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觸碰到她的肌膚,白櫻便反射性地彈開了,她裝作不知道任何事情似的,抬手縷了一下前額的頭發(fā)。她在光亮的電梯鏡面反射下看見了韋問天很快移開的眼神。
電梯提示樓層到站,白櫻走出去,低頭在包里找著鑰匙。她很快找到了鑰匙,剛想跟韋文天說他可以回去了,抬頭卻在自己家門口看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
周汐巖斜靠在她家門框邊,掃了一眼她旁邊的那個男人,問:“他是誰?”
白櫻回頭看了一眼韋問天,淡淡地說:“朋友。”
周汐巖慢慢走到她面前,又仔細打量著他,眼神里充滿著鄙棄:“朋友?我以前怎么沒見過?”
韋文天看著對面的那個男人,他長得很高,直直地站在自己面前,讓人不自覺地感到壓迫力。即便是最簡單的休閑服裝,在他身上穿起來看起來也像是那種會放在櫥窗里展示的衣服。即使,韋文天不愿意承認,但事實終究是事實,這個男人在外形上是堪稱完美的。
韋文天問白櫻:“他是……?”
“朋友?!卑讬巡幌攵嗷卮?。
韋文天并不沒有多想什么,只是想著多熟悉一下她的朋友。他向他伸出手來,微笑著說:“你好,我叫韋問天。今天跟白櫻剛剛認識,是她的相親對象?!?p> 周汐巖并沒有與他握手,他只是看著白櫻,隔了一會說:“呵,真事沒想到有一天你也會去相親。”
韋文天伸出去的手又尷尬收回,周汐巖一把將白櫻扯到自己身邊,一只手從后面攬住她的腰,另一只手對著韋文天伸出去,笑著說:“既然這樣,介紹一下吧。別產(chǎn)生誤會了。我不是白櫻什么朋友,我是她男朋友?!?p> 白櫻掰著他強硬的手掌:“你在說什么?周汐巖!”
“我說什么?我說的是事實!”
韋文天看了看周汐巖,又看了看白櫻,問她:“你不是沒有男朋友嗎?”
“我沒有男朋友。他鬧著玩的。”白櫻使了很大的勁,終于掰開了他的手掌,飛快地躲到一邊。
她縷了一下頭發(fā),對韋文天說:“你先回去吧,他的事我以后再跟你解釋。”
韋問天并沒有離開,他仍舊看著周汐巖,周汐巖則是怒氣沖沖地看她。她說:“你要沒事的話,也先回去吧。我今天有點累,想早點睡覺?!?p> 韋文天說:“既然累了的話,就趕緊回去休息吧。我明天再打電話給你?!彼粗慌灾皇钦驹谠氐闹芟珟r,問他:“你不走嗎?”
周汐巖輕笑,并沒有回頭看他,眼神一直在白櫻身上:“走?你走,我可不走,我有樣?xùn)|西還忘在你家呢?!?p> “什么東西?”白櫻說:“我給你拿出來?!?p> “我的衣服,一件藍色的西裝外套。你知道放在哪里了嗎?”
白櫻根本沒有在她家里見過什么藍色的西裝外套,她甚至懷疑到底有沒有這件衣服:“我今天晚上找找吧,找到了明天給你?!?p> “不行,我明天早上去公司就要穿的,今天晚上一定要拿到。”
“我明天早一點給你不行嗎?”
“不行!我今天就要!”
白櫻無奈地嘆氣,明顯已經(jīng)妥協(xié)了。周汐巖回頭看韋文天:“看什么看?剛才你不是說回去的嗎?愣在這里一直不走干什么?”
韋文天在旁邊看他們說話半天,總覺得他們之間有點微妙,反倒趁著自己像個局外人似的。而周汐巖此時猛地看向自己,說話聲音帶著壓迫感,讓人不自覺地就往后退,他對白櫻打了個招呼:“那,我先走了?!?p> 周汐巖看著韋文天進了電梯,回頭看白櫻,聲音仍舊帶著情緒:“開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