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了自己不能起憐憫之心,善良馬上就要被吞噬,僅僅保存下來的到最后也只是一具空殼了。
摸不得兔子,忍痛將它放走,像萬千只螞蟻啃噬著身體,疼痛無比,他以后再也救不了兔子了,以后不只是兔子,阿普低頭冷笑。母親如此冷血,難道權利這么重要嗎?
諾敦洺威國家中。
“諾娜,我派你去其奇安,尋找翠石的下落?!?p> “王上,其奇安一直是我們的朋友,為何要去奪取他們的東西?”
“只有自己國家變強大,才不會受他人欺負,現(xiàn)在阿斯普蘭家族也在尋找,不能落到他們手上?!?p> “其奇安自己國家為什么不讓自己變強大?”
“他們,太善良,他們也許想純粹的活著?!敝Z敦洺威國王端著茶水,噓了一口氣。
“是,王上。”諾娜鞠了一鞠,離開了。
“諾娜,諾娜”諾娜轉頭看,唯唯諾諾的叫了聲“王子。”
“你不用這么尊敬我?!?p> “王子,我身份低微,請王子自重。”諾娜說完就要離開。
“諾娜,你去哪兒?”
“回王子,諾娜去執(zhí)行任務,前往其奇安。”
“為翠石嗎?”王子諾威不屑的看著她。
“是,王上的命令必須服從?!?p> “不許去?!敝Z威抓著諾娜的胳膊。
“請王子自重。”諾娜一直低著頭,畢恭畢敬的說。
“不要去搶翠石,這是其奇安的,不是我們的,如果拿來,那叫偷?!?p> “諾娜必須服從命令?!敝Z娜掙脫諾威的手,離開了。
“父王?!敝Z威氣不過,非要去評評理。
“兒啊,你來了?!敝Z敦洺威國王喝著茶處理簿文,簿文寫在動物的皮上。動物的肉皮裁剪好,制成簿。
“聽說父王派諾娜去找翠石?!?p> “沒錯。”
“父王尋它做什么?”
“天下。”
“父王從不是急功近利之人,為何要它?”
“為了你以后,你的將來?!?p> “兒子自有打算,不必操心。”
“翠石一定要,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你走吧?!敝Z敦洺威國王走到殿內(nèi)休息。
諾威只好回去,在殿外喊道“父王,兒子要求跟諾娜一起去。”
“不許。”
“為何,兒已經(jīng)長大了,難道還不能自己分配生活?”
“放肆。不可?!眹鯎P了揚袖子,離開宮殿。
諾威垂頭喪氣的離開了,沒有父王的允許,是出不了城門的,天上都有看守的小將,如何穿過?諾娜孤身一人,危機四伏,又如何應對的了?奈何諾娜有強大的本領,阿斯普蘭家族的人又怎會沒有,他們嗜血成癮,怎可不防?
諾威血紅色的眼睛里透露著擔心,眼角的淚痣蠢蠢欲動。父王常說擁有淚痣之人無情感可言,一輩子只能和權利打交道。諾威不服,也許那只是謠言。但可以動動小心思。
“父王,我依舊希望您可以讓我跟諾娜一起去。”諾威來到國王的寢殿,沒有事先通知。
“不可。”
“諾娜是我族的臣子,保護臣子是我應盡的職責,有何不可?”
國王躺在狼皮織成的床上,紅色的眼睛在夜晚中竟閃閃發(fā)光。
“那好,你去吧,我要求你平安歸來。”
“是,王上?!敝Z威興沖沖的離開,國王見諾威走遠了,已經(jīng)聽不見腳步聲“去,叫諾娜過來。”
“是,王上?!鄙磉呎诜虈醯钠廖硗讼铝?。
“王上,你找我。”諾娜本來要休息,突然國王的召喚讓她驚慌失措,里面衣服的白邊裸露在外面,衣領也壓塞在里面。
“諾威王子要求跟你一起去其奇安,我要你保他周全,甚至付出生命。”國王犀利的看著諾娜。
“王上,我一定盡心盡力保王子周全。”
“好,你回去吧?!?p> 諾娜起身,轉身離開。
阿普就這樣睡在草堆里,筋疲力盡的他快速進入夢鄉(xiāng),夢里全是母親諷刺的模樣。驚醒的他蜷曲在那棵樹的旁邊,龜縮在冰冷的土地上。
母親的冷酷無情到底讓他心口一涼,他突然覺得父親的死亡很蹊蹺,或者是母親做的這一切,母親空虛的野心也許這一生都不會被填滿。
阿普望著稀稀疏疏的深藍色天空,拉些雜草鋪蓋在身上,睡著了。
阿普感覺有一個濕漉漉的舌頭舔著自己的臉龐,一個毛茸茸的球在蹭自己的胳膊,阿普努力的睜開雙眼,是他救過的那只兔子,他的身邊堆滿了漿果,阿普的眼睛越來越紅,一把抓過兔子,咬住脖頸,熱騰騰的血液從嘴里流進喉嚨,干涸的喉嚨一下子得到了滿足,阿普擦了擦嘴角的鮮血,扔掉了兔子。過了一會,阿普走到兔子身邊用雙手托起那只兔子,瞳孔又變回了以往的藍色。為什么會這樣?這一切的一切已經(jīng)不受自己控制,突然胸口如絞痛般難受,阿普慌忙扔掉兔子,不再看它一眼,用腳將漿果碾碎,瞬間與泥土混成一體。
捧起一抔泥土,自己這是怎么了?難道善良之水不可解嗎?阿普拔出匕首,朝自己胸口刺去。
疼痛讓阿普失去了知覺。
“阿娘,你看,這里有一只受傷的吸血鬼,他好可憐?!币粋€可愛的女孩子跑了過來,指著阿普。
“快,其奇果,把剛剛的奇椰草從簍子里拿出來?!毙⌒〉钠淦婀吭诤t子口翻找,一不小心栽了進去。簍子歪了,里面的漿果,藥草撒了一地。
“阿娘,給你?!?p> 其奇果的母親將奇椰草擠出汁液,涂抹在阿普的傷口處,拔出匕首,按住流血的部位,將從身上撕扯下的布條包裹剩余的奇椰草一同纏繞在阿普的傷口處。
“其奇果,裝好簍子,咱們回家。”其奇果的母親背起阿普,領著其奇果,其奇果拖著簍子。
其奇安家族的力氣一向很大。
其奇果的母親將阿普放在自己床上,蓋上野狼皮。
“阿娘,我餓了?!逼淦婀麑⒑t子拖進了屋,簍子的底端已經(jīng)被磨損了,漿果也被磨破了口子,正在咕嚕的向外冒著汁液。
“噓,哥哥正在養(yǎng)病,小聲點,阿娘一會兒就去給你做飯。”其奇果用小小的肉嘟嘟的手捂住嘴巴,搖搖頭,其奇果表示不大聲說話。
其奇果的母親抱起其奇果,拿著簍子走出屋外,走到院子里放下簍子關上屋門。
“果果,你在這里帶著,阿娘給哥哥逮些食物,哥哥失血太多,這對吸血鬼來說會危及生命。這里有漿果,你先吃著?!?p> “好,果果乖乖的等著阿娘回來?!逼淦婀谝袄穷^骨做成的凳子上,啃漿果。
“渴,好渴。。?!逼淦婀牭轿堇锏穆曇?,立刻從凳子上跳了下來,沖進了屋內(nèi)。
“哥哥,你渴嗎?我這里有漿果,你吃嗎?”乖巧的其奇果張開手心,將漿果遞了上去。
其奇果看到阿普四處張望“哥哥,這是我家,阿娘看到你受傷了,把你帶回來的?!逼淦婀琅f舉著漿果,又向前走了走。
阿普眼睛又開始變成了紅色,阿普仿佛看到她身上流動的美味,其奇安家族特有的香味,充斥著他整個靈魂,阿普舔了舔干澀的嘴唇,慢慢起身。