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的黑夜里,身旁的男生就像鹿窈世界里的一盞燈,幫她驅(qū)散所有的陰霾。
鹿窈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她開始貪戀這樣有依靠的感覺,似乎她就算閉著眼睛倒下,隨時隨地,身后總會有一個人奮不顧身的跑來接住她。
那感覺好像就是所謂安全感,是鹿窈一直都在追求的東西。
假如,假如有一天這種屬于她安全感也會消失或者變成了別人的,她該怎么辦呢?
想到這里,鹿窈覺得心里好難受,但她說不上為什么。
“你會永遠(yuǎn)都陪在我身邊嗎?”鹿窈眼中閃著晶亮,她抬起頭認(rèn)真的問蔚瑾瑜。
“一直都會,無論多久。”蔚瑾瑜幾乎是沒有思考的說出這句話,或許是因為從小一起長大的發(fā)小,蔚瑾瑜對她總有一種割舍不下的情誼。
鹿窈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用力撲向蔚瑾瑜的懷里,將臉埋在蔚瑾瑜的外套里,她的肩膀微微顫抖著。
蔚瑾瑜那一刻感覺心臟被什么東西重重的砸了一下,抑制不住的難受涌上心頭,他伸手拍了拍鹿窈肩膀,輕聲溫柔的安慰她,“別哭,我在?!?p> 鹿窈聞言抬起頭,她眼睛紅紅的,細(xì)長的睫毛上還掛著幾滴淚珠。
“拉勾!”鹿窈扁扁嘴,有些孩子氣的伸出她的小拇指。
蔚瑾瑜失笑,也伸出小拇指。
路燈下,兩根指頭勾在一起,勾完還不忘印個章。
鹿窈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哭,就是覺得看著蔚瑾瑜眼睛的那一瞬間,聽完他講的話,鼻頭一酸,忽然感覺自己很脆弱,不過也只是個沒長大的孩子罷了。
兩人漫步回家,途中誰都沒有講話,鹿窈低頭看著地上兩個時而交錯、時而分離的影子。
蔚瑾瑜目視前方,偶爾轉(zhuǎn)頭看看一旁的鹿窈,他始終看不透她在想什么,為什么短暫的脆弱過后又是一片沉寂呢?
低垂的夜幕中,云層朵朵,被晚風(fēng)吹拂著,漸漸離開這片天空。
已經(jīng)晚上九點多,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風(fēng)在耳邊呼呼的刮著。
走進小區(qū),鹿窈和蔚瑾瑜的家在最東邊,而他們現(xiàn)在在最西邊,還要在小區(qū)里走上一段路。
走到一處光線暗的地方,蔚瑾瑜忽然伸手握住鹿窈的手。
鹿窈先是一愣,隨后抬頭看向蔚瑾瑜。
“你干嘛?”鹿窈不解的問道。
“……看你的手冷不冷。”蔚瑾瑜原本從容的俊臉上浮上一層紅色,好在是晚上,鹿窈看不清他的臉,他也不知道為什么要去抓住鹿窈手,只是腦子一熱就這么做了。
“冷嗎?”
“好像有點,我手暖和,幫你捂捂!”蔚瑾瑜只能順著剛才編出來的理由繼續(xù)騙下去。
鹿窈挑了挑眉,不知道為什么蔚瑾瑜會有這樣的舉動,但也沒有松開蔚瑾瑜的手,任由他握著。
似乎被他這樣握著真有些暖和,不知道為什么竟然不想再松開。
“你以后要是有女朋友了,我們還能像現(xiàn)在這樣嗎?”鹿窈開口問道,這個問題她在心里憋了好久,一直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蔚瑾瑜不說話,他低下頭想了一會才說道,“現(xiàn)在哪樣?”
“一起出去玩,一起寫作業(yè),一起打打鬧鬧?!?p> “如果她不讓,我就不和她在一起?!逼鋵嵾@并不是蔚瑾瑜的心里話,他想說的是“為什么我的女朋友不能是你呢?”
“是嗎?你這么說怎么感覺像爸爸離婚帶著女兒這個拖油瓶一樣?!甭柜簩@個回答不是很滿意,但是又說不出來哪里不好。
“你本來就是個拖油瓶?!蔽佃ばα?。
“放屁,為什么不是我先找到男朋友,然后你像個拖油瓶一樣的跟著我?”鹿窈反問。
“因為我長的好看,肯定比你先找到對象?!蔽佃ぬ袅颂裘?,嘴角上揚。
鹿窈翻了一個白眼,然后自戀的撩了撩頭發(fā)說道,“說的好像我長的不好看一樣!”
蔚瑾瑜不再反駁,他眼眸低垂,余光稍稍看到了鹿窈,好看,當(dāng)然好看,在他的心里,沒有一個女生比鹿窈還好看。
“你數(shù)學(xué)作業(yè)寫好了嗎?”鹿窈忽然想起什么,然后轉(zhuǎn)過臉用一副驚恐的表情看著蔚瑾瑜。
“寫好了,但你別想抄。”蔚瑾瑜知道鹿窈的小九九。
“我靠,你是不是有毒?”鹿窈皺著眉頭,似笑非笑的表情看著蔚瑾瑜。
“我困了我要回去睡覺啦!”蔚瑾瑜說著就大步向前跑去。
鹿窈也追了上去。
青春里時光似乎就是這樣,在彼此的快樂和悲傷中悄然而去。
S市的天氣越來越冷,市一中的學(xué)生們換上了冬天的厚校服。
學(xué)習(xí)的進程沒有因為寒冷而變得緩慢起來。
但隨之而來的是艾斯伯利的錄取比賽,就在這個月的15號,通知選手們在艾斯伯利學(xué)校大劇院舉行。
S市的所有中學(xué)的參賽選手加起來共有50個人,男生15人,女生35人。
這個年紀(jì)的女生總是會幻想可以站上舞臺當(dāng)一個閃亮的明星,況且進了艾斯伯利就能有機會進入娛樂圈,進入娛樂圈就有機會當(dāng)一個大明星,這是多少女孩夢寐以求的事情。
而男生在這個年紀(jì)多半不會有這樣的想法,因為有很多男生都不喜歡那些所謂的全民偶像,他們的關(guān)注點更多的是在電子游戲上。
蔚瑾瑜也不例外,比起看電視里的美女帥哥,不如多寫兩道數(shù)學(xué)物理題或者打兩把游戲。
蔚瑾瑜去比賽的這天正好是星期六,鹿窈可以陪他一起去比賽。
這天早上是蔚瑾瑜的母親親自開車送他們兩個去的。
蔚母一頭干練的短發(fā),皮膚雪白,一雙好看的眼睛和蔚瑾瑜的那雙幾乎一模一樣,她穿了一件米白色的大衣,戴著墨鏡,十指涂滿了好看指甲油。
她很漂亮,蔚瑾瑜應(yīng)該有一大半的基因都源自他的母親。
生活并沒有將這樣一個女強人打磨成一個蓬頭垢面的家庭主婦,在時間的洗禮下,她更知性,更成熟。
似乎也更憂郁。
跳探戈的倉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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