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的青山更綠,湖水更清,花香中摻加著鳥語鳴鳴,空氣仿佛進入心肺之后更加的令心情愉悅,每一處極其平常普通的去處,竟能發(fā)出閃閃亮亮的光芒來,說這么多都不足以形容此情此景之萬一,還是白話一點的說,心情好怎么都是好的。
樹蔭濃密的山間小道之上,一行四人歡蹦亂跳有說有笑的走著,此時太陽并不十分毒辣,風(fēng)兒并不十分作狂,連花兒葉兒蜂兒鳥兒都還在四野間里飛舞勞作,如此宜人之情境,怎不叫人心情舒暢。
嗯!
對的,這四人心情更是無比的舒暢,其中一名說話語速十分快捷的女子說道,“小姐。??!不是。公子,我們此番出行有沒有什么目的地?。俊?p> 這四人中一位穿著天藍色衣衫的俊朗少年,揮舞著手中的折扇,說道,“有??!我們是有目的地的,目的地就是看盡這天下間的綠水青山!”
另一名行動快捷的女子書說道,“你說的是這天下間的綠水青山嗎?這跟沒有目的地的目的地有什么區(qū)別嗎?”
最后一位莫名其妙背著這四人所有行囊的少年,說道,“不如追上邢公子同他一道進京看看京城的繁榮景象?!?p> 這名負(fù)重的少年剛一說完,那名身穿天藍色衣衫的少年,倒退著來到這名負(fù)重的少年身邊,將手中折扇在他的頭上就是一擊,哼哼的說道,“就知道你被行星洗腦了,無時無刻無處都在替他說話,真不知道你這截木頭怎能裝下行星的頭腦,我看還是就地取材將你這截木頭做成一架腳力車,才是最物盡其用,讓你多嘴多舌不成。”
這名本就顯得莫名其妙與這三位格格不入的背著四人所有行囊的少年,此時卻并不生氣的樣子,并且一絲一毫看不出負(fù)重而行的氣惱,反而快走幾步,走在三人前面,木楞楞的說道,“來啊來啊!抓住我這截木頭就讓你們把我做成一架腳力車?!?p> 語氣竟還十分的輕松詼諧,真不是一截木頭該有的智慧。
這可就糟糕了,這截木頭顯然沒有認(rèn)清形勢,他剛剛說完一番輕松詼諧的話,立時便被那名身穿天藍色衣衫的少年從天而降,一雙腳踩在他的肩膀之上,一下子垮塌下來,嘴啃泥的撲倒在草地上,臉上的表情是毫無防備的一臉驚訝。
只聽身穿天藍色衣衫的少年向另兩名女子說道,“閃黛語捷,快來,這截木頭交給你們處置?!?p> 那兩名叫閃黛語捷的女子只是笑著,卻并去處置那截木頭。
嘴里啃著一嘴泥的木頭,將嘴里的泥往外直吐,翻著白眼珠說道,“我才不會無緣無故的提起邢公子,重點是他不在你就只能欺負(fù)我,我能有什么辦法,為了不被你欺負(fù)只好在心里,時時刻刻的想著邢公子,有他在真好?!?p> 身穿天藍色衣衫的少年哈哈一笑,說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我們的壯木被邢行星洗了腦子,灌了什么迷魂湯,原來是想找來邢行星給自己擋災(zāi),你這截包藏禍心的自私木頭?!?p> 壯木吐著嘴里的泥土和青草,從地上爬起來,手里一直將幾個包裹緊緊的抱在懷里,看得出來是一截盡忠職守的好木頭。
不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的繞圈子,沒錯,這名身穿天藍色衣衫的少年,正是從家里溜出來的齊顏兒,此刻卻是一名身穿男子衣衫的翩翩美少年。
齊顏兒見壯木將幾個包裹緊緊的抱在懷中,說道,“我們現(xiàn)在的方位離京城應(yīng)該是不遠了,后天開始便會越來越接近人群稠密之處,我們現(xiàn)在四個人需從現(xiàn)在開始,時時小心對待,雖然我們并不會去招惹事情,但是不能保證別人就不會來尋我們的麻煩,出門在外最忌無端之禍,你們心中需記著這些。”
這句話說完,方才顯得齊顏兒不是只會胡鬧,心中裝著分寸規(guī)矩,這便是個好的處世態(tài)度。
壯木此時竟將一口氣長長的吐出,和語捷閃黛二人對了一對眼色,三人目光相交,一齊露出放松的笑臉來。
語捷突然將頭一偏,說道,“公子剛才不是說要看盡這天下間的綠色青山么?原來是早已有了目標(biāo),我們幾個竟然相信你說的,正不知自己身處何處?!?p> 閃黛也說道,“對??!我們都以為你是隨便的漫無目的的胡亂瞎走的,原來我們已經(jīng)離京城這么近了?!?p> 這二人到此時方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真是天大地大帶雙腳出門就開始丈量大地。
壯木再一次愣頭愣腦的說道,“邢公子來京城是來參加大考的,我們來干什么,難道每日里就只是吃喝玩樂?”
這壯木再一次發(fā)出靈魂的拷問,吃喝玩樂并不能作為一切目標(biāo)的終極目的。
齊顏兒又想將壯木丟上枝頭掛成一個風(fēng)鈴,但又擔(dān)心壯木再一次召喚行星,只能兩只手在空氣中胡亂的抓幾下,算是將一截木頭手撕成了粉碎,咬咬牙說道,“誰說我是來吃喝玩樂的,邢行星來干什么我就來干什么,此事就這么定了,散了散了,不得再在私下里議論。”
兩只手繼續(xù)在空氣中胡亂的上下?lián)]舞幾下,弄得像是真的將一場重大的會議結(jié)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