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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州夙辭

第四十章 拜見

九州夙辭 大魚和二餅 3183 2019-05-14 16:21:54

  一行人穿梭于宮中的回廊,待行至一交叉口時,便有宮人在候著。

  “你且先隨著宮人去慈寧宮,本王隨后便過去!”席亦琛眉頭微皺,看向白夙辭的眸中帶上了擔憂。

  太后與皇后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樣的手段他清楚得很,畢竟,在皇宮這種吃人的地方能夠安然活到最后的人,是有非常的手段與心計,更是擁有著一般人沒有的狠戾。后宮的女人,那個人手是干凈的,若想或者,那雙手必定要沾滿鮮血。

  只有心腸夠硬夠狠,做事可以不惜一切工于算計,善于偽裝隱忍,那她無疑將是后宮中女人的勝利者。

  聽得此話的白夙辭心中微微淌過一陣暖流,此時,席亦琛愿將自己化為他的一邊,自己心中也是帶著些許的感動。就沖著他對自己說出的那番話,沒有將自己當作是陌生人般棄置不顧,自己心中很是感謝了!

  無論他是真心與否,席亦琛能做到如此,自己那本是要面對后宮女人的那顆忐忑的心,頓時充滿了力量。也許,他并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么無情冷漠!

  看向席亦琛的眸子中閃爍著絲絲亮彩,本是微暗的天色下顯得異常明亮。

  “好,王爺放心!”說罷,白夙辭便帶著東菱與東和跟隨著一個身穿粉色半甲下著粉色半身裙宮仕裝束的宮女轉(zhuǎn)身向著與席亦琛相悖的小路上走去。

  “等等……”轉(zhuǎn)身離去的腳步微頓,白夙辭疑惑的轉(zhuǎn)身看向那立于微暗天色下似是要與天色融為一體的煙羅色的頎長身影。

  “王爺還有何事交代?”白夙辭面露疑惑的看向那個靜靜的立于自己數(shù)不之外的人。

  席亦琛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忽然間面色一陣懊惱,眉頭緊皺,眼瞼微垂,本是意味不明的眸子在微垂的眼瞼下向著四周瞥了幾眼,無處安放。只有那緊抿的薄唇透漏著此刻他心中的懊惱與一絲慌亂。

  “王爺?”清透目光一直落在那垂眸不語的人身上。不知為,她竟然感覺到席亦琛竟有一些懊惱之色。

  因著疑惑也急于想知道那人到底想要告訴自己何事的緣故,白夙辭的頭稍稍偏向一旁,眸光直直的盯著滿臉懊惱的人。

  終是理智戰(zhàn)勝了心智,席亦琛抬眸看向白夙辭,滿臉不自在的吐出了一句淡弱蚊音話后,便急匆匆的離開,向著御書房走去。

  看著席亦琛離去的背影,白夙辭似是回過神,眉眼微垂轉(zhuǎn)身向著相反的方向走去。

  只是在轉(zhuǎn)身的一瞬間,白夙辭眸中盛滿笑意,嘴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

  “要小心……”席亦琛的那句話雖說是聲音很小,可自己卻聽到了,想到席亦琛那滿臉不自在的模樣,白夙辭心中不由得一陣暖流劃過。

  就這樣白夙辭跟著那宮仕走在一條條青石鋪成的道路,穿過長長的蜿蜒曲折的回廊,到達了宮中萬千女子渴望的最終歸宿――慈寧宮。

  待白夙辭行至慈寧宮朱紅大門少,那小宮女便讓她先門外稍等片刻。待那小宮女進去通報后,便帶著白夙辭走了進去。

  穿過偌大的庭院,向著慈寧宮的正廳走去??粗葘帉m的一草一木都凝聚了獨具匠心,腳下的小路都是用上好的鵝卵石一顆顆雕砌,路邊的一株株合歡花開的正旺,還有那許多不知名的花草。

  每一株都被精心培育修剪,異常整死,沒有多余的花葉。

  庭院中央修建了灣一小小的水池,水池中的假山似是天然而成的一整塊文石,沒有絲毫雕刻過的痕跡。

  白夙辭看著眼前如此莊重與華貴的地方,心中不由得一陣冷然。

  依著席亦琛的話,怕是這慈寧宮的主人定不會輕易離開,怕是有后招在等著自己!

  緩緩行至正廳門口,兩旁的宮娥上前一步將半遮的琉璃珠簾輕輕掀開。白夙辭面色清冷的抬腳走了進去。

  入眼的便是滿室的古色古香,漆紅的四根大柱子立于四角,上掛著漆金字豎匾。

  裊裊的檀香從爐中飄出,白夙辭的目光緩緩落至主位上正坐著的人,也是這慈寧宮的主人,當今的太后!只見太后鬢角微白面色保養(yǎng)的當,僅僅只有四十多歲的模樣。只見她身著一襲暗紅色繡牡丹絲質(zhì)長裙,外罩寬大繡絲文錦長衫,一頭長發(fā)全部綰起用一根金絲鳳釵輕輕綰住。髻上簪著金絲紅梅鏤空碎花頭面,發(fā)髻正中一只振翅高飛的金鳳嘴吐玉珠釵。

  而她左手邊也是一個年約三十的女子,只見她一身正紅繡金鳳宮裝,三千青絲用一支紅翡滴珠鳳頭金步搖綰成單螺髻,頭戴金色鳳冠昭示著此人正是當今母儀天下的皇后!

  白夙辭緩緩上前,對著二人微微屈膝行了個禮,如珠落玉盤般清脆的聲音散落在廳內(nèi):“臣妾參見太后,皇后娘娘!”

  一瞬間,廳內(nèi)陷入沉寂,白夙辭就這樣一直屈著膝頭,身體微蹲,而上首之人也并沒有讓她起身的打算。

  白夙辭心中自是知曉,這怕是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今日這番,無論是二人中的哪位想要刁難自己,抑或是二人都有這種想法,自己都只能先靜觀其變,不能貿(mào)然出頭!

  白夙辭鳳眸微瞇,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即是如此,自己到要看看,她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放肆,祁王妃就是這樣學規(guī)矩的嗎?見到太后和母后不行跪拜禮,你以為誰都和一般沒規(guī)律嗎?”

  一陣跋扈的聲音響起,白夙辭順著聲音望去。只見一身女子穿湖碧色娟紗金絲繡花長裙,頭戴碧玉玲瓏簪,耳垂上墜著翡翠雕花玲瓏珠吊墜。

  白夙辭心中了然,難怪如此囂張跋扈,原是當今皇后的嫡出公主,太子殿下的親妹妹,當今的五公主!

  而此時主位上當今太后,自白夙辭進門時便開始打量著這盛傳盛京空有美貌卻滿腹草莽的第一美人,亦是在大婚之日做出驚世駭俗之舉的女子。

  眸中閃過一絲不悅,美則美矣,只不過美貌有時也是會要了她的性命。太后靜靜的盯著下首屈膝行禮的白夙辭,眸中閃過一絲狠戾,這樣美麗得女子,散發(fā)出的氣質(zhì)給她的感覺讓她莫名的痛恨,就想自己痛恨那個人一般。

  如此美麗卻沒有用處得女人,而且還是祁王的女人,必定會成為被自己所不喜的人!

  “起吧~”嚴肅不帶一絲情感的聲音響起,白夙辭微微皺眉,出聲謝恩后便緩緩起身。

  太后并未給白夙辭賜座,就讓她這樣直直的現(xiàn)在大廳中央。一旁的皇后靜靜的打量著面前的白夙辭,心中微微冷笑,果然是不知廉恥的女子,長了一副狐媚子勾人的臉,難怪能爬上祁王的床。

  心中不免對此番陛下要將相府庶女賜給太子一事微微有了一絲暗嘆,雖說那白木兮是庶出,卻比這嫡出的還要出彩,更何況她是承載天命之人!若是得到她,太子以后定能一統(tǒng)天下!

  看著并未理會自己的白夙辭,五公主席悠然瞬間感覺自己被這個廢物挑釁到了,瞬間怒氣沖沖的對著白夙辭一通質(zhì)問。

  “白夙辭,本公主問你話呢,為什么不回答?”

  白夙辭抬手理了理垂下鬢角的發(fā)絲,清冷的眸光看向那跋扈的女子,卻也未見太后與皇后出聲阻止,心下頓時明了。

  感情這二人是誠心想看席悠然刁難自己的。

  “五公主說這話可是讓人不解,我家王爺享有見到當今皇上可不行跪禮的殊榮,而我乃是王爺?shù)钠拮?,夫妻本是一體,我自當如同王爺般享有同等殊榮。

  若是我家王爺可不行跪拜,而我這個做妻子的卻要跪拜的話,讓旁人聽了也是有礙我們夫妻感情的!”

  白夙辭嘴角噙著一抹輕笑,眼瞼輕抬,看向那狠狠的瞪向自己的席悠然,心中一陣冷笑,這么容易就被自己堵的說不出話了,果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這才是剛剛開始罷了!

  “公主貴為東澤嫡出公主,身份尊貴,公主的談吐舉止代表著我們東澤國的顏面。

  可就剛剛公主的那番話,讓我不由得為我們東澤擔憂!”

  聽到此,席悠然面色陰沉,對著白夙辭咬牙切齒,恨不得啖其骨肉。

  “白夙辭,莫要在這顛倒黑白,你一個廢物有什么資格評論本公主。像你這種下賤的女子,連給本公主提鞋的資格都沒有!”

  看著席悠然滿目猙獰的模樣,從她口中說出如刀刃般傷人的話,白夙辭也并未在意。只是面色淡淡的看著面上的女子。

  云淡風輕的從口中說出讓人無法反駁的話:“公主便是這樣學規(guī)矩的嗎?那還真是讓本妃開眼了,原來,宮中的規(guī)矩也不過如此!

  咱們東澤最注重的便是禮儀孝道長幼尊卑有序,當今圣上便是個最好的例子!”

  在提到圣上二字是白夙辭眸中閃過恭敬之色,看向席悠然道:“本妃再不濟也是祁王妃,論輩分來說也是你的三嫂!可今日公主這番,讓本妃不得不懷疑,公主的教養(yǎng)嬤嬤是不是并沒有教公主長幼尊卑的禮數(shù)!”

  “你……”席悠然面色漲紅,抬手狠狠的指著白夙辭,“白夙辭,你個賤人,本公主要殺了你!”

  白夙辭眉目冰冷的看向一旁盛怒中的席悠然,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譏笑。

  “住嘴,悠然還不退下!”一旁的皇后終是不在如看戲般置身事外??粗@個被自己慣壞了的女兒心中頓時一陣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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