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頻中,那些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護士給一個戴著手銬腳鐐穿著藍白服的男人打鎮(zhèn)定劑,潑熱開水,拿刀割拿棍子打。
而這個男人正是被醫(yī)院鑒定為精神病患者的他的親生兒子。
骨肉相連何其痛。
他的兒子都被折磨成什么鬼樣子了!
池愛國憤然站起,正要質問顧寧卿時又疲軟的坐了下去。
他看著這張美好溫柔的面龐,想到她背后的政、權背景,硬生生的將心中的痛楚忍了下來。
顧寧卿被他嚇了一跳,“怎么了?”
池愛國臉部肌肉微僵,雖然極力隱忍但神色看上去并不好,“祁北回國,我突然想到向南了,明天我們去醫(yī)院看看他。”
“我一直有跟院長聯(lián)系,院長說向南這幾天的精神狀態(tài)比較穩(wěn)定,但最好不要見身邊的人,怕會刺激到他?!?p> “刺激到他?我是他爸怎么會刺激到他?”
“精神病這種事很難說的,愛國,我們就聽醫(yī)生的話吧,等他情況穩(wěn)定了再去看他好不好?”
顧寧卿語氣溫柔,像哄小孩般的勸著他。
池愛國從來不曾懷疑過她,所以才將池向南入院一事全權交給她辦理。
現(xiàn)在看來,池向南到底有沒有瘋也有待商榷!
池愛國看著顧寧卿,突然覺得她變得可怕起來,思忖片刻后寒了嗓音道,“前幾天我一個同學給我介紹國外有名的腦科醫(yī)生,我正打算讓向南出國去治,這幾天就把手續(xù)辦了?!?p> “你想讓向南轉院?”
“國外空氣好,如果治療效果好的話就讓他一直住在國外,說不定哪天就好了?!?p> 池愛國知道顧寧卿想讓祁北接自己的班,所以他把向南放逐國外足以打消她的顧慮,只不過心寒的是,兄弟爭權的事終究發(fā)生在了自己身上。
顧寧卿嚼著飯,面上一如既往的溫和,“行,去國外也好,向南這孩子乖,如果能好真的是謝天謝地?!?p> 當晚,顧寧卿趁著池愛國熟睡之際跟愛莊院長提前打了個招呼。
池愛國在黑夜中睜眸,聽著自陽臺處傳來的細語聲漸漸冷了臉。
二十多年了,他竟然一直沒發(fā)現(xiàn)自己的枕邊人竟是個披著溫良面皮的蛇蝎惡婦。
細想當下,集團內部大多是她扶植的人,主營的項目又深靠她親哥哥的背景。
簡而言之,集團早已是她的囊中之物。
池愛國頹敗的閉上眼睛,“向南,爸能為你做的只有這么多了……”
只是不知那個發(fā)來視頻的人又是誰?
……
童蓁的行李不多,只有兩個旅行箱。
她站在客廳中央,環(huán)顧一圈后問向正在廚房忙碌的厲萬謙,“我住哪個房間?。俊?p> “二樓隨便挑一個?!?p> 童蓁費力的把行李箱拎到二樓,找了間離主臥最遠的客臥后進去收拾整理,半小時后下樓剛碰上端著板栗燒雞上桌的厲萬謙,十分好奇,“這是你做的?”
厲萬謙乜了她一眼,“你看到這個房子里還有第三個人?”
“云姨呢?”
“她閃了腰,請了一個月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