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秘境是修真界筑基修士歷練的秘境,五十年開啟一次。昆侖宗宗門大比前一千名的筑基期弟子可以取得進入秘境的資格,精英弟子不用參加大比就可以取得進入秘境的資格。
宗門大比真正令人期待的,是外門弟子選拔賽和宗門前一百名的排名賽。
昆侖宗為修真界三大宗門之一,弟子數(shù)萬,資質(zhì)優(yōu)越的人眾多,但資質(zhì)平平的人更多,被分到外門修煉。外門弟子幾人同住一個院子,每天還要按時完成宗門分配下去的事務,而得到的修煉資源和份例卻是最低的。故而,外門弟子削尖了腦袋都想進入內(nèi)門,成為內(nèi)門弟子甚至是精英弟子。但是,要想成為內(nèi)門弟子必須成為筑基修士,如果能在十年一次的宗門大比上表現(xiàn)出眾被真人看中收為親傳弟子,身份更是水漲船高。因而,每年的宗門大比對于外門弟子而言,是決定他們命運的大盛事!今年又恰逢流云秘境,要選出1000個進入秘境的資格,所以這次宗門大比參與的人格外的多。
如果說,宗門大比是外門弟子改變命運的角斗場,那么宗門前一百名的排名賽就是最讓人期待和熱血沸騰的比斗盛事!
今年三個比賽同時進行,聲勢浩大,盛況空前!
精英弟子直接進入前一千名,進入宗門排名賽,內(nèi)門弟子和外門弟子通過比賽取得進入前一千名的資格。
萬人的廣場已經(jīng)坐了許多的人,有參加比斗的,也有觀看比斗的。
此次外門弟子參加的人最多,近有三千人,內(nèi)門弟子一千多人,精英弟子約百人。前三天是內(nèi)門、外門混合賽,淘汰掉一半多人。之后是組隊賽,淘汰半數(shù)人,然后進入前一千名,選出進入秘境的人選。隨后是爭奪前一百名的資格,進入個人排名賽。整個大比,歷時一個月。
精英弟子如曇花一現(xiàn),沒有多久就離開了眾人視線。廣場上熱烈的氣氛,慢慢的冷卻下來。
等待抽簽的弟子排著長長的隊伍,隨心來的時候廣場上已經(jīng)站了許多人,如今排在隊伍的后面,跟著隊伍一點點往前挪。
排隊的時間是漫長而枯燥的,認識的人站在一起,開始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
男修們聊著宗門里的美女修士,女修們聊著男修,話題大部分都在剛剛曇花一現(xiàn)就不見蹤影的精英修士的身上。
隨心沒有認識的人,站在隊伍后面百無聊賴的聽著別人聊天。隨心這才知道,柳煙兒原是昆侖宗第一美女,有傾城之名。而柳煙兒、龍五、歐陽軒、李彤和慕容華之間撲朔迷離的關系更是大家津津樂道的話題。
新一代弟子里,柳煙兒儼然已經(jīng)是大家關注的重點人物。
聽著關于幾個人的無聊八卦,對一些不一樣的話題就越覺得好奇。
“季忘川是誰?”
“季長老嫡孫,金系單靈根,三十年前宗門排名賽第一名,那年他才三十歲,我在臺下看他比斗,那等風姿,平生僅見,平生僅見?。 闭f話之人無比感慨,似回憶,似懷念,“只可惜,哎······”
“只可惜什么呀?你倒是說呀!”身邊的人催促道。
吊足了大家的胃口,故作深沉的道,“只可惜,英雄難過美人關吶!”
“哦?跟誰?我們宗門里的嗎?”
“要說這位女師叔,也是姿容絕倫,與那柳仙子也不逞多讓,柳仙子善良高貴,師叔熱烈張揚,各有千秋。師叔天資出眾,火系天靈根,三十年前宗門排名賽第三,女修之中第一人。”
“鳳傾城鳳師叔!”有人驚呼。
“你知道她?既然師叔如此出眾,我在宗門里怎么從來沒有聽到過?”
“鳳師叔被季長老收為親傳弟子,與季師叔青梅竹馬,兩人郎才女貌,是宗門里公認的一對金童玉女,只可惜遇到了凌師叔。后來三人相繼離開宗門歷練,就再也沒有回來,也沒有聽到過關于他們的消息?!蹦侨祟D了一下,壓低嗓音,有些神秘的說:“后來,突然有一天,掌門盛怒,禁止宗門弟子談論三人,排名榜上三人的名字也被除去,你們來得晚不知道也很正常?!?p> “掌門為何大怒?”
“英雄難過美人關吶!”那人賣著關子,笑呵呵再次說道。
“誰說不是呢!神劍宗的慕容逍聽說過吧!逍遙尊者唯一親傳弟子,年僅三十五歲就已經(jīng)是金丹修士,新生代里最年輕的金丹修士。據(jù)說,一個月前,因為一女修,把丹陽宗長老弟子云琛給廢了,現(xiàn)在就剩半口氣吊著。丹陽宗找上門問神劍宗要人,神劍宗掌門自然不肯,丹陽宗不依不饒,前陣子鬧得沸沸揚揚?!?p> 大家立馬被吸引了注意力,“真有此事?我怎么聽說那慕容逍是個劍癡,只聽說他愛劍,沒聽說他還愛女人吶?!?p> “耳聽為虛眼見為實,你也說了是聽說怎能當真。這女人可比修行有趣得多,劍癡也難過這情關,哈哈哈?!?p> 隨心無心再聽他們繼續(xù)打趣下去,直接問道,“這位師兄,你方才說丹陽宗找神劍宗要人,后來如何了?”
見問話的是女修,說話的態(tài)度也溫和許多,“這位師姐,莫要折煞與我。當時我正巧在神劍宗附近辦事才聽到此事,當時丹陽宗要神劍宗交出慕容逍,并揚言要廢了慕容逍金丹,在神劍宗鬧了許久。我急著回來準備宗門大比,后面的事情就不是很清楚?!?p> “問世間情為何物······”聽后有人感慨。
“啪”身邊的人一手拍到他后腦勺,“不會吟詩就別瞎唱。”
“嘿嘿嘿······”
隨心興致闌珊,也有些心神不寧。
“敢問師姐,可是認識慕容逍?”
隨心沒有反駁,看著對方,不知道對方為何要問她這個問題。
“是這樣的,當時慕容逍找到我們宗門的據(jù)點,神色焦急地向我們打聽一個人,可我們都沒有聽過此人,更不知道那個人的消息。見到師姐,突然想起此事,于是冒昧詢問。”
“是誰?”
“隨心。”見隨心神情有異,又問道,“師姐可是聽過此人?”
隨心點點頭,問道,“他為何要打聽隨心?”
“只說是想知道她是否平安?!?p> 隨心一愣,心口突然壓抑的有些難受。
“師姐?師姐?”那人喚了幾聲,隨心都沒有反應過來,“師姐可知隨心是否平安?”
“嗯,她已經(jīng)平安回宗?!?p> “那師姐能托個信給隨心嗎,讓她回信給慕容逍報個平安,我見他模樣,很是擔心的樣子。而且又發(fā)生那樣的事情?!?p> “好的?!?p> “多謝師姐?!?p> 隨心心中亂糟糟的,再也聽不見別人的八卦,待抽完簽,一個人混混沌沌的回了住所。
小鵬從袖子里飛出來,輕輕地蹭著隨心的手臂,稚嫩軟糯的聲音有些擔心,“姐姐,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隨心摸摸小鵬的頭,藍色的身體軟軟的,“姐姐沒事,只是突然想起一些事?!?
倉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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