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峰回路轉(zhuǎn)
“怎么去了蘭妃那邊?”秦桑媛道。
“這藍(lán)花錦除了織女坊,便只有蘭妃娘娘那邊有,這皇宮之中又沒有搜到什么可疑的物件,賢妃娘娘自然是要去一趟蘭妃娘娘那邊的。”蘇荷道,隨后又是小聲道:“說起來,蘭妃娘娘的嫌疑很大呢!”
“是嗎?”秦桑媛頭疼,現(xiàn)在的蘭妃是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偏偏這群人,硬是要往前湊。
“娘娘,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怎么辦?顧不得這禁足的命令了,你跟本宮去一趟倚梧宮!”秦桑媛道,帶著蘇荷就是去了倚梧宮。
倚梧宮內(nèi)一片狼藉,蘭妃身著素衣,臉白如紙,一旁的賢妃則是氣勢洶洶。秦桑媛踏進(jìn)宮門,看著賢妃道:“賢妃,本宮不是讓你不要驚擾到蘭妃嗎?”
“皇后娘娘?”賢妃驚訝轉(zhuǎn)身,看見秦桑媛,萬萬沒有想到被禁足的皇后,會出現(xiàn)在這里。說話也是有些結(jié)巴道:“皇后娘娘,整個皇宮就連您的乾坤宮都已經(jīng)搜過了,沒有出現(xiàn)什么。現(xiàn)在看來只有蘭妃這里有可能,更何況這藍(lán)花錦蘭妃本來就有?!?p> “皇后娘娘,您要為臣妾做主,這究竟是個怎么回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這藍(lán)花錦臣妾收到賞賜一直都是放在箱子里面,未動絲毫,更不要提什么香囊了!”
“既然蘭妃娘娘知道這藍(lán)花錦,現(xiàn)在拿出來如何?”賢妃寸步不讓,蘭妃一雙淚眼楚楚可憐的看著賢妃,對著清泉道:“去將藍(lán)花錦拿出來,給賢妃姐姐好好查查!”
“是!”清泉下去,眾目睽睽之下,將藍(lán)花錦拿了出來,之中藍(lán)花錦赫然少了一塊,蘭妃連連搖頭道:“這絕對不可能!”
眼睛看著秦桑媛,秦桑媛接收到人妖的眼神,心里無辜的很,暗自擺了擺手。
“看來,這件事情蘭妃你是脫不了關(guān)系了!”賢妃道。正是說著,一個小太監(jiān)托著一個男人用的內(nèi)衣過來,賢妃看了看那白色中衣,恭恭敬敬的遞給了秦桑媛。
“這不是宮中的?!鼻厣f碌溃粗m妃楚楚可憐的樣子,這是絕對的栽贓陷害,可惜了人妖這么聰明機(jī)智,還是敗在了后宮女人的手上。
“既然如此,皇后娘娘該怎么辦?”賢妃道。
“這件事情等皇上過來處置,畢竟蘭妃是皇子的母親!”秦桑媛頭疼道。
“皇后娘娘,臣妾要見皇上!”蘭妃哭的梨花帶雨,聲嘶力竭,十分是時候的順著秦桑媛給的桿子往上爬。
“皇后娘娘這?”賢妃似乎想要說些什么,隨即還是道:“既然如此,還是等皇上來吧!”
慕容長青來了之后,第一眼便是奇怪的看著秦桑媛道:“皇后不是應(yīng)該還在禁足嗎?怎么到了這倚梧宮來?”
“皇上這件事情事關(guān)重大,臣妾不得已只好擅自出來,此事之后,臣妾定當(dāng)領(lǐng)罰!”秦桑媛道。
“皇上,這個香囊真的不是臣妾的!”蘭妃哭訴道,眼巴巴的看著慕容長青。
“可就算是香囊不是蘭妃娘娘的,這男人的中衣,又作何解釋?”麗嬪很是時候的補(bǔ)了一刀。
哪個男人都不希望自己頭上頂著一片青青草原,慕容長青渾身的氣氛陡然冷酷起來,對著姜云道:“把衣服,給朕拿過來!”
姜云將雪白的中衣,遞到了慕容長青的手中,慕容長青仔細(xì)看完,抬頭看著蘭妃冷笑道:“蘭妃,你這做何解釋?”
“這衣服臣妾從來都沒有見過!”蘭妃大聲道。一旁的秦桑媛看著這個中衣,難不成是人妖自己的?蘭妃隨即又是看向秦桑媛,道:“皇后娘娘,您掌管后宮,臣妾絕對不敢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說的言之鑿鑿,秦桑媛看著正在努力飚演技的蘭妃,你一個男人都能夠給狗皇帝生孩子了,我還能夠說什么?
“皇上,這件事情雖然是在蘭妃的倚梧宮內(nèi),找到了男人的中衣,也是發(fā)現(xiàn)藍(lán)花錦少了一塊。但是不防是有心人故意為之,借此機(jī)會陷害蘭妃,畢竟蘭妃才剛剛生完皇子!臣妾覺得這件事情,還是需要好好調(diào)查調(diào)查!”秦桑媛道。
“皇后說的有理。”慕容長青修長的中指,敲了敲堅硬的面具,發(fā)出“扣扣”的聲音。隨即面具又是朝向了蘭妃,冷冷道:“朕最討厭的事情就是背叛?!?p> “臣妾沒有!”蘭妃小聲囁嚅道。
“看來這后宮,還真的是一日都不能夠離開皇后,這一年的俸祿免了,也算是懲罰,這禁足一年就算了吧!”慕容長青道。
秦桑媛心里大喊,別介!您可以將懲罰進(jìn)行的更加徹底一些,一直進(jìn)行到冷宮那一步就是最好!
“多謝皇上!”秦桑媛垂眸,踏出這倚梧宮,不過是一日的功夫,秦桑媛在后宮的嬪妃的心里面,又是變成了那個高高在上的皇后,而離擊潰剛剛生了皇子的蘭妃,只有一步之遙。
慕容長青感覺被人帶了綠帽,氣沖沖的離開了倚梧宮。秦桑媛站了起來,來回巡視,這賢妃一點不慌,婉嬪也是氣定神閑,麗嬪也沒有拘束。會搞事情的就這么幾個,難不成還會是誰?
正是一籌莫展的時候,秦桑媛看見來自于蘭妃想要單獨會話的訊息。
“你們都退下吧!本宮有事情要單獨問一問蘭妃。”秦桑媛道。
“是皇后娘娘!”眾位嬪妃不知道這心里面打的什么主意,也不知道秦桑媛打的什么主意,各自心懷鬼胎的離開了倚梧宮。
眾位嬪妃一走,蘭妃從地上起來,坐在椅子上,冷冷道:“這件事情,是誰做的,你心里有數(shù)?”
“反正不是你做的,但是是誰,本宮就不清楚了?!鼻厣f碌?。
“自然不是我做的!”蘭妃險些喊了出來,嘀咕道:“這女人之間的戰(zhàn)爭還真是可怕,一不小心就著了道。”
“自然?!鼻厣f碌溃髮m的女人,都是女人中的戰(zhàn)斗機(jī)。
“那你現(xiàn)在想要怎么辦?”蘭妃陰森的盯著秦桑媛,道:“若是這件事情你不解決,我就讓你......”
“讓本宮怎么?”秦桑媛難得的硬氣了一回,盯著蘭妃道:“現(xiàn)在敵人在暗,我們在明,所有的證據(jù)都是指向你,本宮只能夠盡力洗脫你的罪名!”
“哼,無能!”蘭妃冷嘲熱諷道。
“你!”秦桑媛轉(zhuǎn)頭憤怒,死人妖自己幫著他,還說自己無能!
這禁足的懲罰一解,嬪妃來往的更加頻繁。賢妃帶領(lǐng)這左右護(hù)法,每天往自己的乾坤宮,跑三十遍!反反復(fù)復(fù)企圖給自己洗腦,這香囊是蘭妃的,偷情的人是蘭妃,蘭妃給皇上帶了綠帽子,蘭妃禍亂宮闈!
“皇后娘娘,還記得當(dāng)初蘭妃妹妹是怎么認(rèn)識皇上的?”賢妃捻了一顆杏仁放在嘴里面,雙眼含光,盯著秦桑媛。
秦桑媛耳朵都快要出繭子,今天難不成有點新內(nèi)容?
“蘭妃是在皇上生辰的時候,被皇上看中的,怎么了?”秦桑媛道。
“臣妾記得之前這蘭妃,好似有一個師兄,對蘭妃很好,甚至都是快要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辟t妃一步步誘導(dǎo)。
秦桑媛放下了杏仁,似乎好像的確是有這么個人,當(dāng)初去梨園的時候。的確是有一個俊俏后生,以為自己對蘭妃不利,還護(hù)著蘭妃。難不成這兩個人,之前真的有什么?
“好像是有這么回事。”
“皇后娘娘您覺得,這個人是不是就是蘭妃的奸夫?”
“奸夫?賢妃自從這香囊的事情發(fā)生,你就是將本宮引向蘭妃?,F(xiàn)在事情尚且還沒有定論,蘭妃得了皇上恩寵,有什么不滿足的?口口聲聲的說什么,奸夫,那淫婦又是誰?”秦桑媛斥責(zé)道。
賢妃糯糯道:“是臣妾錯了,只不過這春色香囊一日不解決,總覺得是有什么骯臟的東西在后宮,渾身不得舒服?!?p> “罷了,你先回去,這件事情本宮自然會處理。”秦桑媛明擺著送客,賢妃從軟塌上下來,委委屈屈的請安離去。
秦桑媛看著賢妃的背影,這件事情極其有可能,不是后宮的人動的手,但是他們絕對知道內(nèi)情。
真是頭疼!
“娘娘喝杯杏仁茶吧!”小德子靠著雕花大門,端著一茶盞的杏仁茶。
“小德子你覺得蘭妃這件事情,會不會不是后宮的人?”秦桑媛道。
小德子抿嘴笑道:“娘娘,這后宮又不準(zhǔn)外人進(jìn)來,若不是后宮的人,那又會是誰?”
“那必定是經(jīng)常出入后宮的人?!鼻厣f碌?。
經(jīng)常出入后宮的人,除了皇親國戚貴女,還有一些采買,還會有誰?
“娘娘,不好了!”秀雅突然急急忙忙的進(jìn)來。
“什么不好了?”秦桑媛眼皮子不斷的跳,總是感覺有些不對。
“皇子和蘭妃娘娘失蹤了!”
“什么!”秦桑媛幾乎是跳了起來,努力平復(fù),自己現(xiàn)在是皇后,應(yīng)該端莊舒雅。
我去!命都沒有了,去他的端莊舒雅!秦桑媛大步流星的走去了倚梧宮,清泉跪在地上對著秦桑媛道:“皇后娘娘......”
清泉已經(jīng)泣不成聲,被嚇的語無倫次。
“怎么到底怎么了?說!”秦桑媛火冒三丈,這哭哭啼啼更是讓她心煩意亂。
“蘭妃娘娘跟皇后娘娘說話,讓奴才去煮茶,可是回來了之后皇后娘娘不見了,蘭妃娘娘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