀態(tài),嘴唇微張,神色不可置信的望著贏蕩猶如天神下凡般輪著棍子砸下。
凡人哪能一下子竄出這么高?
“你練氣一層了?!?p> 王卿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大驚失色,前傾的身子瞬間止住了身形,扭頭就跑。
“嘿,還想跑?”
嬴蕩一棍子落在空處,再次一躍,已然攔住了王卿的退路,手中的棍子突刺,狠狠的撞在了王卿胸口。
“噗呲。”
巨大的力道從棍子上傳來,王卿只感覺被一頭莽牛撞上,喉嚨一甜,整個(gè)人倒飛而出。
“我輸了,這玄靈芝給你?!蓖跚淠樕珣K白,費(fèi)了好一番功夫才踉蹌的站起身,搽了搽嘴角的鮮血,從懷中取出被繡帕包裹嚴(yán)實(shí)的玄靈芝,急急的朝著嬴蕩拋去。
“哼。”
嬴蕩冷哼一聲,伸出手去接拋來的玄靈芝。
可下一刻,在雙方都未察覺的地方,一道黃色身影從一旁的藥田里竄了出來,一把握住了玄靈芝,落在了中央。
“嘿,真是精彩,想不到還看了一處好戲啊。”
古凜看了一眼手中的玄靈芝,小心翼翼的收進(jìn)了懷里。
“你...嬴蕩見過師兄?!?p> 即將得手的玄靈芝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人搶去,嬴蕩臉色頓時(shí)陰沉了下來,可當(dāng)看到古凜身穿的黃色衣袍時(shí),大驚失色,急忙恭敬的說道。
“見過師兄。”
這一刻,所有人都看清了古凜所穿的衣袍,急忙恭聲行禮道。
“嗯?!?p> 頂著熊貓眼的古凜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穿著黃袍的他站在此處,頗有一番遺世獨(dú)立的味道,宗門所受到的窩囊和憋屈在這此刻一掃而空,心底油然而生一股盡在掌握的暢快。
“王卿,不認(rèn)識(shí)我了嗎?不如這樣,你送我一株霧虛草,我就幫你打他一棍子,送十株,我就幫你打斷他雙腿,你認(rèn)為如何?”
古凜看都未看嬴蕩,而是笑瞇瞇的望著王卿,商量似的說道。
“你是古凜,你成為外門弟子了?”王卿神色一怔,認(rèn)出了古凜,旋即陰森的看向了嬴蕩,寒聲道:
“我送你二十株霧虛草,我要他四肢全斷,咳…咳?!?p> 嬴蕩聞言,面色微變,冷聲道:
“王卿,你別欺人太甚,我也是練氣一層,他不見得就能制得住我,等我成為外門弟子,到時(shí)你應(yīng)該知道后果?!?p> “哦?練氣一層?好大的威風(fēng),王卿,別忘了你的承諾?!惫艅C冷笑一聲,身子爆沖而出,雙手快速的掐訣。
“嘿,別以為你成為了外門弟子我就怕了你。”
嬴蕩怒極反笑,手中的棍子掛起呼嘯的勁風(fēng),朝著掠來的古凜當(dāng)頭砸下。
兩人本就不過一丈距離,古凜轉(zhuǎn)瞬即至,右手掌心條的竄出一道火苗,狠狠的拍向了砸來的木棍。
“嘭?!?p> “咔擦?!?p> 一掌一棍觸及便分,一道清脆的響聲傳入了眾人的耳中,嬴蕩手中的木棍在這一刻被古凜一掌拍成兩截。
嬴蕩臉色大變,腳步一踏,身子急忙朝后掠去。
“楚云輝?!惫艅C見狀,并未動(dòng)作,而是朝著嬴蕩逃跑的方向高喊了一聲。
“嘭?!?p> 藥田里再次竄出一道黃色身影,一掌拍在了慌不擇路的嬴蕩胸口。
“噗呲?!?p> 嬴蕩臉色登時(shí)煞白,胸口異常的煩悶,身子再次朝著古凜倒飛而去......
“嘿,嬴蕩是吧,年紀(jì)不大,口氣不小,忍著點(diǎn),一下子就過去了?!?p> 古凜操起一根木棍,滿臉獰笑走了過去,居高臨下的望著他,手中的木棍輪砸而下....
“咳...咳?!?p> “等等,我有比霧虛草更重要的東西?!?p> 嬴蕩看著在眼中快速放大的棍子,臉色大變,急忙喝道。
“呼...”棍子在他右臂的三寸之外生生止了下來,帶起的呼嘯勁風(fēng)令得嬴蕩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還好還好,草擬麻,差點(diǎn)就殘廢了。”嬴蕩眼睛瞪得老大,暗松了口氣。
“什么東西?”古凜冷冷的盯著他,面色兇狠的說道。
“這里人多嘴雜。”
嬴蕩艱難的站起了身子,掃了一眼在場(chǎng)的眾人,這才附耳過去聲若蚊蠅的說道。
若是只有古凜一人,以他練氣一層的實(shí)力,未嘗沒有一拼的把握,可現(xiàn)在足足來了兩個(gè)外門弟子,哪怕是想跑都沒有機(jī)會(huì),為了保住自己的手腳,他不得不將心中那個(gè)隱藏最深的秘密說出來。
“你若是敢騙我,我要你下半輩子就躺在床上過?!惫艅C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朝著王卿望去,笑道:
“王兄,你先回去,待會(huì)我有要事找你商量?!?p> “不行,這件事與王卿有關(guān)?!?p> 見古凜示意王卿回去,嬴蕩再次附耳輕聲道。
“王兄,你先等等,讓他們都回去,你留下來?!?p> 王卿神色一怔,點(diǎn)了點(diǎn)頭,朝著那些小弟看去:“你們先回去,我和古大哥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