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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寵之將本紅妝

第二十六章:見面

權(quán)寵之將本紅妝 時琤然 2213 2022-09-06 00:10:02

  “為什么?”驚春聽了謝瓊音的話,心里不自覺就浮現(xiàn)出這三個字,也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什么為什么?”謝瓊音像是聽不懂驚春的話,佯裝不解的問道。

  “為什么不能讓別人知道,這種大事不應(yīng)該……”驚春問得認(rèn)真,但又怕問了什么不該問的東西,話說一半就停住了。

  在她看來,事關(guān)家國,這種事知道的人越多,就越有可能從中找到好的解決之法,但偏偏謝瓊音卻說不能讓第三人知道。

  聽到驚春說出如此天真的話,謝瓊音沒忍住笑了出來,在她一臉不解的神情里,才開口道:“人吶,有時候不要有那么重的好奇心,不是所有事情都允許你問個為什么,往往知道的越多,下場越不好,不過嘛,我不是那種人?!?p>  驚春被她這話說得更加迷茫。

  看著謝瓊音那漸漸變得認(rèn)真的臉,驚春一顆心跟著提了起來,呼吸也變得小心。

  就聽她道:“我來,是因為我知道繼續(xù)下去萬齊縣的百姓只會是必死的結(jié)局,所以我在尋求一個解決之法,是為自己、也是為別人、更是為以后掙一條活路,一條,大家都能活下來的路。”

  什么是必死的結(jié)局,什么是活路,對于謝瓊音的話,驚春越聽越迷茫。

  “那你說的活路,在宴城?”驚春沉默一瞬,開口問道,她不解,照謝瓊音所言,死路在萬齊縣,活路不也該在萬齊縣,為何會在宴城?

  看出了驚春心底的疑問,謝瓊音似是自嘲的笑了一下,回答得認(rèn)真:“因為只有這里,才能讓所有人都活。”

  氣氛驟然間冷了下來。

  驚春像是聽到了什么秘密一樣,安靜的屋內(nèi),她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跳如擂鼓。

  “阿娘!阿娘!我回來了?!?p>  屋外隱隱傳來一道嬌俏女聲,那道聲音如刀般劃破屋里略顯凝重的氣息。

  驚春猛得回過神來,抬頭正對上那道炯炯目光,下意識的側(cè)頭回避,但又覺得這樣不禮貌,便看向外面磕絆道:“應(yīng),應(yīng)是郡,郡主她們回來了,我,我出去看看?!?p>  看著她逃似的離開這里,背影是那般的慌亂又無措,謝瓊音無聲的笑了一下,拿過一旁的外衣穿上,跟著出了門。

  院子里,一身粉衣的姑娘笑著撲進汝臨公主的懷里,撒嬌道:“阿娘,溪山別院的石榴花開了,等過段時日我去摘石榴給您吃了?!?p>  汝臨公主看著她,臉上神情溫柔,笑著應(yīng)聲道:“好,阿娘等著縈縈摘的石榴?!彪S后抬頭看著從外面遲遲走來的另一個人,卻是敷衍的招了招手,似是關(guān)心道,“你呢,這些時日玩得可開心?”

  人還是那個人,聲音也還是那個聲音,可說出口的話,聽著卻讓人覺得有哪里不一樣。

  “謝母親掛念,這些時日玩得很好,山里空氣好,令人心情舒暢,于身心有益,若母親得空,下回也可在那兒留宿幾晚。”那姑娘像是習(xí)慣了這樣的說話語氣,沒有順著話走上前,只是抬頭看了一眼依偎在汝臨公主懷里的人,隨后就垂下眼去。

  見她就這么乖順聽話的站在那兒,整個人透著溫良端莊但又疏離的模樣,而方才她眼中不經(jīng)意露出的一絲艷羨,消散得仿佛是自己的錯覺般。

  汝臨公主看著,眼中不由浮現(xiàn)一抹失落。

  “琬琬?!比昱R公主沉默了片刻,開口喚了她一聲,看著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依稀想起在她年幼時,還不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到底從什么時候起,她的琬琬就變了?

  “母親還有什么吩咐?”那姑娘安安靜靜的,聽見汝臨公主喚她,便抬起頭來,話里也是柔和平靜,沒有一絲波瀾。

  回想過往,再看眼前,就像是被無端割裂開變成天差地別的兩個人,沒來由的,一股無名火直竄上來。

  “琬琬,你一定要這樣與我說話嗎?你我母女到底什么時候開始變得如此生分了?”汝臨公主氣火攻心,偏那姑娘像是沒看見般。

  “阿娘別生氣,姐姐不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的嗎?”那喚作縈縈的姑娘安撫完汝臨公主,轉(zhuǎn)頭看向臺階下的人,又道,“姐姐,你說這樣的話這樣太傷阿娘的心了,還不快給阿娘道歉?!?p>  謝瓊音聽見話,正要往前邁的步子頓時收了回去,端著一副看戲的姿態(tài)看著。

  那邊,臺階下的姑娘往上看了一眼,用一種略帶自嘲的口吻道:“什么話都讓你說了,還要我說什么?我能說什么。”

  這話一出,就像是在點燃的芯上又澆了一把油,汝臨公主皺眉看著她,話里是直接、強硬的責(zé)怪:“琬琬,你是長姐,有你這樣對妹妹說話的嗎?這要是有外人在,傳出去了,你讓魏寧侯府的臉往哪兒放?讓人看笑話嗎?”

  那姑娘沒接話,挺直了背聽著汝臨公主接下來的訓(xùn)斥,像是經(jīng)歷了無數(shù)次,已然讓人變得麻木。

  眼看著事情變了樣,謝瓊音頓時覺得繼續(xù)站在這兒聽著有些尷尬,可她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只聽那訓(xùn)斥的話清晰明了的傳進耳朵里,一句比一句扣得重,聽得她一臉詫異的抬頭往那兒看了一眼,隨后注意到一旁不敢上前的驚春,悄摸的走過去,搭話道:“那兩位,都是公主的千金?”

  驚春聽見謝瓊音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反應(yīng)過來她在說什么,有些尷尬的笑了下,沒說話。

  得了驚春的默認(rèn),謝瓊音再看向那邊的眼中不由得帶上一抹同情,而后對開口道:“都是公主千金,相比起臺階下的那位姑娘,公主看起來更喜歡另一位。”

  驚春聽了謝瓊音的話,臉上露出一絲被人說穿的羞愧,如此明顯,就連謝瓊音一個外人都看出來了,而公主卻還……

  她滿心的無奈,往那邊看了一眼,深吸了口氣,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一樣,轉(zhuǎn)身往謝瓊音跟前一站,將她的視線擋得干凈。

  “怎么了?”謝瓊音狀似不解,微微側(cè)頭看著驚春,話里滿是狐疑。

  驚春伺候謝瓊音這么多天,知道她本性不是外面?zhèn)餮缘哪前銐模墒?,偶爾間她還是會懼怕于她無意中透出的冷肅氣息。

  想到這兒,驚春下意識的攥緊袖口,壓著聲音里蓋不住的顫抖,低聲道:“對不住,謝姑娘,讓你,讓你看見這樣不好的事,但這是侯府家事,還請謝姑娘,不要往外處說。”

  聽她磕磕絆絆的將話說完,謝瓊音還以為是什么不得了的大事,笑了笑,認(rèn)真道:“我只是個客人,知道客人的本分是什么,主人家的事與我無關(guān),不會多說一句,驚春姐姐不用多慮,只是,眼前這事還請讓我多嘴一句,得空時你勸勸公主,莫要一碗水端不平,沒有人生來就該是什么模樣,溺愛催生占有,那姑娘看人的眼神我熟悉的很,若是不加以管束,將來對她,對侯府只壞不好?!?p>  驚春怔了下,隨即轉(zhuǎn)過身往那邊看去,無奈開口道:“我們,也不是沒勸過公主,只是公主似是認(rèn)定了大姑娘的錯,怎么說都無用?!?p>  話說到這兒也就夠了,謝瓊音都知道,印象一旦形成,再想改變就難了。

  謝瓊音沒有說話,也不知道該說什么,看了一眼驚春,就邁步往汝臨公主那兒去,緩聲道:“過去吧,再看下去就不禮貌了?!?p>  驚春聽了這話才回過神來,然后看著謝瓊音從身邊走過,往汝臨公主那邊走去。

  那邊,在說了那么多后,汝臨公主微低著頭看著她,心里便開始后悔起來,她不知道那些話自己是怎么說出口的,只是,只是在看著她那張好似什么也不在意的臉,就變得控制不住一樣。

  “琬琬。”汝臨公主想要緩和氣氛,可她剛一開口,就見她后退一步,盈盈拜了身,道:“母親的話,琬琬記下了?!?p>  汝臨公主被這話傷到了心,臉上難掩傷心色。

  謝瓊音恰時走了過來,先是側(cè)頭看了一眼臺階下的人,才轉(zhuǎn)過頭看著汝臨公主,恭敬說道:“方才在屋里聽到外面有聲音傳來,驚春姐姐說是公主的千金回來了,我在侯府是客,主人歸來理應(yīng)出來見一面?!?p>  說完,謝瓊音看著站在汝臨公主身邊的姑娘,認(rèn)真道:“我叫謝瓊音,家父是白林軍主帥謝高卓,千里而來,借住貴府上,姑娘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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