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雨勢漸收,只是天空中濃云密布,風(fēng)驟起而驟散,將樹枝樹葉砸出去卻不收回來。
邢行星穿好蓑衣戴好斗笠,急忙箭步飛移,往齊顏兒住處而去。
若不是天空中濃云密布光線暗重,以邢行星的身法,肯定是會引得路人駐足觀看叫好連連,只可惜,如此飛移身法全隱在了雨霧濃陰之中。
不一時,邢行星便來到齊顏兒的住所門前,舉掌在門上重重的扣下,門“吱呀——”,一聲打開。
壯木撐著一把油紙傘將風(fēng)雨前來的邢行星迎入院內(nèi)。
邢行星抖落身上的水珠,問道,“你家小姐在何處?我今日有一事與她相商?!?p> 壯木接過邢行星脫下的蓑衣斗笠,走在邢行星身前引路。
壯木已是同邢行星極是相熟,二人相仿年紀(jì),又多年相識,壯木同邢行星之間便說話親近了些。
壯木未語先搖頭,接著說道,“邢公子今日來得機會不好,怕是要撞上些羚羊觸藩。方才夫人來過這里,同一位織錦的女紅師傅一道同來,夫人讓小姐多在女紅上用些功夫,雖以后不至于用此作為生計,但可以收斂心性養(yǎng)養(yǎng)甜靜賢淑的性子。小姐雖是心中十分不情愿,但也只好耐著性子在夫人的監(jiān)督之下,跟著織錦女紅師傅學(xué)了半日,剛剛夫人才領(lǐng)著織錦女紅師傅回去了。你卻好巧不巧的來了?!?p> 說著依舊搖頭,不停的搖頭,撇著嘴巴,一副怪相。
邢行星一路跟著壯木走著,一路面含微笑聽著壯木說著話,見壯木已經(jīng)說完卻還在繼續(xù)搖頭,便一伸手將壯木的腦袋整個勾在懷中,可憐壯木手里抱著蓑衣斗笠,又不便將此丟棄,只好任由邢行星箍住脖子。
邢行星面含微笑,用右手食中二指在壯木的腦門子上點點的,說道,“你這截木頭還真不是一截普通的木頭,觸霉頭便說觸霉頭,文縐縐的說什么羚羊觸藩,是要如此顯得你是一截有智慧的木頭嗎?”
說完便松開壯木的大腦袋,還不忘事后補救的將他的帽兒衣領(lǐng)整理一整理。
壯木便任由邢行星對自己動手動腳,嘴里卻說道,“邢公子是一位有大智慧的明白人,自然是了解得了我的心情,雖然你與我有名義上的主仆關(guān)系,但我私心里是非常欽慕于你的風(fēng)采,因此便想著要為你分憂,今日看來是我走眼,我算是白喜歡你一場?!?p> 酸唧唧的說了一通聽不懂什么意思的大道理。
卻將邢行星嚇了一跳,像是被肉坨坨滑溜溜的八爪魚給扎中心窩,忙一退老遠(yuǎn)的站住,心有余悸的說道,“哎喲——!剛說你不是一般的木頭,卻原來這么會惡心人。算我怕你,我以后都不會碰你一下,可以了吧?”
壯木似乎十分的滿意,低著頭快步的走在前面,呵呵的笑著,也不再說什么怪話了。
很快便道了齊顏兒的書齋,壯木將邢行星領(lǐng)人室內(nèi),卻并不見齊顏兒在此。
邢行星便用狐疑的眼光看著壯木,卻見壯木將嘴往外面的瞭望臺直努直努。
邢行星見壯木如此神情,便往瞭望臺走,去尋齊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