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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這拜堂可要慎重

第二十八章 去他的天下第一苦逼路

娘子這拜堂可要慎重 魚目上蜻蜓 2022 2019-03-30 08:58:58

  藕生來到跪在臺上的樂山前,穩(wěn)穩(wěn)跪下。

  突如其來一舉,樂山瞬時清醒道:“藕生,你這是做什么?”

  藕生不顧他,直直望著臺前不遠的座椅道:“你不是已打算將我供出了嗎,遲早要跪,主動些或許能得輕繞!”

  樂山搖頭起來,繼續(xù)垂首。

  藕生接連發(fā)問道:“是誰出賣了我們?!你可有數(shù)?”

  樂山有氣無力道:“我樂山行事不計后果,從不怕得罪人,因此暗地也得罪了不少人,你現(xiàn)在問我,我也不知??!”

  藕生轉(zhuǎn)過頭,斥責(zé)道:“如今這局面,你要擔大部分責(zé)任,如不是你曾經(jīng)恃強凌弱,何故今日被告發(fā),你罰一頓便算了,皮肉受些苦,不出百日身體又似以前!而我。。你可知我從此擔上了什么罪名?來的路上眾人對我指指點點,說我是個變態(tài)至極的斷袖,一人擋數(shù)十人,惡心下流,天理不容!”

  樂山大感羞愧,不知事態(tài)已經(jīng)發(fā)生到如此程度“是我們。。太不小心了!”

  藕生繼續(xù)言語攻擊,毫不留情:“不小心?你這不小心將我推至了萬丈深淵!我名聲已臭,若傳揚出去,你讓我清風(fēng)派的臉面往哪里擱?恩師若是知道,定提劍過來將我砍了!辱沒了師門,羞愧難當,豈能再回!更甚的是,日后行走江湖,我又如何立足,當作江湖人士喝酒吃肉的下酒佐料嗎?你這是將我往死里逼!”

  樂山,面露愧色,道:“藕生,我不曾想這事對你影響如此巨大”

  “虧我把你當兄弟,欲與你們坦誠相見,結(jié)果竟成了這樣!我名譽已毀,這輩子怕是抬不起頭了!”

  樂山向藕生跪走幾步,憂心道:“藕兄弟,我可以做些什么嗎?或者我來向欲掌門請罪!還你清白!”

  藕生搖頭揮手:“不用,你再解釋也無人相信,只能越抹越黑,貽笑大方?!?p>  “那要如何,畢竟毀你清譽,我實在難以釋懷!”樂山道

  藕生轉(zhuǎn)臉道:“樂師兄,你若真想減輕我所受的種種非人待遇,那你要保持沉默,不可抗拒,服罪就好,聽我與欲掌門如實相告,我相信在我的言辭下,欲掌門會將此事化小!”

  樂山重重點頭道:“一切都聽你安排!”

  得到這句話,藕生渾身輕松,只要樂山不吐露昨夜的結(jié)局,讓她繼續(xù)背負斷袖的惡名!

  而這,這是藕生想要的!

  清譽?名聲?

  藕生從未將這些冠冕堂皇的措辭放在心上,或者說這些臭名是接下來三年的保護傘,再不會有人因她的體態(tài)而去疑心她的性別!

  畢竟,斷袖之臭名以驚天霹靂之勢深入神識腦旸,除非藕生一絲不掛,眾人才能恍然過來。

  至于樂山,從此虧欠與她,便不會再對她行驗身之舉。

  一箭雙雕的事情,可謂上上策。

  接下來,藕生沉默起來,細細思量如何將此事越抹越黑,讓眾人深信不疑,還得讓欲乘風(fēng)大發(fā)雷霆,懲治了樂山這個一向敗壞人倫的公子,永遠絕了樂山對自己的非分念頭。

  很快,欲乘風(fēng)滿目冷色,神情不容一絲妥協(xié),瞥了一眼臺下之人,壓制失控的身心,一屁股坐在騰云金光游龍潛獸檀香椅之上。

  身旁立著依舊是一臉淡然的季霄崢,藕生抬頭望了一眼,復(fù)又低下盤算起,剛剛已與燕莫辭解釋了一通,想必那季霄崢很快便能打消之前的懷疑,接下來,由燕莫辭引路,相信很快又能與他搭上話!

  至于之前百日躲避,很大程度上是因為那日太過沖動,燕莫辭的所作所為讓自己失望苦惱充斥滿整個身心,霎時失去了冷靜與理智,一出格將話說滿、說絕了,導(dǎo)致一時難以回轉(zhuǎn)。

  必須加以時日讓其沉淀,等風(fēng)涼下來,季霄崢的怒氣也該減輕了些,回旋轉(zhuǎn)圜近在咫尺!

  不唐突、不冒失、不主動,隨時間、隨人事、隨軌跡方能再次接近季霄崢!

  為此,藕生用了三個月的寶貴時光才悟出這點道理,才真正意識到任性、沖動只會壞事,唯有靜下心、忍耐住,才可達到所愿。

  又過了一會,堪一笑怒氣沖沖,直徑走過樂山等人身邊,眼皮未抬一縷,直奔臺前霸椅之上!

  過身踏步之時,雄渾力道由內(nèi)散發(fā),霸氣無阻,藕生大感此人內(nèi)力雄厚,不可小覷。

  坐下的堪一笑,端起桌案上的瓷杯欲飲,吹了吹,輕抿了口,豁然傾數(shù)吐出,眉宇間肝火肆掠,隨手將玉杯甩遠,摔的粉碎!

  樂山渾身顫簌不已,加之一夜未眠,風(fēng)寒侵體,奄奄狀又平添些許失魂落魄,臉色愈加蒼白駭人。

  堪一笑何許人也,狠厲無情,霸道難忍,縹緲派無出其右,能使轟雷堂眾多逆骨紈绔弟子數(shù)年來按時吃飯、按時睡覺子,按時操練,就差按時如廁了,不失為一種將高壓運用至爐火純青的看家本事。

  嚴酷之下,使得眾多爛泥扶不上墻的豪門公子哥,三年學(xué)有所成,言談舉止皆在棍棒的淫威下逼上了正道,雖走的那是七彎八拐,搖搖晃晃,但總歸是條正道,歪又能歪哪去!

  偶爾走偏了又是一個悶棍,趁你自鳴得意哼著黃色小調(diào)走著人神共憤的步伐時徒然襲來,換誰能受得了如此暴力蹂躪之下的劇痛落差!

  欲乘風(fēng)這樣仁慈的掌門已然不多了,畢竟他帶的弟子,照堪一笑之言:“全是些tm精進不休的執(zhí)拗狂!!給我的只剩些金光閃閃的柴材,我轟雷堂不走財大氣粗的路子,都對不住縹緲派往外滿的小金庫,去他的狗屎翩翩君子風(fēng)度,去他的天下第一苦逼路!”

  堪一笑此言不差,轟雷堂一直是縹緲派的中堅力量,畢竟開山立派需要大把贊助,人生在世誰能躲過吃喝拉撒。

  后山污池一月未清,便要被痛罵連連,不拿出錢財來讓人盡數(shù)拉去潑瓜種地,難不成要動員全體師生擼起胳膊,卷起褲腳,喊著號子,哎嘿~齊上陣,挑來一旦又一旦嘛?!

  想想也真是太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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