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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妻之前世今生

怒(29)

霸妻之前世今生 擇木選棲 4078 2019-03-24 20:31:00

    怒(29)

  所以他決定冒雨去找另外一個人,他堅信那個人必然會給予他答案的,西子畔的保木魚元,那保木魚元似乎老早就知道他要來,西子畔徹底地情場空無一人,十分寂靜祥和最是適合無拘無束的暢所欲言,顯池站在一棵依柳樹下,魚元正面對著顯池,顯池正欲開口,魚元已然強他于先。直接了當(dāng)挑明了真相回答了他的問題,“她是因為救你遭到了反噬,”顯池額汗一熱一冷,汗毛樹立,繼而渾身上下如同置身于無形冰湖當(dāng)中,由內(nèi)冰徹到外,他的反應(yīng)因為突如的打擊略微遲鈍了半刻,四周也是耳鳴引發(fā)出嗡嗡嗡的聲音,干擾著他下一步的思路。半響過后,方才緩和回來。

  “那我應(yīng)該做些什么,只為她?!彼冗煅视謭远ǎ潭處讉€字情緒包羅萬象,不舍、眷戀。隱匿的愛意確實直接暴露。魚元也惜只可惜人仙殊途,如何能相戀呢?就算相戀歷經(jīng)短暫甜蜜,也不過是一瞬之光,花開即敗。作為見證過多名執(zhí)念于情感的女仙的老人兒,保木心里有一桿秤,時間將會是最佳的良藥,事實證明的確是如此的。但是保木混了渾噩幾年了,終究是普通魚精,

  所以以她的能力她給予不了顯池想要的答案,但是她可以給顯池指一條布滿荊棘的明路。北行山仙元,北行山仙元乃七色宿之首,也是上古六大仙元之一,通曉迷解患難之術(shù),只是前路漫漫坎坷,北行山仙元不樂于居于安詳之所,喜住于荊棘利石峭壁,故而仙居安于險峻之處,若是想排除萬難,求得仙元幫助,最重要的是需得抱有一顆誠心。屆時坎坷荊棘前路自然會為顯池讓出一條道來。保木魚元一提醒湖蕁即刻下定了決心。別說是求,就是豁出這條性命千次萬次,他也是愿意而她也是受的起的。

  常聽老人們說,適得其反適得其反,

  北行山仙元居于北行山,顯池聽魚元囑托,摒棄所有代步工具,單單只是倚靠腳力,由著西子畔出發(fā),一路步行至北行山,期間得遇匪盜劫持,體內(nèi)的仙息已然所剩無幾了,他幾乎九死一生,虧得上天庇佑,方得以逃出匪盜虎穴,一路往北,夜里頭迎著倒灌寒風(fēng),倚靠著一股支持著,加之北斗星宿的導(dǎo)引。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罪責(zé),皮肉遭風(fēng)蝕水沁,痛苦不堪,本以為能見到北行山仙元,卻不想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到頭來皆是一場空,北行山根本就沒有尋到,至于仙元的面更是沒有見到。

  顯池獨倚在一顆碩大的隨緣石,回想起一路以來受的苦難,再想一想湖蕁臥躺于病榻之上,他無能為力毫無辦法,他真的已然盡力了,山窮水盡只是無路可走。一念至此掩袖暗暗哭泣。真是天要亡湖蕁嗎?顯池感慨。冰涼的隨緣石竟然通體發(fā)亮,照進了黑暗,溫暖了孤獨寂寞悲傷的顯池,顯池回顧。

  只見平整的隨緣石似乎泄露了幾個字,金光閃閃的,隱隱現(xiàn)現(xiàn)的,半浮半沉,顯池揉了揉淚眼,只見那隨緣石注:

  緣起汝,劫源于己,……皮肉分則受苦,皮肉合即消災(zāi)。隱患仙山脫胎換骨一身輕,三十三天外,莫回頭。倆袖清風(fēng)四世,四世余下的字便看不透了。適才一念,一驚又一喜此乃天機,繼而又連忙朝著北行山方向磕了一個響頭,遂趁著天字消失,將所有的字都深刻烙印在腦海,便是灰飛煙滅粉身碎骨,也是忘不了的,折返西子畔回來的路上,顯池一直在推敲推敲,揣摩其中字義含義,

  前幾句,意思比較淺顯易懂,緣起于汝,劫源于己……顧名思義,只得顯池方能解湖蕁于水火之中,隱患仙山,他也去過,只是脫胎換骨?三十三天外?他甚是不懂。正在百思不得其解之際,一陣暴虐無道的風(fēng)刮了過來。直接將顯池擄走,擄至仙山。隱患仙山,擄走他的不是旁人是神獸須臾,

  神獸須臾死盯著顯池的眼神帶著仇恨,磨牙吮血的面目,心里已然將顯池撕碎千萬次了。

  不過透過她的眼神,那一股恨更加復(fù)雜。她厭惡人類似乎比厭惡他這個人還要甚。湖蕁并不是什么話都與顯池分享的,至少須臾眼神中夾雜的那股復(fù)雜仇恨背后的故事,湖蕁是從未與任何人說起過了,處了天界幾位仙元及天元令以外,再無人知道。

  “為什么又是人類,又是人類?”須臾獸狠狠地咬牙,她疑問的語氣加大了她的恨意,也引得顯池慌亂,他并不知道她上一位主人上古仙長的過去,因為一位與他一樣身份的人類。她徹底地失去她最愛最敬重的主人,所以才會引發(fā)怒沉隱患仙山的事件,須臾獸復(fù)原為兇獸,吐出了一把火,欲燒死顯池。顯池的心揪了一把,那把火力已然加到最大了,揮發(fā)出的濃濃的黑霧足以熏毒死顯池。須臾獸生性魯莽,做事僅僅憑借自己一時的情緒,是不擇不扣的情緒奴隸受情緒鉗制管挾的奴隸,壓根不給顯池辯駁的機會。

  顯池被濃厚的毒煙被硬生生地蜷縮在墻角,嘴里嘟嘟囔囔地喊著湖蕁的名字。

  “住手須臾獸,”一霎光束落于須臾獸跟前,阻止了她這場荒誕無稽的報復(fù)。

  面如死灰的湖蕁及時趕到,阻止了須臾獸濫殺無辜。

  后幾天夜里,她時常會因為反噬作用過于強烈,而徹夜難眠,愔愔咳嗽,顯池就倚靠在燈案給她說笑話。替她分緩一些身體上的疼痛,顯池與她說著笑話,她就安靜地聽著,從未有過的安靜。就像一只乖巧的小貓咪似的。靜到能震碎他的心。心里隱隱作疼,她嚷嚷著口渴,顯池倒了一杯溫?zé)岬拈_水,她其實已然喝不了,

  只能勉強沾一些水潤一潤嘴唇。她第二次溫柔地喊顯池,第一次是他毀容的時候。然后就想個小女人一般,倚靠在顯池隱隱顫抖的胸肌。她猛然地吐出了一口鮮血,一股刺鼻醒目醒腦醒神的血腥味,彌散開來擴散至空氣中。距離上一回吐血,已然有半年時間了,顯池趕忙湊上前,湖蕁卻抵制地捂住了他那張,湊上前欲舍己成人的嘴,她心里一清二楚。

  他的仙息其實就是由他的壽命折換來的,她受了他多年的仙息這個驚人的消息。湖蕁竟然是前幾天偶然得知的,她當(dāng)時覺得既可笑又可恨。怪不得顯池總是隔一段時間,就會懨懨,跟一只瘟禽一般,之前的如淤血般久久難以疏通的疑問似乎一下疏通了。愧疚、負罪感通通上線。她有一肚子的話,想一口氣說完,然后再一股腦兒地忘記。

  “顯池,其實我不后悔?!彼袣鉄o力,顯池努力抑制自己波動的情感,用力的嗯了一聲,一切盡在不言中,無法言語的悲痛。

  “顯池,我……”湖蕁我字接下的內(nèi)容還未出口,一口接著一口的鮮血,接二連三地嘔了出來。血液一吐出來,迎合風(fēng)中燭火忽閃忽閃般脆弱。無需輕輕一捻燭芯,只需小吹一口氣能掐斷。原來反噬的作用如此之強烈,竟然能夠要人性命。怪不得自古以來逆天而行,必遭天譴,原來自古以來都有天地定數(shù),萬物皆有定律。由不得破壞,終究是她資歷淺。當(dāng)初參不透,不過就算有機會,讓她重新選擇一次的話,她也依舊會選擇割皮肉救顯池。不為什么,只因不愿意,枉置生靈性命。

  彌留之際,她突兀間想明白了一些事,細數(shù)自己在人界所犯的罪行,她動了情念,動了貪念,動了私念,現(xiàn)下堆砌起來,也該是她付出代價的時候了。

  顯池此起彼伏又溫暖的胸口,帶給了湖蕁極大的安全感,至少在徹底墮落黑暗漩渦之前,能夠感受到些許溫暖也是幸福的,

  “顯池,我想睡一會兒覺。你抱著我睡一會兒行嗎?”湖蕁卑微地請求道,也是唯一一次主動“投懷送抱”顯池毫無猶豫地將她緊緊箍在懷里,散盡周身的溫?zé)幔o予湖蕁溫暖。他的身子慢慢感受著湖蕁體表溫度的變化,由滾熱,漸漸轉(zhuǎn)換成溫?zé)?,然后再轉(zhuǎn)向僵硬的冰冷,然后再轉(zhuǎn)過滾熱,無數(shù)循環(huán)下去。期間他的心撕裂了千萬次,比被吸仙息熬受凌遲般的痛苦,還要來地厲害刻心。巨大的悲痛哽咽在胸口,就像是一塊陳年老痰,吐不出來,咽不下去。難受地很。悲傷扼住他的咽喉,哭是哭不出來的。

  一口如陳痰般的心氣卡在胸腔內(nèi),一時上氣不接下去,逼得他滿臉通紅,整張面部都崩得厲害。

  前幾日琢磨不透的幾句話,幾個字滕然冒了出來,他恍然大悟。

  回顧昏死過去的湖蕁,自言自語。原來竟是這層意思,他欣然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窗外滴滴答答的梨花雨下個不停,他覺得真是巧合,仔細想來他與湖蕁每一次的分離,上天似乎都樂意降一場梨花雨來“助興”,他從前竟然從未在意過,滴答的梨花雨就像是生命的計時針一般,不過是倒計時而已,他起身抬起了頭,手卻被昏死過去的湖蕁狠狠地一扯,觸心底的涼???湖蕁的手勁很大,生生的在顯池手背勒出一條血痕,顯池咬了咬顫抖的牙,狠心甩開了滾熱的雙手。門一敞開外頭蓄意已久的梨花,全部吹了進來。他的背影掛滿了稀臨的梨花,顯池在瀟瀟灑風(fēng)雨隱匿了自己。門再一次地卡上。湖蕁案桌上的燈也恰好熄滅了。剛剛好,剛剛好

  連闕五月,夜里的一陣晴天霹靂般的雷電一閃而歸,驚心動魄的一聲??!湖蕁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這已經(jīng)是她解噬的第五天了,四周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空氣中依舊彌漫著熟悉的感覺,哭得干涸紅腫的眼睛,直直地面對對面墻角橫剪的數(shù)枝梅已然干涸了,那只花瓶已然數(shù)日未換新的水了,曾幾何時這些生活瑣事都是由顯池做的,現(xiàn)下……那些干涸的梅花只能留下做標本睹物思人了,湖蕁的反噬已然得到了解禁,她的修行正在慢慢恢復(fù)。坐在床榻上她抱著膝蓋,求取溫暖求取安全感。她好像哭可是一連哭了四天,她已經(jīng)無力再哭下去,就連現(xiàn)在想想心里就像承受幾千斤的磐石般沉重,

  門咯吱地被推開了,是須臾,這幾日她一直陪伴著湖蕁,顯池的死,帶給湖蕁的是無盡的悲傷,帶給須臾的則是慶幸。她慶幸湖蕁并沒有重蹈上古仙長的覆轍,慶幸湖蕁堪破情劫度過了死劫,她不大有女兒般細膩如繡花針一般的心思,所以懷抱安撫湖蕁的時候,略微生硬就像是鉗制住獵物一般。湖蕁拖著身輕如燕,心縛千斤鋼鐵的心情,走向了室外。室外院子里有一座秋千,攀滿了爬山蘚,才短短幾日,那些爬山蘚就迫不及待占領(lǐng)湖蕁的秋千架了。湖蕁心生怒意,使了一個法術(shù)將那爬山蘚也盡數(shù)除去。隱隱狠道:不自量力,繼而緩緩走向了秋千架,一雙小腳輕輕一登坐上了秋千架。

  閉上了雙眼,拽著繩索腦袋一側(cè)倚靠在一旁,靜靜地……

  回憶秋千,回憶秋千,回憶秋千上的小丫頭……

  “來來來,小丫頭,你過來,我給你準備了一個禮物必然會讓你驚喜萬分?!彼裆衩孛氐兀才胚^來。就像是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一般?!澳悴粫歉闪耸裁匆姴坏萌说氖?,要我替你擺平是不是。”湖蕁叉著腰,她總是喜歡故意氣他,然后再直接了當(dāng),當(dāng)著他的面說出來。不為什么就為,他怒氣騰騰的樣子,那可是她一天心情愉悅的源泉。

  “我可是正兒八經(jīng)的讀書人,謙謙君子陌上人如玉,如我。怎會干那偷雞摸狗的勾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在他百般神秘之下,及她一絲期許之下。一架百花秋千映入了她的眼簾,喔……她驚愕了半天。她一直想擁有一座秋千,不是用法術(shù)變的一座秋千架,是真心實意打造的。

  第一次不用法術(shù)也能望到院外的美景,鴻城盡收于眼簾。

擇木選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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