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實力至上 無關(guān)性別
靜幽王府
銀裝素裹,池水表面覆蓋一層薄冰,房梁上掛滿白綢,冷寂與死氣,取代以往熱鬧非凡的邸府。
葉貴君、葉丞相、靜幽王、鳳瑜身隕在皇宮之事,昨夜早傳回府中,剎那間失去所有頂梁柱,留下一些柔弱夫侍,王府也被人監(jiān)視,紛紛不敢輕舉妄動。
“靜幽王王君,好生安排,明日便出發(fā),勸你們別動什么歪心思,不然后果自負。”妘衫將圣旨遞交葉松莧手上,俯視她們,心里驀然生出一絲憐憫,好意提醒,話落,冷著臉轉(zhuǎn)身離開。
何必呢,明知斗不過,偏要冒風(fēng)險挑釁主上,放著愜意的日子不過。
“旨意也下了,諸位能走便走,不能走,收拾好,明日前往靜幽州,本君累了,先回房了。”葉松莧臉色蒼白,眸中看不出喜怒,緊握著手里圣旨,嗓音平靜如水,舉止優(yōu)雅邁著步伐離去。
當她們身隕消息傳回時,他心里并未多大傷感,對鳳久源的傾慕,早已在她絕情中消散,也可斷言,他為無情無義之人。
讓他悲痛于心,是瑜兒的死,他引以為傲的女兒,女媳未滿二十,就得守寡,年幼孫女失去母親。
可再心如刀割,他身為王府目前唯一能主事之人,也不能倒下。
報仇雪恨?
造反,本是滅族之罪,瀟王能開恩放過她們,終身囚禁在封地,已是仁慈。
何須想不開,要去碰觸她底線,讓自己死無葬身之地。
待他走后,剩下一些人,立即沸騰。
沒有子嗣的夫侍,有處可去,急忙趕回自己院子,拿起值錢的東西,往府外走,他們還年輕,大可再找,何須守寡,而無處可去者,只得留下,一同前往封地,好比流落街頭,被人作踐。
縱然王府沒了實權(quán),但名頭還在,她人也不敢太過放肆。
……
曲澤觀賞著院中雪景,手上拿著滾燙的圣旨,眉頭緊蹙,心里五味雜陳,眸中掠過一抹陰郁,周身驅(qū)不散的冷意。
別說她鳳域,鳴兒恐怕是鳳靈大陸史記上,第一任男帝,過幾日消息傳出,她想,其它兩國,肯定會虎視眈眈,避免不了打仗。
封她為鎮(zhèn)國將軍,所為何意,她況能不懂。
“木已成舟,再想也于事無補,瀟王做的決定,誰也改變不了,況且還策劃這么多年,只是不懂,她為何要封一男兒為帝,又不是無皇女繼位?!比顚幰腊偎疾唤鉃t王之意,瞧著兒媳布滿陰霾的身影,心中微嘆,薄唇輕啟。
那么多世女世子可選擇,偏偏挑中了她們家鳴兒。
怨嗎?怨。
可那又如何,掌控者是瀟王,若是違抗,整個駙妃府都得完。
她們賭不起。
只能被迫承受著。
“鳴兒身為男兒,比皇女登基,更危機四伏,但瀟王還是開了這個先河,孩兒有個大膽的想法,她這么做的目的,不會是想提升男權(quán),可這么做,對她有什么好處?”曲澤尋思半響,道出自己的猜測,無論如何,她都不會讓希兒留在帝都,帶在身邊,她才能安心,滿心顧忌。
“男權(quán)?”阮寧依心驚,一時不知何說,這個詞,同樣身為男兒的他,太過震撼。
“除了這個理由,孩兒實在想不到別的原因。”曲澤再次望著手里圣旨,若是真的,那瀟王身為女子,是在與天下所有女人為敵。
“這么做,對她有何好處?”阮寧依眸中呈現(xiàn)出一抹凝重。
“祖父、母親,是實力至上,而非提升男權(quán),孩兒不過是姑姑用于壓制某些人傲骨的棋子?!兵P鳴遠開解完父親,并立刻來到書房,聽見她們對話,出聲糾正道,神色中透著不符年齡的沉穩(wěn)。
聽見熟悉嗓音,屋里二人目光投向他,臉上滿是不解。
……
瀟王府
小亭中貌美少年百無聊賴地趴在榻上,纖細的手指捏著魚食,投喂池中肆意暢游的魚兒,眸中帶著怒氣,四周壓迫感十足,讓那些侍從不敢靠近。
“小綄綄,我做了草莓布丁。”鳳妘姻瞧著衣衫淡薄的小家伙,一抹無奈從眸中滋生,放下手中托盤,拿出斗篷替他披上,端起小碟挖了一小勺,遞他嘴邊輕哄著。
日后,若能找到去現(xiàn)代界面的方法,她定多備點。
望著近在咫尺的甜點,月綄微微張嘴,甜膩的味道在口腔漫開,生氣歸生氣,但他不會餓著自己,別提還是瀟王親自下廚。
“阿姻,你是否用小柒身份,陪我過七歲、十歲與十三歲生辰過?”月綄倏忽之間想起,先前被他遺忘一事,趁著現(xiàn)在向她求證,還說出了那年生辰,臉上浮現(xiàn)一抹羞澀。
“怎么猜到的?”鳳妘姻微愣,眸中帶笑,開口詢問。
“眼神?!痹陆屪鄙碜樱{(diào)整一下斗篷,看著她吐出兩字,雖說每年生辰,菜肴與平日味道有所不同,可有時,小柒看我的眼神不一樣,不是那種帶著敬意,而是那種寵溺的目光,雖然隱藏得很好,當他見過阿姻,才越想越不對。
“三歲與五歲時,也在,我未表態(tài)罷了。”鳳妘姻驚嘆他觀察能力,喂他吃完最后一口,替他擦嘴,又揭露其它時間段,當然,沒必要說出,她有時,一年回來兩次。
“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再說,三歲與五歲時,我還小,哪里看得出來。”月綄聽聞耳尖微紅,偏頭小聲嘀咕。
有時出門游玩,某些人時常,悄悄嗤笑他,空有瀟王正君名號,卻不受重視,瀟王十幾年未回來看他,說不定,人家在外養(yǎng)了小侍。
“這叫低調(diào),自個挑的夫郎,哪能真不回來看你?!兵P妘姻瞧他氣鼓鼓,伸手寵溺地摸著他發(fā)梢,輕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