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啊,那賽車比賽可刺激了。你不是一直很喜歡陳利的那輛車嗎,晚上我們過去把它贏過來唄?!?p> 周汐巖嘆了一口氣,慢慢從床上坐起來,揉著眉頭:“我想想吧?!?p> “行,那你周大少爺慢慢想,我們晚上在“晴空”那邊等你?!?p> 掛了電話之后,周汐巖便下了床。托昨天晚上白櫻給他喝的那杯解酒茶的福,周汐巖早上醒來并沒有感覺太難受,他一邊刷著牙一邊低頭玩著手機。
手機上有一條新聞說的是,晚上有一個單身打車回去的女生被司機強奸殺害,最后拋尸在路邊。有很多人在下面評論憤慨說,現(xiàn)在的司機篩查越來越不嚴格了,什么樣的人都能當司機,女的單獨坐車本來危險性就很高,更何況是晚上一個人。
周汐巖滑動的手指停了下來,往常這種消息他看都不會看一眼,只是此刻的他想了想,還是給白櫻打了一個電話。
手機嘟嘟地響著,周汐巖隨便洗了把臉,水臺上的手機提示暫時無人接聽。擦了手之后,他又繼續(xù)給白櫻打了電話,但還是沒有人接聽。
周汐巖在心里罵了她一句臭丫頭,手指啪嗒啪嗒地打字,瘋狂地給她發(fā)消息。
為什么不接電話?
看一眼手機,給我發(fā)個消息能累死你啊。
一個小時之內(nèi),馬上給我回電話。
現(xiàn)在在哪,趕緊回我消息。
只是,他發(fā)出去的消息也沒有回音。周汐巖坐在沙發(fā)上,無聊而焦躁地看著電視,手上不停地轉(zhuǎn)著手機,等著白櫻給自己打電話。
周汐巖不停地在看時間,總覺得時間過得格外漫長,一秒鐘一秒鐘地在往前走。過了大概半個小時后,他才接到了白櫻的電話。
“你干什么去了?!為什么不接我電話?”一接通,周汐巖就在電話這邊吵著。
“我剛剛在開會,手機在外面,沒看到?!卑讬褎倧臅h室里出來,走到茶水間里接著電話,一邊給自己泡著咖啡。她問周汐巖:“有什么事嗎?”
“沒事就不能給你電話了?”周汐巖說:“你夜里幾點到的家?”
“兩點多吧?!卑讬押攘艘豢诳Х龋骸霸趺戳耍俊?p> 周汐巖說:“那你今天還起得來上班,精力不錯嗎?!?p> 白櫻說:“沒有你大少爺好命,早上睡到十二點不用上班?!?p> 有人從外面走進來,拿著一份文件看著她,似乎想要跟她說些什么。白櫻看了一眼她,低下頭小聲跟周汐巖說:“沒事我掛了啊,這邊還有工作?!?p> “我這剛跟你說幾句話。”周汐巖說。
“回頭再說吧,我現(xiàn)在還在上班的?!?p> 周汐巖心情更不好了:“每次跟你講不了兩句話,你就說你還有工作。你那工作就那一點錢,早就說讓你辭了,來我們公司,我給你安排個職位,輕輕松松,給你開大價錢的工資。”
白櫻沒理會他這些話:“不說了,我真的要掛了?!?p> 周汐巖還沒再說些什么,就聽見電話那邊的斷線聲。他默默地咽下一口氣,也就只有白櫻敢那么痛快地掛自己電話了。
旁人都說周汐巖的交友圈子很廣,哪哪的人他都認識。但是周汐巖心里卻清楚,他并不是如旁人所說的那樣。他認識的朋友一大部分是想要借著跟他搞好關(guān)系,以此來展開與他家的商業(yè)合作。另一小部分只是單純地富家子弟之間應對無聊的一種社交方式,沒有其他什么含義。
每個人交朋友都有自己的方式,周汐巖不太清楚別人交朋友的方式是什么,因為他的朋友大多是別人主動過來攀談的。只有白櫻是個例外,白櫻是周汐巖第一個主動說做朋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