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七
成親后也經(jīng)?;啬锛遥袝r候俊楠太忙,她就自己回去。
每次回去,娘親和爹爹都挺高興,看她過得好,爹娘也都滿足。
不過,這次回去,晴柔被數(shù)落了。
呂蕤看她臉色不對,就向俊楠套話,俊楠就把她不講理的事說了。
其實,今天早上醒來,晴柔就后悔了,她怎么能像個潑婦似的呢?但她也好面子,想道歉又不好意思,就有些愁眉苦臉,不知道怎么開口。
俊楠以為她還在生氣。
呂蕤以為她身子不舒服。
“娘,你別罵我了,我知道錯了,這不是正想著向他做好吃的道歉嗎?!?p> 呂蕤看了眼和水正煜下棋的俊楠,說:“俊楠也沒和你生氣呀,你呀,快當(dāng)娘的人了,還那么任性,俊楠夠忍讓你了,你還得寸進(jìn)尺?!?p> “……”
晴柔:得寸進(jìn)尺是個什么詞嘛!難聽死了!
“我以后讓著他行了吧?!?p> “夫妻之前要互相包容,互相謙讓,這才是夫妻長長久久的相處之道,不要問憑什么,就問自己愛不愛對方,答案自然就出來了,乖女兒,娘說的你懂了嗎?”
晴柔頷首:“因為愛,所以包容,謙讓,我懂了。我就是感到心煩,也不是故意耍脾氣,過后我也后悔?!?p> “還好啊,俊楠這孩子能理解你?!?p> “君上對我特別好?!?p> “知道就好,當(dāng)有人對你好,無私付出,要懂得滿足和感恩?!?p> “女兒明白。不過……我現(xiàn)在懷孕呢,他是不是在忍,等孩子生下來,他是不是就忍無可忍,無需再忍?娘,他不發(fā)火陽光活潑,一旦發(fā)火能把人嚇?biāo)?,我怕……”晴柔扁扁嘴?p> 她以前倒從來沒擔(dān)心這些,她相信君上是不會對自己的女人動手的,咳,畢竟她那么可愛。
可懷孕了,就總是多愁善感,身體上沒啥毛病,心里整天委委屈屈的。
“唉!我懷你的時候快快樂樂的,也沒像你這樣想七想八的呀!你這樣不行,生下來的孩子也不會快樂。唉,這可怎么辦呢?”
晴柔害怕了:“娘,您說的是真的?”
“可不是嗎。心連著心呢,你快樂他才能快樂呀!你憂郁,他心情能好嗎?”
晴柔微笑:“那我之后不想那些了,像以前一樣開開心心的,生一個和我一樣活潑可愛的孩子?!?p> “你能這么想,娘放心多了。”
三年后。
晴柔從那次以后真的歡歡喜喜的養(yǎng)胎,生了一個男孩,取名東方澤。
確實可愛,也活潑,但是,太活潑了,和晴柔小時候一樣,上房揭瓦片,上樹掏鳥窩,下雨天到外面去淋雨,在泥地里打滾兒。
他除了睡覺在屋子里,其他時間都在外面玩兒,好幾個丫鬟都看不住,像泥鰍似的說溜走就溜走。
晴柔對才兩歲多的兒子非常無奈,罵他他不聽,打他又不舍得,她讓俊楠管吧,俊楠整天忙公事,回來和兒子一起瘋。
這天,晴柔早上起來就盤腿坐在床上說:“君上,你再不好好管教小雨,他就要把房子拆了!”
俊楠嗓音慵懶:“那不還是隨你?!?p> “……”
“哼!說得你小時候有多乖似的。兒子像爹,他是隨你好嗎?”
“我小時候父君管的嚴(yán),沒干過上房揭瓦,往老鼠洞里灌水這樣的事呀!”俊楠很無辜。
“你心里有沒有這樣想過呢?”
“沒,我特別乖?!笨¢龉郧蔂?。
晴柔撇嘴。
男人說話不可信!
她邊做飯邊琢磨,怎么才能讓兒子不那么調(diào)皮,小時候不管,長大就更管不了了,俊楠和父君都那么慣著他,非慣壞了不可。
“娘親,娘親你做什么好吃的?”
小澤青蛙似的蹦進(jìn)廚房,奔跑到晴柔旁邊,兩個肉嘟嘟的小手扒著桌子,清澈地大眼睛試圖看情面板上是什么。
晴柔說:“鍋貼。”
小澤左右看了看,搬來一個板凳踩上去,口水都快流下來了:“我最愛吃娘親做的鍋貼了,娘親,小澤幫你包?!?p> 小澤不但像晴柔一樣調(diào)皮,也繼承了晴柔的廚藝,和晴柔一樣喜歡鼓搗食材,學(xué)著晴柔的樣子和面,之前擔(dān)心浪費(fèi),慢慢發(fā)現(xiàn)還真有模有樣。
“去洗手。”
小澤正洗手,俊楠過來了,他走路很輕,晴柔沒聽見,被一聲“做什么好吃的呢?”嚇得一下?lián){到了手指頭,回頭怒道:“東方俊楠!”
“怎么了?”
“你走路怎么都沒聲音的,害我嚇一跳,搟到手,好痛?!?p> 俊楠拿起她的左手,柔聲道:“沒事,吹吹就不疼了?!?p> 小澤洗完手走過來,撇嘴:“娘親這么大了還和爹爹撒嬌,羞不羞呀?”
俊楠說:“你娘多大都像小孩兒,咱們爺倆都得寵著她?!?p> 晴柔瞪他們倆:“再胡說八道沒飯吃!”
三個人包餃子很快,三種形狀擺在一個蓋簾上,擺成原形,也象征著這個小家團(tuán)團(tuán)圓圓,和和睦睦。
這樣做出來的餃子比水煮的好吃多了,而且還是羊肉的,這爺倆都特別愛吃羊肉,不知吃了多少個,肚子都吃撐了,幫晴柔把碗筷拿下去,爺倆就出去溜達(dá)去了。
晴柔收拾完了,也走出去。
彩霞滿天,清風(fēng)拂面。
俊楠和小澤邊跑邊嬉鬧,像兩個小孩兒在一起玩兒,晴柔感到無奈,但也挺開心,看著俊楠把小澤抱起來親臉蛋,把小澤親的一邊躲一邊“咯咯”樂,她也跟著笑起來。
“君上,你太慣著小雨了。”
午后,晴柔修煉玩一段《蒼茫神法女子版(一)》之后說。
“有嗎?哪有爹不慣自己兒子,我該管教的時候自然會管教。你不用擔(dān)心,我有分寸。而且,我也愿意慣著,寵著,咱們的兒子,還有你。”
“第一次見你,認(rèn)為你特別傲慢,修仙那段時間也是,好像天下唯你獨(dú)尊,要多不可一世就有多目中無人,我認(rèn)為,一個人天生的脾氣,是不會輕易改變的,可是你怎么就和我當(dāng)初認(rèn)識的你不一樣了呢?”
“我沒改變,我還是我,但那只是對外人嚴(yán)肅,驕傲。但對你,我確實變了,只想寵著你,驕縱你,慣著你,世上只有你能改變我。孩子出生,更加改變了我。我就是要一輩子寵著你們娘倆?!?p> “君上,你真好?!?p> 小澤從門口探出小腦袋:“那,是不是小澤打碎了你的君子蘭花盆你也不會生氣呢?”
君子藍(lán)花盆不一般。
是很多名貴石頭煉了多日煉成的。
俊楠的臉一下就黑了,一邊變出一個棍子一邊咆哮:“東方澤!”
小澤撒腿就跑。
“站住,你往哪跑?”
“君上,你不能打呀,他還是個孩子?!?p> “別攔我!”
晴柔:說好的一輩子寵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