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就剩玉煢一人靠在床頭,這幾日天天有一幫人圍著她轉(zhuǎn),一點自由喘息的空間都沒有,她還是第一次這么享受現(xiàn)在這樣安安靜靜的感覺。
玉煢剛瞇上眼睛,想一個人靜下心來休息會,門口傳來‘吱’的開門聲。這熱個飯怎么這么快又回來,好好的寂靜又被打亂,“丁香,你不是熱飯怎么這么快回來了?!?p> 太子看著她沒打算正眼看一眼的樣子,話里還帶著不少不耐煩,便踩著貓步走到玉煢床邊。
玉煢聽著半天沒動靜,感覺不太對睜開了眼睛,一抬頭,就瞧到了太子的臉,被嚇了一大跳習(xí)慣性的后退了一點,“你…你怎么來了?”
“監(jiān)督一下你有沒有好好練功啊,我這幾日沒來你倒是躺著這么舒服。”太子自然的坐在玉煢床邊,直直的盯著玉煢,像是要把她盯出一個洞。
玉煢被盯得后背發(fā)涼,又連忙的往旁邊移了一點,“我這不是生病了,發(fā)高燒,你看不出來么?”
太子伸出手直接探向玉煢的腦門,又摸了摸自己,“你這臉色紅潤,說話底氣又這么足,哪有生病的樣子?”
玉煢白了他一眼,側(cè)過臉一句話都不想說。他這趕得確實是時候,龍叔他們看了自己好幾日,正好趁兩人都不在的時候來了,連丁香都剛巧避開,“說吧,你是不是天天都偷偷在門口窺視?”
“咳咳…”太子尷尬的咳嗽了幾聲,這丫頭也不傻啊,什么都明明白白的怎么就法術(shù)學(xué)的如此慢,“也不算每天都來,今天也是趕巧了,你說這是不是也算緣分?!?p> 緣分你個大頭鬼啊,玉煢心里一清二楚的,這天下那有什么緣分,不過是有心人捏造的,“是么,那可。真。巧。??!”玉煢陰陽怪氣的說著,說完又轉(zhuǎn)過頭去。
一時間太子莫名的尷尬,不過他瞧著起色確實比前兩天好了不少,他已經(jīng)放心不少,再加上剛剛摸了一下額頭,趁機探了一下她的狀況,除了還有些氣虛,應(yīng)該是沒什么問題了。“你不會躺了這幾天,什么都不會了吧?”
“怎么可能?”玉煢突然坐了起來,雖然她確實是在學(xué)法術(shù)上沒什么天賦,但是還是很努力的!
太子看她正了正身子,不知道她要搞什么大陣仗,趕忙測測了身子,騰出了好大位置給她。
只見坐得筆直,微微低下頭,眼睛盯住了眼前柜子上的玉檀,認真的樣子比之前更有魄力,太子只坐在一旁準(zhǔn)備瞧著她,一眨眼轉(zhuǎn)頭的功夫玉檀已經(jīng)高高掛起,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耐T诳罩?,又平緩的垂直落下?p> “可以啊,有進步!”
玉煢側(cè)著頭,嘴角高高掛起,一副沾沾自喜的樣子,得到這樣的還稱贊,怕是心里都了開了花。不知是不是得瑟過頭,玉煢剛想再說點什么,突然感覺喉嚨癢癢的,話意剛到嘴邊就被卡住了一樣,不斷的咳嗽起來?!翱瓤瓤取!?p> 太子緊忙轉(zhuǎn)身不停拍著玉煢的背部,“沒事吧?都這樣了就別運功了。你看你這病情都要嚴(yán)重了。”說著按著玉煢的肩膀往被子里塞,“還有,你…。”話還沒說完,太子欲言又止,耳邊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輕快又細微,應(yīng)該是丁香回來了?!澳愣嘈菹?,我先走了,下次見?!?p> 玉煢下意識出手抓住了太子的衣角,抓到后卻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太子回過頭,兩個人只能尷尬的呆了數(shù)十秒,“啊…沒事,下次來,別兩個人一起,容易被抓?!?p> 太子只是愣了幾秒,便隨意應(yīng)了一下,一陣風(fēng)吹過,他便像是化成了黑影飄走了。
玉煢朝著門外望去,外面春暖花開的樣子好像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
丁香正抱著一盒子熱乎乎的飯,一路小跑過來,在門外便聽到一陣陣的咳嗽聲,還一次比一次更嚴(yán)重的樣子。“煢兒!”一邊呼喊著一邊跑進了屋子,“你怎么又咳嗽起來?”
“沒…咳咳咳…。沒事咳咳…。給我…遞杯水。咳。”玉煢扶著胸口,看著像是要把肺都咳出來的感覺。
丁香緊忙放下手中的盒子,倒了一杯溫水遞到玉煢手邊。玉煢握住杯子,一個勁的猛喝了下去。
“慢點慢點?!倍∠闩闹駸Φ谋常滤龁芩涝谶@里?!斑@怎么突然咳嗽了,是不是開著窗戶有風(fēng)?”
“有什么風(fēng)啊…。現(xiàn)在天氣暖和著呢,就是沒喝水,沒事,你別亂想。”玉煢急忙解釋,兩只手緊張的摩擦著杯子,他們應(yīng)該安全離開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