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0 敢動我同桌,你試試
“啊——”殺豬般的嚎叫聲響徹整個包廂。
“??!不要啊,啊——”錢福面色迅速變紅,脖頸青筋蹦起,拼命的掙扎,想要騰出手把耳朵的灼熱拿出來。
可他一個人又怎么敵得過兩個大漢的力量,雙手被死死的拉住,只能扭動著身體想借此甩開。
不過,無論他怎么掙扎,都沒辦法。他甚至想把頭歪向一邊,讓香煙掉出來,但他的頭還沒動呢,就被慕菱兒給絞住了他的頭發(fā),固定住他。
慕菱兒精致的小臉就在他的眼前,明明是一副嬌俏的容貌,可暗地卻有著這樣一副毒辣的心腸。
“你現(xiàn)在記起來了么?”她的聲音那么好聽,可在此處的人聽來,跟地獄飄來的牽魂音沒有什么兩樣。
“嗚~”錢福整個人都要昏了過去,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冷汗一滴一滴的流下來,慕菱兒的話從耳邊鉆進又飄出。
耳朵啊,多么脆弱的一個地方,里面的連著大腦的神經(jīng)那么多。
平時往里吹口氣,或者放進去一根頭發(fā),都能讓頭皮都發(fā)麻。
更別說,現(xiàn)在里面的,是一支點著的香煙。
因為香煙不夠堅硬,慕菱兒并不是用力的插進去,只是推進去到一個深度而已。
可這樣也足夠折磨人了。
它散發(fā)出的熱度,它燒完的煙草絲變成的煙灰,都是要命的東西。
錢福已經(jīng)感覺到自己的意識在漸漸迷失了,昏昏沉沉之間,他聽到了慕菱兒的話。
“敢碰我同桌,你試試?!?p> ……
這幾天,整個學(xué)校里面的氣氛都有些奇怪。
祁陰兩天沒來學(xué)校了,今天不能不來。
他這兩天不來,一是因為事情多,二是,有些事情他需要考慮考慮。
原本以為這個任務(wù)難的只是如何裝扮,讓自己不被懷疑。
可沒想到,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慢慢的,有些事的走向越來越不對了。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問題呢。
他感覺心煩意亂,甚至不想看見所有人,迫切的想逃離這個地方。
可是他不行,他不能這樣做。
等冷靜下來,他又得重新戰(zhàn)斗。
……
他還沒進到班里呢,剛從這邊樓梯上走上來,路過他的人都離他遠(yuǎn)遠(yuǎn)的,他一看過去,那些人還低著頭給他打招呼。
這可是以前從來沒有過的待遇。
難道是他給慕老大完成了一樁事,慕老大似乎很欣賞他,然后這些人知道了,都對他客氣起來了?
那也不至于,這么明顯吧。
今天慕菱兒沒來,看到空的位置,祁陰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覺得松了一口氣。
“呦,舍得來了啊?!焙钣袷稚夏弥克M來,看到祁陰和他打了聲招呼,手還哥倆好的輕拍了一下他的后背。
祁陰點點頭,耳邊聽到了有人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他看過去,那些人沒有看他,反而是……好像在很擔(dān)憂侯玉。
怎么了,他又不是什么病毒,為什么大家都這么個態(tài)度。
侯玉也發(fā)現(xiàn)了這個問題,訕訕的收回手,回了自己的位置。
他以前和祁陰打招呼的時候也是這樣的,現(xiàn)在怎么感覺有些奇怪了。
待了一節(jié)早自習(xí)和一節(jié)正課,他在后面偶爾能看到有人貌似悄咪咪的回頭觀察他,其實都被他看到了。
等老師一走,祁陰再也受不了這亂七八糟的氣氛,叫了侯玉一聲,和他到外面走廊,吹風(fēng),順便說說話。
“發(fā)生什么事了么?!逼铌巻?。
“嘿,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啊?!焙钣耋@奇的叫道。
祁陰不明所以的皺眉:“到底怎么回事?!?p> “嘖嘖,聽說你前幾天又被人找麻煩了?”侯玉不回答反問。
祁陰一聽,臉色就陰沉了下來。
他知道自己算外來人員,不想和這邊土生土長的人起矛盾,他無依無靠的,忍一時就算了。
可那些人非但沒有因為他的退讓消停,而是愈演愈烈。
他已經(jīng)在想要不要出手教訓(xùn)他們一頓了,有時候忍久了,是真的煩,而他更怕自己以后會喪失想抵抗的心理。
侯玉看他臉色以為他覺得他自己被冒犯了,連忙解釋道:“我沒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問問而已?!?p> “沒事,”祁陰收起自己的心思:“是,前兩天是被錢福他們找了下麻煩?!?p> “那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錢福有一邊耳朵聾了?”侯玉再問。
“什么?”這事祁陰是真的不知道,他一直在忙慕老大交下來的事,加上他在這邊也沒幾個說得來話的朋友,小道消息有些匱乏。
他很想多結(jié)識一些人,這樣自己的消息也能靈通些。
但,凡事有利有弊,如果他認(rèn)識的人多了,以后自我的單獨時間就少了,但他又很需要單獨的私人時間。
“看來你還不知道啊?!逼铌幱X得侯玉臉上的笑容有些奇怪。
“怎么回事?”
“嗯——菱兒姐也真是的,做好事不留名么?!?p> 侯玉這話,祁陰就大致明白了。
錢福聾了邊耳朵,是慕菱兒干的。她為什么無緣無故去找錢福麻煩?不是他自戀,他覺得,其中,有自己的原因在里面。
侯玉把自己了解到的都和祁陰說了一下:“……哎呀,那天晚上前半段我還和菱兒姐一起巡視地方,那時我就看她好像有什么心事,臉色不對。
第二天,就收到消息——那晚菱兒姐處理了一個人,聽說還放出了一句狠話,你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祁陰眼睛黑洞洞的看向他,侯玉想調(diào)笑都笑不下去了。
“沒勁?!焙钣裥÷暤牡馈?p> 于是兩人就沉默了,過了一會兒,侯玉打算要回教室的時候,祁陰說了一句:“她說了什么?!?p> 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如果她說的是什么“那是我男人”之類的,惹人猜想的、不該說的話怎么辦。
可是,他又沒辦法制止自己,他真的想知道。
“嗯……菱兒姐還是很有義氣的,也不知道你這小子走了什么狗屎運,能入了菱兒姐姐的眼,唉,羨慕不來啊。
以后你就是有菱兒姐姐罩著的人了?!?p> 祁陰抿緊了唇,聽得心里百味陳雜。
最后,侯玉終于揭了謎題:“她說,敢動我同桌,你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