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大少主和二少主突然謀反,純屬臨時起意。
之前有過無數(shù)次合謀,但是并沒展開行動,凝心鐵不會武功,但懂得計謀,他認為時機未到。
兄弟倆明著關系好,一起喝酒吃肉,私下里都沒把對方當親兄弟。
互相猜疑,怕對方和自己爭。
凝心決先找到凝心鐵,說大哥若是想坐上神君的位子,非要他相助不可。凝心鐵只會紙上談兵,沒有個武藝高強的人在身邊真是不行。
雖然,他這弟弟野心比他大,早晚有一天把他位子搶走,但,他還是決定一試。
無論如何,不能把神君之位讓給凝心玉,他要證明,庶子也是可以做神君的,而且可以做的很好。
今年大半年都消消停停的,也給兄弟倆的陰謀創(chuàng)造了機會,兄弟倆這大半年也是安安穩(wěn)穩(wěn)的,除了,晴柔和俊楠過來,他們是真的害怕,特別是大少主,他看出晴柔不是好惹的角色,沒有別的辦法,當成奸細處置。
他狠,二少主比他還狠,陷害晴柔,并要以殺人之罪論處。
東窗事發(fā)之后,兄弟倆消停了一陣子,幾乎不怎么見面,直到一個月前,有人報告有外人闖進水神族,兄弟倆將其趕走,他們沒想到,一個月后,竟然還會回來,兄弟倆這才意識到,必須動手不可了。
內憂打死了外患。
內憂就開始起兵造反。
于是,才有了現(xiàn)在這樣的局面。
水正煜主動請纓,指揮兵馬與對方交戰(zhàn)。凝心玉,晴柔,俊楠也都聽水正煜指揮,對方人馬都很善戰(zhàn),但雜亂無章,他們這邊有水正煜和凝心玉出謀劃策,自是百戰(zhàn)不殆。
大少主看他們的架勢就害怕,特別是看到凝心玉,這個從小管教他的姐姐,他從心里懼她。
他也不會武功,惶惶不敢上前。
他們這邊正打著,凝心玉看到躲在人群后面的大少主。擒賊先擒王,大少主看她過來,有想跑的心思,也沒有力氣,頹然道:“凝心玉,你要殺便殺吧!”
他是親弟弟,她應該動手嗎?可他又是奪位之人,水神族的敗類,害死了凝心決,還差點殺進神君府,她不該動手嗎?
這樣的人留在世上還有什么用?他沒有悔過的意思,遲早還會再犯。她更認為,這個凝心鐵,呵,挺對的起他這個名字的,鐵石心腸地人,該要了他的命,以防后患無窮。
然而,她下不去手。
那邊,晴柔和俊楠還在與對方廝殺,晴柔一身好武藝,但并不敢殺人,只是用飛鳳劍的光芒將他們打傷,俊楠則痛下狠手,殺之而后快!
兩個人背對背站著,晴柔看一地的尸體幾欲作嘔,她害怕的直打哆嗦,不是怕敵兵,是怕,彌漫著血腥味的空氣,何時能夠平靜啊。
“君上,你怎么敢殺人?”
俊楠用浮龍劍殺人的時候,威風凜凜,又讓她懼怕,她從沒見過他那樣赤紅的眸子,兇狠果決。
她心里既敬佩他如此英勇,也感到怕怕的。
“我不殺他,他們就要殺我,殺你,我說過我會保護你,你以為那是我瞎說的?”
“不是,我只是看你殺人的樣子,惶恐?!?p> 俊楠噗嗤一聲笑了:“有甚惶恐。他們是壞人,該殺!”“該殺”兩個字卻是帶著狠勁了。
晴柔小丫頭更害怕了。
“姑姑,求您不要殺我爹?!?p> 凝心玉正高高舉起水鞭,凝霜就哭著跑了過來,跪下乞求道:“姑姑,我爹雖然有罪,但罪不至死,請您饒了他吧,我會勸他,不讓他謀反。我們還可以離開水神族,再也不回來,您看這樣行嗎?”
凝心玉還沒說話,凝心鐵卻突然怒吼:“你給我起來,給她跪下求饒,你有沒有骨氣!我平時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
“爹,姑姑不會殺你的,你趕快下跪認錯,求她饒了你,快呀!”
“我本來就是接任神君之位的第一人選,這位子早晚都是我的,為什么我不能早點坐上去!為什么,老頭子死坐著不放,他不給我,還不許我爭奪,沒有這樣的道理!”
凝心玉咬牙切齒的聽完他這番謬論,狠狠道:“我馬上就讓你知道什么是道理!”
凝霜戰(zhàn)戰(zhàn)兢兢上前阻攔,凝心玉另一只手毫不費力地將她拎到一邊,一鞭子打在了凝心鐵的左肩上,頓時,皮開肉綻。
她打完怒道:“這一鞭,是為我女兒,你是他親舅舅,下手的時候,想過親情二字嗎?你肯定沒有啊,你眼里只有利益,怎么有情?”話落又是一鞭下去,凝心鐵被打地跪在地上,兇狠地瞪著凝心玉。
“這一鞭,是為了父君,他苦心將你養(yǎng)育成人,卻讓你動了弒父的念頭,他不打你,長姐如母,我今天就要好好教訓教訓你!”
凝霜動也不能動,眼睜睜看著鞭子落在凝心鐵的身上,衣服都被打的成了布條,水鞭威力極大,不怎用力也可立即見骨。
“心玉,住手!”神君被神醫(yī)扶著走出來,看到兒子躺在地上痛苦呻.吟,鞭子像打在他身上一樣疼。
凝心玉收起水鞭,氣喘吁吁,“父君,他不知悔改,女兒帶你教訓他?!?p> “我知道,心玉,你打的好!但是,父君請求你,不要把他打死,父君已經失去心訣,不能再失去一個了?!?p> 見父君老淚縱橫,心玉的心也是狠狠抽了一下:“心玉明白,心玉只是教訓他,沒想要他性命。”
“凝心玉,你少裝好人!你也少裝慈父!你打我的時候,罵我的時候,多無情?。‖F(xiàn)在,舍不得我死了?我不過是個不會武功的廢物,保護不了水神族,你一直看我不順眼,我是你的眼中釘,肉中刺,只有凝心玉才是你的心肝寶貝,我算什么!”
“心鐵,你也是父君的心肝寶貝呀!我打你,我比你還疼,我罵你,我也后悔,我想讓你成長,擔得起責任,你為什么不能體諒我的一番良苦用心!”
“你的良苦用心,就是背著我們,偷偷寫下詔書,讓老三做神君的位子,我們呢,我們連公平競爭的機會都沒有,你就不配做父親!”
神醫(yī)捂著抽痛的心臟,臉白如紙,說不出話來。
他怎么會生出這么個兒子,是他管教不嚴,還是,天性如此?
這個問題停留了一瞬,他想起好幾日沒見到三兒子,他著急地問凝心鐵:“老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