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東離三王妃無能,竟哀求別的女子照顧自己夫君云云謠言滿天飛,招致皇帝下令,三王帶著三王妃云傾城進宮向后宮妃嬪學習御夫之術(shù),當然,圣旨說的委婉,但意思便是如此。
其次,讓御林軍將夜卿請入宮中,說是柳貴妃有請,可誰的請,是舞刀弄槍的,只是美名其曰請罷了,實則就是軟禁。
夜卿聽到這則消息,也不在意,撇嘴一笑,看著一旁的虞鳳蕭。
虞鳳蕭搖了搖頭,擺了擺手,示意讓她不要牽連自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心可能有些受不了。
按照虞鳳蕭的脾氣,反正都會進宮尋她的,夜卿進宮,不過只是為了保證兩人的安全罷了,不然誰去那么無聊的地方。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多,亙古不變的道理。
女人心細,天生善妒,修煉的時候,或許就比男人多個心眼吧,才會有那么多的花花腸子,所以夜卿身邊,只有虞鳳蕭,十萬年前是這樣,十萬年后還是這樣。
到了城墻下,仰望著那龍氣籠罩的宮殿,銅墻鐵壁,終究還是被一只狐貍給破了,嘆了嘆氣,準備發(fā)表感嘆,卻被身后侍衛(wèi)一推,進去了。
剛到皇宮,夜卿便被關(guān)進了天牢,無話可說,早就猜想到這結(jié)果了。
只是這柳蕁煙,到底什么目的,一定要住在宮中,依照紅狐云溪的作風,辦一件事情,絕對不會拐彎抹角,只會一擊即中快速解決。
這其中,定會有什么問題。
“你就這般任人宰割?”一陣奚落的聲音從牢門外傳來。
聽到這個聲音,夜卿立即提起了精神,本想著走一步看一步,現(xiàn)如今倒好,他來了!
“南了仙來此處作甚?莫不是專程來嘲笑本姑娘的?”夜卿從天牢中走了出來,手中捏著一根稻草把玩著,言語中帶著些許不屑的問道。
是南逸的魂魄,又出體了,竟不想在這種地方,還能見到同僚,也是榮幸了。
南逸身穿一身白色衣衫,看起來,翩翩公子世無雙,很養(yǎng)眼,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卻越來越沉迷,最后還是南逸將夜卿喚醒。
夜卿略顯尷尬,仙書記載,凡界龍氣可分萬物,可阻妖魔,看樣子,傳聞并無虛假,現(xiàn)如今南逸的魂魄為何出體,便是這龍氣的原因了。
南逸的魂魄只是附在了三王爺沐隱的體內(nèi),遇到龍氣,自然強迫分離開來,所以見怪不怪,只要三王爺沐隱離開皇宮,他南逸便可以回到沐隱體內(nèi)。
所以這也是三王爺沐隱從來不住皇宮的原因。
南逸寵溺的笑了笑,站在她身后笑著,也并未說什么她說的不對的話語,只是想離她更近一些,多相處一些時日。
畢竟,十萬年不見了,甚是想念!
“所以,三王爺沐隱,什么時候離開皇宮?”夜卿不解的轉(zhuǎn)身問道,卻不想兩人的距離,已經(jīng)互相貼近胸膛,呼吸清晰可聞。
夜卿忽然覺得心砰砰亂跳,臉上紅霞異樣的好看,南逸眨了眨眼睛,向前再湊了幾分。
本想拒絕,可奈何,身體很誠實,僵在原地了。
“呀!”
忽然一聲驚訝之聲從天而降,只見虞鳳蕭捂著眼睛,挪開了兩指,嬉皮笑臉的道:“我說夜卿,你才說了本尊好看,怎么這般見異思遷,水性楊花?在這神圣的天牢禁地做這般羞紅臉的事情?”
夜卿這才皺了皺眉,一臉的憤怒,卻又不能讓南逸看出來,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虞鳳蕭。
“看來,本尊來的不是時候,告辭!”
想趁夜卿沒發(fā)脾氣之前溜走,只是好像為時已晚,被夜卿的紅菱卷住了脖子,一扯,便將跑了一半的虞鳳蕭拉了回來,一腳踩在了虞鳳蕭的腳上,痛的虞鳳蕭摸著腳嗷嗷直叫。
“狠毒的女人!”痛著還不忘罵她。
夜卿象征性的一笑,看著他道:“你下次若是再敢詆毀我,便讓你死無全尸信不信?”
那狠意,咬牙切齒,像是失去了極愛的東西,不過,虞鳳蕭喜歡。
趕緊點了點頭,省得另一只腳也以同樣的方式被廢。
一旁的南逸輕咳了一聲,虞鳳蕭這才將目光落在了南逸身上,一陣微笑,道:“許久不見!”
極其簡短的問候方式,倒讓夜卿覺得,他們很親切,不過,也是自然,他們本來就是同僚,不足為奇。
只是其中種種復雜,夜卿便不知道了,也不想知道。
“上次才見了,若是沒記錯的話,一天前?”南逸也以同樣的方式回應。
只是這回應的方式,怎么感覺有一股憤怒之意,而且還很不屑。怎么回事兒?
“是嗎?那你打算,獨自飄蕩到什么時候?本尊很受累,還要陪著你的有緣人等著收集你的魂魄,你何不直截了當?shù)母嬖V夜卿,你的結(jié)界怎么破?”
夜卿聽到也正想問,他的魂魄結(jié)界到底在什么地方?怎么破,她一無所知。虞鳳蕭也甚是煩惱,不知怎的,現(xiàn)如今,一點都不想看到他。
南逸本想告訴她,不知怎的,說到此處便沒了聲音,話到嘴邊,卻被施了術(shù)法,不能張口說話。
夜卿與虞鳳蕭試了許多方法,都解不開他的禁術(shù),也只好作罷?,F(xiàn)在,毫無頭緒。
剛想說點別的什么,卻被一支銷仙挫骨針將南逸的魂魄打的沒了蹤影。夜卿化為一束光追了出去,站在城墻之上,卻一點跡象也未曾留下。
跑的還真是快,這銷仙挫骨針的主人,功夫還不錯,連她這個活了幾十萬年的老婆子都追不上。
也是氣憤,南逸的魂魄好不容易才出來一次,如今被她打的沒了蹤影,該如何尋得?
“棋樂娘娘……”宮墻之下一群宮女侍衛(wèi)跪在地上行著大禮。
什么娘娘如此大的排場?讓夜卿不由得起了好奇心,此人長得倒是標致的緊,小巧玲瓏,身姿婀娜卻如清水出芙蓉一般清冷。
只聽她一句免禮,便如寒霜一般森冷。
“人找到了嗎?”虞鳳蕭遲遲趕來,卻瞧著夜卿盯著宮墻之下的女人看,不由得搖了搖頭,這女人要是犯起花癡來,可不得了,男女都不放過。
“趕緊回天牢吧,柳蕁煙奔著天牢去了!”虞鳳蕭戳著夜卿的太陽穴寵溺的說道。
夜卿看著棋樂,笑了笑,只不過裝了個凡人的身軀罷了,她夜卿就能不認得了?
消失在了宮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